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发现,他喝酒后暴虐成性,每次喝酒回来,都会对我拳打脚踢。就这样过了两年,有一天我终于忍受不住了,我逃了出去,不过当时我已经有了身孕,怀了玉湖,我逃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在一位好心的老人家里住了几日,生下了玉湖。”
“再后来莫家的人找到了这里,但是玉湖还太小太小,我根本没办法带着她一起逃。我就把玉湖交给那老人抚养,并给了他一些银钱。我便自己逃了出去,打算等过段时日躲过这风头在回去接玉湖。”
说到这里,朱太太抹了抹眼泪。
“没想到后来我回去的时候,听说那村子遭了旱灾,所以人家都搬走了,我一路打听,一路寻找。后来终于那个村子人的全部搬到了一个叫‘下骨镇’的地方,我又日夜赶路找到了那里,结果村民们都说那位老人家已经去世很久了,玉湖也不知去向了。我在那里呆坐了几天几夜,水米未进。后来,一位大婶过来和我说,她看见有人抱走了玉湖,也许是被好心人收养了。我这才振作起来,继续开始寻找玉湖。终于老天不负苦心人,我最终打听到了这里。”朱太太又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
“玉湖,你胸口有一颗朱砂痣,腿上还有一块紫色的胎记,形状有些像北斗。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楚。玉湖,我真的是你娘啊!”
玉湖听见她说自己身上的胎记,惊的浑身一颤,看来自己真的是她的女儿了。
卫长歌和另外两位姑娘听了这个故事,心中酸涩不已,都很同情这位朱太太的遭遇。
“娘……”玉湖的声音颤抖着。
“哎……好孩子,娘终于找到你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玉湖,你放心,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娘在西街开了一家酒楼,现在也赚了些钱,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朱太太,您说的是西街的‘醉仙楼’吗?”卫长歌一直就觉得这位朱太太看着有些眼熟,此刻才想起来,她是西街最大的酒楼“醉仙楼”的老板。
“是啊。”
“玉湖,这回你可真成了大户人家的小姐了。‘醉仙楼’可是远近闻名的高级豪华酒楼呢。我的目标就是有朝一日,能把生意做到那么大。”卫长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放光。
“哎呦哎呦,姑娘真是谬赞了。”
玉湖揉了揉哭肿了的眼睛,对卫长歌说道:“小卿姐姐你可别拿我打趣了,我还要和你一起做生意呢。”
“娘,这段时间以来小卿姐姐对我特别的照顾,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也想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希望您能同意。”玉湖实在舍不得卫长歌和其他几位姑娘。
“我知道你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她们都是你的好姐妹,所以我不勉强你,我只希望你生活的幸福。”
“娘,谢谢你。”玉湖抱着朱太太,撒着娇说道。
“今晚我宴请大家去我的酒楼做宴,还希望大家赏脸。”
朱太太看起来是一个很和气慈爱的人,笑呵呵的邀请着大家。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卫长歌笑着回礼道。
“醉仙楼”虽是个门面极大又华丽高档的酒楼,但菜品价格却很亲民,寻常百姓也是可以去喝酒聊天的。顾予宁去过几次,真的是个好地方呢。一共有六层阁楼,楼内布置清新脱俗,让人心旷神怡。
“我就不去了吧,我还要照顾依怜。”念韵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关系,带着依怜一起去吧,我们不也不放心你们单独留在这里。既然是好姐妹,就要共进退啊。”卫长歌劝着她。
念韵推辞不过,只好带着依怜一起去了。
到了醉仙楼,几个姑娘都惊讶的说不出话了。这哪里是酒楼,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实在是太美了,我从没见过这么清新雅致的地方。醉仙醉仙,当真是神仙来了都要陶醉呢。”四个姑娘赞叹不已。
“我给你们备了一间雅堂,在顶层,风景也很不错,快随我来吧。”朱太太拉着玉湖的手带着她们走上了顶楼。
微风拂面,清新的花香扑面而来,夹杂着饭菜的香气,姑娘们简直都不想回去了。
“你们几个,真是白眼狼。等我们再过个一年半载,再努努力,加把劲儿,也开一家酒楼。比这还大还阔气。”卫长歌和姑娘们玩笑着。
“小卿姐姐,我们的云萃居生意正是红火的时候呢,你怎么又要开酒楼了?”
姑娘们不解。
“这个店铺我打算以后交给你们三个掌管,我就不用过多操心了。”卫长歌若无其事的说道。
咳咳,毕竟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啊。
比如,卫府的人已经被她冷落了很久了。
“真的?”三个姑娘异口同声说道。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你们也跟了我半年了,店铺内所有的服饰甚至比我还熟悉,大大小小的事也都是你们处理。所以,把店铺交给你们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菜来喽!”店小二叫喊着。
“飞鸾脍,剪云斫鱼羹,千金碎香饼,鸡皮鲟龙,酥炸鲫鱼,梅花北鹿丝,鹿羧水鸭,鼎湖上素,母子鲜虾饺,百花酿鱼肚,草菇蛋花汤。菜齐了,各位请慢用。”
“玉湖,你娘也太客气了吧,这么多菜,够我们吃上十日了。”话虽如此说,但几位姑娘眼睛直直的盯着菜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知道姑娘们们喜欢吃什么,我就吩咐厨子做了些招牌菜,姑娘们吃着感觉如何?”朱太太满脸笑意的走过来问道。
“朱老板,您真的是太客气了,这么多菜,我们几个哪吃的完呀!”卫长歌急忙咽下口中的食物回答道。
“呵呵,无妨无妨,你们多吃些。玉湖,替我招呼着你们的姐妹们,不要客气。我还要去楼下招呼客人呢。”
“娘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呢。”
玉湖很快就和朱太太亲密起来,像是没有分开那十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