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儿他,早上就被魏公叫去了。”邱父如是说道。
陈清心里开始惴惴不安,今日魏二公子突然回访,先是断了自己这条线,现在邱礼去魏府,想必凶多吉少。
魏府是危地,陈清不敢贸然前往,只好去求助张远兄弟。
张远听陈清说邱礼恐有危险,愿意去魏府找自己的弟弟打听消息。
陈清在张家耐心等待消息。
等了没多久,陈有义急匆匆的过来找到了陈清,他很慌张。
“霜儿姑娘有难!来了几个泼皮把她掳走了,邱老爷子被打伤!”
陈清拍桌而起,此时找霜儿麻烦的定然不是魏家人,而是白虎堂那几个人,白虎堂能找到这里,赵家定然有细枝末节的关系。
邱礼这时被魏家叫走,定然有危险了,是祸是福,陈清亦顾不了那么多。
此时不能再等邱礼消息,陈清拿起自己的刀往邱礼小院方向奔去。
还未靠近,霜儿歇斯底里的呼喊引起不少人围观,却无人能出手制止。
张竹走在前,边走边向围观的解释:“这是我老婆,跟野男人跑了,今天来把他抓回家,大家勿要见怪!”
外乡人来本地抓婆娘,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邱礼的名字随之传开。
陈清站在人群中,伺机而动,他看到扛着霜儿的是白老虎,后面还有三个跟班,张竹走在前。
看着霜儿无助的呼救,陈清今日的情绪开始高涨,所为恨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在这个封建闭塞的年代,平民如草芥!
杀!
陈清一刀从跟班的背后砍去,血溅四方!
未等另外两人反应,陈清双手持刀,左劈右砍,三人命丧当场!
溅的一身血浆,形如地狱恶鬼,那白老虎终于反应过来,把霜儿放下,面对持刀者陈清,他并无胜算。
张竹掳过被绑的霜儿,拖地就走,霜儿哪肯屈服,用牙咬住张竹手腕,死死不松口。
张竹大怒,连打霜儿数拳,女儿本弱,吃了几拳晕死过去。
再看陈清,他提刀劈向白老虎,这一刀带着今日狗爬的窝囊之气,势如千钧之坠!
白老虎拿敢吃刀,倒退数步,避之不及!
陈清杀心焚身,如饿狼扑食,脚步飞奔,一跃二丈远,黑刀飞天劈斩,斜砍在白老虎的脑门上,分飞两边,血喷如柱,白浆飞溅!
可怜白老虎,连来人都未看清,死于非命,一瞬间连杀四人,围观着惊恐万分,又庆幸万分!
“赵公子救我!”张竹见陈清杀人如麻,快步撵了上来,吓的不敢动弹,只能大声呼救。
这一声,倒也喊出了两名刀客拦路。
陈清看这两刀客还想说话,他没有这个心思,举刀乱砍。
刀客举挡刀,可人分高低,刀分良次,陈清的黑刀沾着血,连刀带人将其中一名刀客劈死在地!
邪门!
这是哪里来的杀神?
幸存的刀客,此时进退两难,无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硬着头皮也要上。
陈清成全他的志气,快刀封喉,喷了自己一脸血。
闹市之中,陈清犹如血魔,无人再敢近身。
追。
张竹哪里跑的过。
只是,邱礼匆匆赶来。
他神色恍惚,似有难事,见张竹携妻,并未阻难,反而转过脸去,生怕被霜儿看到一半,看到陈清拿着刀,血染一身,还有几分惊吓。
陈清问其何事,邱礼犹豫后答道:“让霜儿跟他走吧。”
原来他是要回家劝霜儿的,只是不知道家中已经被人横抢。
“再说一遍?”
“我们与赵家斗不过的。”邱礼认命了,“魏公承诺,只要交出霜儿,就举任我为司士。”
陈清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了看邱礼,嘲道:“邱司士与张竹何异?”
“我别无选择。”邱礼说罢,未回家,而是回魏府。
陈清黑刀上的血还未干,他心中越发郁闷,卖妻求荣,卖友求荣,他听过,这倒是第一次见,还是在以为是兄弟的人身上发生,可怕,十分可怕。
“少侠当街杀人,还敢如此威风,莫不是铁了心寻死?”这个声音从旁边的茶楼上传来。
陈清被这一声叫醒,抬头看向茶楼。
“可否上楼一叙。”
陈清走进茶楼,店小二、客人纷纷避让不及。
上到二楼,有位黑衣人淡然饮茶,桌上摆着一把阔刀。
“你是雪虎镖的刀客?”陈清与他见过。
刀客放下茶杯,说道:“你的刀很特别,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阁下高看,此刀为本人行走江湖防身所著。”陈清感受的到这名刀客压迫,这种压迫是尸山血海堆出来的杀气。
刀客微微偏头,只看陈清的黑刀,问:“师傅可姓易?”
“非也,姓杨。”陈清如实答道。
刀客仔细打量黑刀后,微微点头:“那就是了,木易杨,易家赘婿林止观。为造刀而狂热,甘愿入赘。你这刀应是黑石所造,这世上只有易家会,而且你这是第一把入世的黑刀。”
见这人如此了解,陈清分不清是敌是友,问:“你是谁?”
“本姓厉,自取一个刀字,燕国人。”
“燕国人为何对代国的事如此了解。”
“谁跟你说易家就是代国人?”这句话,带着几分愠怒。
“就在楼上!上去擒他!其他人包围茶楼!”楼下开始乱起来。
“跟我走。”刀客收起他的阔刀,领着陈清从后窗跳出,身形柔中带钢,姿态极其优美。
陈清没有这般身形,只能粗糙的翻过窗户,见厉刀仅仅点了几块砖跳到了另一边的居所,然后脚瞪围墙翻过,这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这如何让陈清不信古人的轻功?
士兵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清犹豫不得,参照厉刀的路子,笨手笨脚的跑过去,围墙不高,陈清助跑掰住墙头,脚踩墙缝,翻身过去。
厉刀已经不见了。
咕咕咕
奇怪的鸟鸣引起陈清的注意,沿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随着声音的指导,陈清跑到了城郭的月老庙中。
这庙中有密室。
陈清喘着粗气进入密室,见厉刀在这打坐,安然无事,呼吸如常。
厉刀见陈清先问:“易止观现在何处?”
陈清不敢乱答,说到:“高人,你实力斐然,不知与师傅是和瓜葛,若是仇家我岂不是欺师灭祖。”
“你既是他的徒弟,可认得此刀。”厉刀指着那把插在地上的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