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韩玲颖相处几日,她似乎也已经摸透了萧凡的性子。
自从萧凡这次醒来,似乎像是变了个人。
整个人变的开朗、自信,而且十分风趣幽默,这些性子,对每个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
除此外,相公也没了往日的消沉,现在变的生机勃勃。
见到相公这般改变,韩玲颖真是由衷高兴。
萧家……有希望了。
相公越是优秀,韩玲颖就越不想看到萧凡有闪失。
她扶着萧凡歇息,然后小心翼翼的对萧凡道:“相公,听闻你要和程府几个小公爷打架?”
萧凡摆手道:“娘子此言差矣,我这是单方面的殴打!”
韩玲颖白了一眼萧凡道:“这不还是打架么?我们大门大户的,和那帮纨绔计较什么?”
“他们卢国公府在大唐典型的混不吝,前两日为了出兵薛延陀的事,程咬金还和李绩在大殿殴打。”
“这种老流氓,咱们别理他们就好!”
萧凡了解唐史,尤其初唐史。
薛延陀位于吐蕃和突厥的夹缝地带,这一块军事战略位置极高,李二陛下慧眼独具,一定看出薛延陀地理位置之重。
为了不让吐蕃和突厥收拢薛延陀,大唐对薛延陀势必会强势收复。
韩玲颖虽话是这么说,可目的却昭然若揭。
萧凡哪里听不出来韩玲颖潜在意思。
这不就是怕本少爷被程家几个小恶霸殴打成残疾?
想到娘子对自己这么关心,又这么在乎自己男人面子,萧凡心中一暖。
“娘子毋需担忧,想我抓喉龙抓手已小有所成,配合这屠龙刀法,对付几个小王八蛋,还不手到擒来?”
韩玲颖道:“相公,咱家不就欠卢国公府一万贯么?咱们酒肆一旦营业,这些钱财还不源源不断,还钱本不是事,何必脏了相公的手?”
“相公这武功独步江湖,万一被那几个家伙学去,岂不失之重大。”
萧凡心中在笑,娘子这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啊,什么独步江湖,什么脏了自己的手,这压根就不看好自己。
不过萧凡也没怪罪韩玲颖,毕竟韩玲颖这番话,处处透出对自己的浓浓关切之心。
韩玲颖继续道:“对了相公,奴家昨夜用了相公的琼林玉露,这一夜当真是睡的安稳,这等妙物,咱们也可以拿到市面兜售,一定会赚得大笔开元通宝的。”
“还有还有,咱们酒肆眼看就要开业,相公还没给取名,等咱们酒楼步入正轨,钱财的来源也算有了保障。”
“这些重要之事,都需要相公呕心沥血亲力亲为,咱们干嘛花那时间和程家小公爷打架……哦,殴打程家小公爷呢。”
韩玲颖叽叽咋咋的像个麻雀,萧凡知道,她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看到自己有一丁点闪失。
“那行,那我就放过程家几个小杂毛,明天他们过来,咱们就和他们掰扯掰扯道理。”
韩玲颖笑靥如花,斜靠在萧凡肩膀,道:“是极了。对了相公,你说咱家有这么多好东西,咱们可不能贱卖了才是呢!”
萧凡笑道:“那当然,咱们就订个小目标,先赚它个一万万贯!”
韩玲颖则道:“那个琼林玉露,奴家准备给几家权贵人家送点儿过去。”
“白送么?”萧凡咂摸咂摸嘴,这琼林玉露的制作流程很是费事,他和幼娘花了两三日,才勘勘造出一百瓶。
韩玲颖道:“嗯。云骑尉窦府,翊麾校尉孙府,这两家都要送两瓶过去。
咱家先前欠蓝田县主簿、蓝田县县令五百贯钱,两户人家一天天就像防贼一样防着咱们,深怕咱们跑了。
要不是窦夫人和孙夫人从中周旋,还不知他两家怎么嘲弄咱萧府呢!”
“还有宣义郎崔府、给事郎王府,两位夫人都帮过咱们,先前相公在外面找的那个狐狸精门威胁要钱,还要闹到长安,要不是两家人帮衬,奴家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韩玲颖如数家珍,一股脑说了很多。
每说一次,萧凡的心都像被针刺。
他狠狠搂着韩玲颖,柔声道:“颖,以后相公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儿苦,以后家里的大梁,相公来挑,谁也不可能欺负咱们萧府!”
“以前那群王八蛋,谁给过你脸色,你相公我一个一个给你找回场子来!”
“呜呜……相公。”韩玲颖哭成泪人,“你坏,你又骗我!”
萧凡笑了。
娇妻如此,夫复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