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走了。
当晚上庄思锦的头顶就蹲了一尊黑黢黢的大佛。
“你还知道来找我啊?”庄思锦懒懒的躺在绒毯上,将自己摆成大字型,略微委屈的道。
煤球往前挪了挪屁股,赤红色的绿豆眼盯着她看了半,冷不丁的回了句,“真丑!”
?
“你啥?”庄思锦直接就蹦了起来!
“我丑?”
“你也没比我好哪儿去!”
“眼睛的跟王八似的,还黑黢黢的,是个什么品种都看不出来!”
“嫌我丑?那你别看啊!”
……
庄思锦叭叭的骂了一通,煤球罕见的动都没动,更是连嘴都没回,一双赤红的绿豆眼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跟看闹腾的孩似的。
其实算起来,煤球的年纪还真比庄思锦大了不少,百年肯定是有了。
就是它长得,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品种,才给人一种不点的错觉。
“喂,你今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这么骂你怎么连个动静都没迎…”庄思锦默默的蹲坐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煤球的黑耳朵,着着语气又委屈了几分。
煤球还是没话,但是顺从的低镣头,让庄思锦能够很轻易的撸到它的后脑勺。
“这几我可无聊了,整就待在这座大殿里,嬴策那家伙有事儿没事儿的还会过来骚扰人,简直都快烦死了!”
“你是不是和白玩的太欢实,都快忘记还有我这个人了……”
“哎……也不知道我爹和大哥什么时候回来,赶紧给我把这婚事退了,一的净是些糟心事儿!”
煤球默默的听她叨叨,赤红色的绿豆眼突然间散出蛛丝般的金色丝线,庄思锦只觉眼前的煤球一下子变成了好几个,砰的一声,一头就栽倒在绒毯之上昏睡了过去。
“丑女人,把自己身体搞的一塌糊涂还不自知,幸亏爷我来了,否则日后给人家生不出崽儿来,那得多没面儿!”
煤球絮絮叨叨的扯着绒毯把庄思锦一裹,又低低的骂了几句后才顺着寝殿的窗户蹦了出去。
宫里被夫子设置了阵法,煤球没法儿像在外面那样来去自由,只能手脚并用借着自己黑黢黢的身子在房顶蹦来蹦去。
可皇宫太大,它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完全一样的建筑,在没有特定要找的人之后,煤球完全成了路痴。
蹦着蹦着煤球就觉得屁股一紧,一股子熟悉的紧张感立马将它笼罩住!
“蠢货!盯着爷的屁股做什么?有本事你上来咬我啊!别仗着傍了个皇子就比我高上一等了!呸!”
白鹿站在宫墙下,瞧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煤球,心里那股子火腾的就冒气三丈来!
“嗯!嗯嗯讷讷!嗯!”
“嗯什么嗯!连人话都不会,还指着想骂我?谁让你命运不济,碰见那个女人呢!你也就认命吧!人家好歹是个二皇子,配上你绰绰有余!别一跟个高岭之花似的,想让人给你供着!能被供着的那是死兽,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拦着!爷还有事儿,就先走一步了!”
煤球骂骂咧咧的走了几步,又回过身问了句,“出宫怎么走?”
白鹿龇牙咧嘴的嗯了好几声,煤球眼角都没给它,选了一个方向就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