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说的，卫长歌那个丑八怪肯定第一个啊。”

“就是啊，卫长歌那张脸什么样子你们还不了解吗？丑八怪就是丑八怪，每天顶着那张脸也不知道吓唬谁。”

……

卫长歌刚走进院子便听到了这些无所事事的人的言论，眉梢向上微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这些天脾气太好了。

她刚跨过门槛才看见了里面的那几个人，都是几个比较陌生的面孔，当然，也有熟悉的面孔，比如——卫长绾和冷木琼。

“妹妹和夫人今天怎么有空？”卫长歌走了进来，满眼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那几个小辈她大可以不计较，反正有天他们都得为自己的言论负责，而目前最该解决的，无非就是面前这两个女人。

卫长绾似乎也没有想到卫长歌会来，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凝住了，愣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立刻恢复了她那副冰山美人的模样，“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有事就不能在这里多待一会了吗？”

冷木琼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来，自己还得维护着自己当家主母应该有的风度，自然也是不能让卫长歌见了笑话。

“不过就是几个人聚聚，卫长歌，快来和他们见见，毕竟你也算是他们的姐姐了。”

这番话倒是异常可笑，卫长歌扯了扯嘴角，用讽刺的眼光看向了她，“夫人，还真是谢谢提醒了，不然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么多不知礼数的后辈！”

原本一脸不屑看着她的那些子弟听到这番话都立刻变了脸色，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看起来不过和卫长歌差不多大，他用傲然的语气对着卫长歌道，“谁是你小辈？我们又不认你！”

卫长歌用眼神扫了他一眼，冷语道，“那么就是承认你自己没有礼数了。”

“你！”那个男人一下子噎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怒目圆瞪地看着卫长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了，都像什么话！这是你们的姐姐，也是长辈！”冷木琼非常“适时”地提醒出声，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在想卫长歌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了。

卫长歌嗤了一声，并没有揭穿冷木琼这种与实质挂不上边的言论。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了自己的面纱，一张精致的容颜暴露在众人面前，与冷如英实属有七分相像！

“夫人，您还有事吗？”卫长歌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冷木琼，就是卫长绾都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时候卫长歌的脸竟然好了！

“你……”冷木琼张了张嘴，最后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干巴巴地说，“挺好的，脸没事了就行。”

卫长绾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或者说她不能有很大的反应，嫉妒的种子在心里发芽，长成了一片荆棘林，把她整个人都围困在其中。

“夫人……”一边的丫鬟看见这幅场景，脸色也变了变，立刻上前走到冷木琼旁边轻声唤了一句。

冷木琼这才假装自己想起来什么一般，咬了下下唇，向众人道：“本夫人身体有些不适，就先离开了，卫长歌，都是你的后辈，怎么样也该注意点，别在说那些不成体统的话！”

她以自己是卫府夫人的身份临走前警告了卫长歌，然后就踩着鞋连忙离开，这幅样子可一点都不像身体不适啊。

卫长歌看着她远去，直到轮廓消失在了自己眼中，她把视线转向了在座都为她恢复容颜而震惊的人的身上道：“你们还不走？莫不是要在这里一起喝杯茶？”

她这番话一出来还有谁敢说什么，立刻都转身离开了，只剩下了一个卫长绾。

“妹妹，你还有事？”卫长歌眼中的嘲讽丝毫不掩饰，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卫长绾咬了咬牙，然后冷哼了一声，愤然离开。没有了这些人的打扰，后院都安静了许多，卫长歌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情也都格外畅快了不少。

与此同时，冷木琼回到自己的房中，见自己乳母正坐在椅子上泡茶喝，立刻上前：“乳母，卫长歌的脸已经恢复了。”

那看着满心眼算计的老嬷嬷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但是好歹经历的比冷木琼多，因此没有像她那般失态：“慌什么？恢复容貌了再毁一次不就行了。”

“不是……”冷木琼连忙解释，“她的脸……和如英少说也有七分像，我只是突然又想起了如英而已。”

冷如英的存在一直都让这么几个人如鲠在喉，毕竟当年的事情她们比谁都清楚，万一要是让卫长歌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

乳母厌恶饿就是冷木琼这番犹豫，皱了皱眉头，让她眼角的尾纹更加明显：“我早就和你说过，她的话你留不得！不说她以后会不会知道，就算她不知道，只要她活着一天，你做事就永远这样优柔寡断！”

冷木琼也无法反驳，只能低着头轻轻应了句“是”。

乳母也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知道你下不了这个手，之前你下不了手，现在你也下不了手！”

她这幅恨铁不成钢人语气立刻就让冷木琼不满了起来，思量再三，她还是坚定道，“我知道了乳母，我一定会让卫长歌去陪她那个娘亲的！”

乳母见自己目的达到了也没有说什么，端起了桌上自己刚刚泡了茶，抿了一口，“你知道该怎么做就行，我不想多干涉你，但是必要的时候你必须学会狠心！听明白了吗！”

冷木琼咬了咬唇：“我知道了。”

乳母也没有多待，和她说了点事情之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冷木琼立刻唤来了自己的心腹丫鬟。

丫鬟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一脸愁容的冷木琼，再想乳母刚刚离开，想必是乳母又说了什么。

“夫人，您唤奴婢来有什么事？”丫鬟朝坐上的女人虚礼了一番，然后低头问道。

冷木琼看了眼合欢，突然叹了口气道：“你还有没有给卫长歌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