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见不到雷公树,就像一只蜜蜂一样,一直嗡嗡叫个不停。
惊雷之下一道闪电劈向魔渊一般的云层。
四人站在无名石台之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云层变化。
没一会云海之中幻化出一朵巨大的白莲,白莲中央生出一棵奇树,通体黑如墨柒,不似平常所见。
伴随着莲花云的出现,山中出现了一声声兽啸。
素素很是欢喜:“师兄那就是雷公树吗?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还是很奇特!”
李逍遥从乾坤袖中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盒子,其中一把金光闪闪的斧头。
猴子也十分的好奇:“师兄,这是做什么用?”
李逍遥拿着斧头:“我说你们两个,啥都不知道就要来取耀草,你是拿手扣雷公树啊!”
请你不要到处扣扣。
古树高几十仗,在云层间闪着光。古树之下全部都是青色的石头,叫做雷公石。
祖师说过,这些石头是当年不周山天柱断裂遗留下来的,具体的就没说啥了。
反正祖师是一个神秘的男人。
树干中央也有一块石碑,已经和树皮融合在一起,只留出一面光滑石壁。
石壁之上写道:“亦非台前万恶释然,菩提树下六道归元。”
素素轻轻摸摸石壁,很是激动:“猴子,你也来看看!”
李逍遥拿着斧子,在石壁上划了一下,雷公树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里面是空心的。
四人钻进树洞,耳中一片玄音,倍感舒适。
古树之中是一个石室,内有一莲花台,台上一香炉,却是看不见有什么草。
素素跑到莲花台,伸手去拿那三足香炉。
香炉虽然看着小,但任凭素素使力,愣是无法移动。
素素勾着脑袋看了看,却才发现这香炉已经生根,嵌入石头之中。香炉之中有火光射出,她好奇的揭开炉盖,却是看到一株透明的草在炉中。
伸手便要去摘。
但怎么也触碰不到耀草。
素素嘟着嘴:“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李逍遥拿出一块布,抽出刚刚的斧头,走到香炉前:“祖师培育的东西,没有祖师给的工具,谁也拿不走,若非如此,只怕早被山中妖怪拿走了!”
他将斧头变小,轻而易举的将耀草翘了出来,包在布里,重新盖好盖子,盖子里面发出哗哗的声响。
那是新生命在孕育。
回到灵台,李逍遥向祖师交了耀草,想要开口又止住了。
菩提祖师自然知晓他要问什么:“时候到了,你们自然知道!”
随后看向悟空:“悟空,你身上可是携带有什么东西!”
孙悟空拿出小竹筒,倒出一条小蛇。
祖师眼中闪过一抹光:“你这是在哪里得到的?”
猴子看看素素:“这是……这是师兄们在青莲山中降服的,我不忍杀她,所以将她带了回来!”
菩提祖师让悟空将小蛇收起:“这不是普通的蛇,乃是一条四翅羽蛇,是上古妖王烛九阴的后裔,只是烛九阴已经随着女娲大神的消失已经失踪了几千年了!”
菩提接过悟空的小竹筒:“你和素素偷偷去青莲山,该打!”
菩提在悟空头上拍了拍,李逍遥却是在一旁看得清楚,心中也满是欢喜,这情节太熟悉了,祖师这是要传授悟空法术了。
看来欺负师弟要趁早是很明智的。
祖师走后,素素来到悟空身边:“害你被师父打了!走,师姐给你摘桃去。”
李逍遥看看徐长卿,又对着猴子笑道:“猴子这是好日子来了,素素啊,且行且珍惜!哈哈哈。”
李逍遥,徐长卿到灵台也不少时日,也不是没想过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可那些东西真的得讲究个悟性与缘分,一般人是学不来的。
退而求其次,自己学不会,我师弟能学会啊!
当天夜里,猴子偷偷跑到了菩提祖师的房里。
“请祖师教我法术!”
菩提祖师转过身来:“你这猴头,悟性不低,本性善良,身上也没有戾气,你想学什么样的法术?”
“长生之法!”
“长生需要自己争取,可这其中的艰难不言而喻。”
“请祖师教我!”
悟空成了祖师真正意义上的关门弟子。
悟空走后,菩提走到明镜旁边,自言自语道:“女娲,这猴子的命,我看不透,你创造的神我也救不了。”
他看着不远处摆放着的耀草。
后来一段时间,李逍遥知道悟空的法术大有长进,但猴子从来不在人前卖弄。
有一天,山门前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指名道姓要见“帝上”。
灵台的人都一脸懵逼。
李逍遥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仙女,我们这里没有帝上,你是不是迷路了!”
不一会菩提祖师出来了。
女子作揖:“帝上,我家娘娘想请祖师到昆仑做客,还望祖师赏脸。”
随后女子递上一封书信。
“你回去告诉娘娘,我定前往!”
李逍遥很好奇的看着师父:“师父,那女人是谁,还有帝上是谁?”
素素,猴子,李逍遥,徐长卿此刻都在等着菩提祖师的回答。
“她是昆仑西王母坐下女仙,帝上就是我。”菩提祖师消失在大家眼前。
几天后,灵台下雪了,在李逍遥的记忆里,灵台是从不下雪的。
孙悟空裹紧火鼠皮,跟在菩提祖师身后。
这条路,他和素素不知走了多少次,只是这次不知为何显得很长很长。
“师父,我们去哪?”
祖师没有说话。
二人穿过灵台的木屋,到了郁郁葱葱而又白茫茫一片的后山:“灵台下雪了!”
猴子说到:“我在花果山时,也曾见过,只是来这灵台还是初次见到。”
大片的竹、杨、榕、松、柏、野桂和不知道姓名的植物茂盛的生长,深深浅浅的绿,盛盛败败的黄,春天的时候满山山花烂漫,秋天的时候漫山遍野的红叶,除了寻常的虎鹿野兔之外,偶尔也有灵兽出没,是素素和悟空的乐园。
山间落了一层一层厚雪,沿山凿出的石阶上覆了雪,静悄悄的躺在蜿蜒的山间,像是几千几万年前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