张予君说着更来劲了,“韵慈呀,你和老戴咱们一起找个时间,咱们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把婚定了。”
一听这话,戴诗晚嘴里的饭噎着了,她喝了好几口果汁。
“额,干妈,我们才刚开始交往,不着急订婚。”
“早点定下来好。”这次说话的是赵韵慈,她也觉得孩子早点结婚好。
“妈,我和亦哲才刚刚在一起,还需要慢慢了解一下,真的不急。”
张予君可是着急抱孙子呢,“小晚呀,你和小哲都认识二十七八年了,不用再了解了,早点定下来我们这些老人也早点放心呀。”
戴诗晚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长辈们的关切,又有一些愧怍。
抬头看向另一桌的老爸,正好对上戴敬意的目光,吓得马上低头扒饭。
戴诗晚这顿饭吃的真是如坐针毡。
饭后,戴家父母嘱咐戴诗晚几句就离开了,他们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叶老太太的情况,直说让戴诗晚多帮忙。
…
叶奶奶睡下后,戴诗晚回到房间和顾念聊了会儿微信,询问苏婉筝和团子的情况。知道苏婉筝还在值夜班,决定去看看她,顺便问问叶奶奶的事。
苏婉筝本来急诊就够忙了,现在还得加上照顾陆辰,把自己折腾的快散架子了,她顺路又买了一些苏婉筝爱吃的零食。
…
秦城第一急救医院,一个披肩波浪发,身穿米白色中长风衣、复古蓝色牛仔裤,一双裸色高跟鞋的姑娘走进急诊室,引来路人的纷纷注目。
办公室内,此时苏婉筝正在看片子,一身白大褂,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压得脖子有些酸,她轻甩了甩脖子。
“苏医生,还接诊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婉筝抬头看到戴诗晚,勉强扯了个微笑,“等我十分钟。”
她工作的时候一贯自信专注,最近实在太累了,陆辰出ICU后她一直在陪护。
…
十分钟后,二人来到医生的休息室。
现在已经8点多了,急诊科的医生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什么时候没有病人了,才有空闲歇歇。
戴诗晚看苏婉筝的样子很是心疼,拿出刚买的雪媚娘递给苏婉筝。
“苏婉筝同学,本姑娘今天给你一个新的封号。”戴诗晚挑眉看向苏婉筝。
“哦?这次比拼命三娘还劲爆吗?”苏婉筝知道这家伙一定调侃自己,没有过多的期盼。
“白骨精,这名字不错吧,看你现在瘦的,堪比骷髅。”戴诗晚虽这么说,还是对她的心疼。
“有吗?我没感觉,我最近吃的还挺多的。”
“你最近都累成什么样了?以前是急诊忙,现在还得抽空照顾陆辰。”
苏婉筝抬眸看着戴诗晚,“说我,你又好到哪里?脸色这么不好。对了,最近是不是该体检了?”
戴诗晚身体一直不算太好,这几年苏婉筝一直在给她调理,这才好了一些。
“额,我最近太忙了,没太注意啊,好像是到时间了。”戴诗晚眨了眨眼睛。
“这样吧,我给你开单子,明天来医院体检。”苏婉筝严肃的说。
“不用了,等我忙过这一阵子的。”戴诗晚推拒的说,她可不想体检,每次都让苏婉筝说的快进棺材了。
“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我想咨询一下叶奶奶的病症。”又简单的说了一下叶奶奶的症状。
“我得看到人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你这样说没有办法确诊。”
顿了顿又说道“这样吧,我明天给你预约一下,你和叶奶奶一起体检,正好你不用来两趟了。”这话的语气根本不给戴诗晚推拒的机会。
戴诗晚只好答应了体检。
“…”
戴诗晚挑眉看向苏婉筝,“婉婉,陆辰怎么样了?”
“挺好的。”苏婉筝云淡风清的说,咬了口泡芙。
“我说的是你们的关系,别装傻。”
“再等等吧,等他身体好一点的,再和他好好谈谈,他前两天还在说离婚的事来着。”
“婉婉,这事还得你自己想通。但你做任何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团子也会的。”戴诗晚捏了捏自己手中的提拉米苏奶茶。
苏婉筝没有答话。这几年来,虽然对陆辰不是特别关心,但也因为这层婚姻关系不觉间将他放在心里了。所以现在一定要她说出对陆辰的感觉,也确实无法形容。
戴诗晚低头看了眼时间,“婉婉,时间不早了,雪丸子你记得吃,我得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开车慢点。”
苏婉筝看到戴诗晚匆匆的背影,想着叶亦哲也是不错的,能把诗晚这样随性的人拴住。又想了想自己,似乎是一道无解的方程式。
…
叶亦哲从苏峰回来,到家都9点多了,苏峰离秦城并不算太远,来回开车4个小时左右,加上一夜没睡,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他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看到戴诗晚的身影,书房里也没有。问过佣人才知道她出去了,这丫头大晚上跑哪去了?
正想着,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戴诗晚本来想来叶亦哲房间取一下昨天落下的u盘,打开灯,却看到了床上的人影。
叶亦哲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走到床前,看到熟睡的叶亦哲,心想,这个人睡着的时候还挺温文儒雅的。
“这幅臭皮囊,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美少女。”有些好奇的伸手指探去。
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眉梢。只听噗嗤一声,叶亦哲突然睁开眼睛,“什么祸害了多少美少女,你碰我脸做什么?”
她也笑了,但并没有惊慌,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说,“我看你一动不动,以为你嗝屁了,探探你的鼻息。”
他哂笑,随即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看我我有没有气息,我的手应该是热的吧,我没死,大姐。”说着又笑开了,一如曾经的爱逗她。
戴诗晚被他好闻的气息绕的有些沦陷了,但是很快的恢复冷静,一把甩开叶亦哲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流氓。”
叶亦哲并没有理会戴诗晚的咒骂,他转身回到沙发上,把玩着茶几上的貔貅手把件,“奶奶今天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