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我说这话没有给你面子?”冷时月走了几步再次靠近夜辰溟,突然之间苏尘惜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主子!”暗香扶着倒下来的苏尘惜,有些手足无措。
夜辰溟是当中反应最快的一个,他二话不说直接横抱起苏尘惜直奔医馆。暗香也跟着走了。
冷时月和冷时光也是被吓了一跳,冷时光皱眉看着冷时月。“你干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干。”冷时月也是一脸懵,她是有准备给苏尘惜下毒的心思,可是还没有等她下手苏尘惜就已经吐血昏过去了。
冷时光也顾不得猜测什么,如果那个所谓的夜世子妃真的因为这样死了那么东煌国皇帝就有借口可以借机发兵了。
“好了,先跟过去再说。”冷时光说完,拉着冷时月跟在夜辰溟后面。
到了医馆,夜辰溟直接跟馆里的人说:“让雨轩出来。”
雨轩,祖上世代行医。他的父亲,祖父都是名医。而雨轩更是相较于他的父亲和祖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夜辰溟把苏尘惜放在床上,看着苏尘惜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嘴唇已经发紫。
暗香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在苏尘惜身边服侍给她擦擦脸上的汗。
“辰,你喊我过来干什么?我正忙呢。”雨轩刚刚给一位病人看完了病,好不容易有一会儿工夫可以休息,就被馆里的帮工通知说是夜辰溟喊他来。
夜辰溟回跟头来,面色沉重。“救活她。”
“好了好了,你放心我出手就没有救不活的人。”雨轩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床边给苏尘惜把脉。
夜辰溟见此退了出去,没走几步就撞见了,尾随而来的冷时光和冷时月。
“夜世子,令正中毒这件事定不是我妹妹所为。我相信夜世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把这脏水泼到我妹妹身上吧?”冷时光言辞中透露的都是冷时月不是给苏尘惜下毒的人,同时暗暗告诉夜辰溟如果他要把这帽子戴到冷时月头上可要好好想清楚。
夜辰溟的身份在哪个国家都很尴尬,正是因为这种尴尬在某些时候就成了导火索。
“哼,大皇子我夜某人不懂毒,当时就我和令妹离我妻子最近。不是令妹下的毒难不成是我?”夜辰溟也不说下毒的人到底是谁,他一句反问问的冷时光哑口无言。
是了,此时嫌疑最大的就是冷时月。再怎么样苏尘惜是夜辰溟的妻子,他们是共生关系。夜辰溟不会傻到去下毒杀了苏尘惜。
冷时月在一旁也坐不住了,“夜辰溟你什么意思啊?你不就是明摆着是我害了你那小娇妻吗?行啊,就是我下的毒,怎么样?有本事你来杀了我啊。”
冷时光一听,气到不行。直接给冷时月一耳光,“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不是你干的事情你也要担着?”
夜辰溟不气反笑,他生气什么?他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只有让冷时月亲口承认了这毒是她下的,他才好狠狠的敲诈她。
“哥,他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我……问受不了这委屈!”冷时月眼里泛着泪光,一只手捂着被打的一边脸。
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南煌国的人,尤其是皇室特别擅长制毒。苏尘惜刚刚那个样子冷时月就知道她中毒了。
刚刚夜辰溟的话就是明摆着死死咬住是她下的毒,她冷时月从小到大可曾这样被冤枉过。刚刚的那句话只是一时头脑发热说出来的,可惜已经覆水难收了。
冷时光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如此气愤,平白无故背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想想都窝火。冷时光一双桃花眼里仿佛都是刀子,恨不得把夜辰溟千刀万剐。
“大皇子,你妹妹已经承认是她下的毒了。若是我妻子救了回来还好,若是没救回来……哼”夜辰溟后味悠长的冷哼了一声,随后又走了进去。
“哥,我真的没有下毒,我刚刚那是气话!”冷时月跺了跺脚,朝冷时光解释道。
冷时光没有在说话,只是看了看冷时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件事情坏就坏在冷时月太过鲁莽,如果她没有说那一句话就算是皇帝来追责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可惜……
当雨轩把苏尘惜身上中的毒解开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雨轩干完了活嘴巴就停不住,噼里啪啦的说着一大堆话。夜辰溟听着一阵烦,清冷的眉眼透露的都是烦躁。
反倒是暗香听的一脸认真。
“辰,我跟你说啊。这毒要是再晚来个一炷香的时间她可是神仙都救不活咯,还是小爷我妙手回春,一出手又是捡回来一条人命。”雨轩自豪的说道,一张白净的娃娃脸上满是得意。
“她中的什么毒?”夜辰溟懒得听雨轩那些废话,直接忽略问道。
雨轩也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也没有觉得夜辰溟转移话题是觉得他说的都是一些废话。“她中的是南煌国特有的一种毒,叫半时计。这种毒不会立刻发作,而是会在服毒之后等两个时辰发作。正因为它的这种特性在黑道上很受欢迎。”
“晓东,去查。”夜辰溟喊了一句一直跟在他身边不说话的晓东,让他去查近段时间黑市上这种毒药的贩卖记录。
“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她如果今天晚上醒了就可以直接带回去了。只要按时吃我给她配的药,就没有什么大碍了。”雨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药方。
写完了之后递给一直站在一旁的暗香,便走了。
“知道了。”夜辰溟应了一句,转头对暗香说道:“去世子府让叶老安排一辆马车过来。”
“是。”暗香不敢一个人单独和夜辰溟待在一起,可以逃离她自然是乐意至极。
暗香是步走,医馆离世子府有点远。以至于花费的时间有点长。在这段时间里,苏尘惜醒了。
一睁开眼睛就是夜辰溟坐在床边撑着脑袋,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蜡烛的照耀投下很长的阴影。这个男人太过清冷孤傲,以至于所有人都不会靠得他太近,看不清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在这个几近秋天的晚上,俩人呼吸声绵长,安静又祥和。
苏尘惜躺在床上安静的打量着闭着眼睛的夜辰溟,哪知夜辰溟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