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给我一个二楼的好包间。”闻声,一个小二走了过来,引着叶昭上楼。
叶昭“啪”的把扇子拢到手中,邀着夜辰溟一起上了二楼。
一进包厢,叶昭就点了一桌子的菜。还要小二拿几壶上好的酒来。
酒过三巡,俩个人都把酒喝完了。夜辰溟让苏尘惜去拿酒。
苏尘惜出了包厢,下了楼梯。人来人往之间苏尘惜看见有人掐住楚天谦的脖子,朝她勾了勾手指。
苏尘惜双手紧紧握成拳,那双略带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楚天谦。她顾不了多少,跟着去了。
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一群人围住苏尘惜,他们后面钻出一个黄路争来。
“哟,这不是夜辰溟的小侍女吗?怎么到这来了?莫不是这个小崽子是你的小情人?哈哈哈哈。”黄路争笑的前仰后合。
他当然知道楚天谦和苏尘惜是什么关系,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绑了楚天谦。
为的就是让苏尘惜知道他的厉害。
“你想怎么样?”苏尘惜沉了沉眼,周身已经不同于在夜府的沉寂的气息。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带着自身强大的戾气和匪气。
“我想怎么样?我要你跪下来!向我……”黄路争笑得放肆,笑得狰狞。
楚天谦闻言疯狂的挣扎,也不管自己的命还在别人的手上。
不可以!姐姐不可以为了我朝他下跪!姐姐这么一个高傲的人,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啊!
黄路争看着楚天谦挣扎,狠狠的踹了他几脚。踹得楚天谦直接吐出几口血来。
苏尘惜上前了几步,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生生忍住了动作。她又后退了几步,慢慢的,慢慢的弯曲着膝盖。
她身侧的人上前,从后面用脚踹她的膝关节。苏尘惜猛地跪到了地上。
膝盖撞击的声音特别响亮,那碎的好像是尊严。
苏尘惜低着头不说话,沉默的时候仿佛了无生气。黄路争眯了眯眼,突然蹲下来挑起苏尘惜的下巴。“没想到夜辰溟身边还有这么好的美人胚子,来我府上,保你荣华富贵!”黄路争淫笑着,哪像一个皇家人。
简直比市井里的小混混还要混混。
苏尘惜嗤笑一声,猛然起身,用膝盖狠狠的顶了黄路争的命根子一下。
黄路争惨叫一声,死死捂住。“贱人!贱人!给我打!”
苏尘惜被几个人人死死抓着俩只手,摁在地上。其他人便对苏尘惜拳打脚踢。
“三皇子,你要不要去看一看?”黄路争的手下连忙扶着黄路争,小心询问道。
那里被伤了可是大事,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黄路争横了一眼苏尘惜,怒气冲冲道:“废话!”
黄路争被人抬走了,楚天谦像个透明人一样,使劲的喊:“不要打我阿姐!你们不要!”
冲进去,又被推开,或者遭到几拳。
待他们打累了,走了。苏尘惜已经是身上没有一处好看的地方。
楚天谦跪到苏尘惜身边,不敢碰她。生怕她疼。
一时间眼泪横流。“对不起阿姐,都是我没用……”
苏尘惜不说话,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这小姑娘怎么拿壶酒拿这么久啊……”叶昭手里拿着酒杯,已经有了些许醉态。
夜辰溟沉了沉眼,突然起身。“晓东,去找找她在哪里。”
叶昭和夜辰溟匆匆忙忙放下钱出了酒楼,待找到苏尘惜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被打的鼻青脸肿,昏迷在地。
楚天谦看见有人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我求求你们,救救我阿姐!我求求你们!你让我给你们当牛做马,干什么都可以!”
夜辰溟拧着眉毛,不知道该怎么碰她才好。生怕碰到她的伤口了。
世子府
郎中给苏尘惜把了脉,随后转头对夜辰溟说道。“这姑娘伤的不轻啊,五脏六腑都有损伤,还断了三根肋骨。”
叶昭啧啧称奇,打苏尘惜的人是要下死手啊。夜辰溟越听脸越黑,最后吓得那郎中都不敢说话了。
叶昭见状连忙把郎中请到了外面,他怕郎中再说几句出来,他夜辰溟就要杀人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夜辰溟和苏尘惜俩个人,安静的连苏尘惜绵长又微弱的呼吸都听的到。
夜辰溟看见苏尘惜躺在床上,身上多处包扎。忽然之间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随后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就在他把门关上的那一刻苏尘惜睁开了眼。
她其实并不后悔自己被伤成这样,只是后悔自己不够强大,只能任人宰割。
世间只有俩种人可以活下去,一种是身世好的人,另一种就是有手段的人。
既然做不了第一种那就做第二种。
她苏尘惜会变得强大,总有一天,谁也不敢像今天一样欺负她。
“辰,皇宫里来人了。说是要把那姑娘交出来。”叶昭看见夜辰溟出来,走到他身侧说道。
“哼。”夜辰溟冷哼一声,带着晓东去了宫里。
皇宫里,到处是琼楼玉宇,水榭花都。华丽至极但太过冰冷,没有一丝烟火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夜辰溟微微躬了躬身子行礼。
按往常来说,皇帝会立即让夜辰溟起身。可是今日,皇帝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足足让夜辰溟一动不动的行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让夜辰溟起来。
“夜辰溟,朕今日听说你的侍女打伤了朕的儿子。”皇帝是个国字脸,长得慈眉善目的。但此时面对夜辰溟时,却不似以前的和睦。
也许是因为夜辰溟是前朝后代,总是怕他起义造反。所以纵使夜辰溟老老实实的,他也总是不得安心。
“皇上可以移驾世子府,看看我那侍女被三皇子打成什么样子。”夜辰溟抬眼,一双粹满了寒冰的眼盯着皇帝。
夜辰溟这个人太有气势了,即使他站在那不动也是那的焦点,受万众瞩目。
“只不过一个侍女而已,死了就死了。她能跟朕的儿子相比?”皇帝大怒,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夜辰溟身上砸。
夜辰溟也不动,就任他砸。可惜没有一次砸到了他身上。
“对,皇上您的儿子自是尊贵。那这个国家的子民就不是您的子孙,他们只是为了服务您和您的后代而存在的,是吗?”夜辰溟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是为了一个叫苏尘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