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翳收了发出的内功,皱眉看着地上的黑影,又手一挥,那几根原在门口的银针飞到了他的手里,他只是瞥了一眼,冷笑道:“青云宗的人,等不及了么?没想到那个丫头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师傅,我们要出手帮慕容姐吗?”秦辉在朱云翳的身旁,眉毛皱在一起,这青云宗,可不是好惹的主,他们若是出手,怕是要麻烦不断的。
朱云翳道:“我倒是没那闲工夫,只是这丫头若是就这么死了,那老爷子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这人功夫无疑是出挑的,朱云翳都感觉得到慕容泠身边的那些个暗卫,且不这些暗卫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但也是千里挑一的,竟没一个人发现这个黑衣人,若不是他刚好发现,这丫头中了这银针,怕是要一辈子疯疯癫癫的了。
只是,居然让他看到这丫头将他亲手配的药给倒了,实在是可恨得很。
次日一大早,慕容泠便醒了,自己先起床简单的梳理了一下着装,她不习惯穿衣打扮都要经过人手,所以从来不会让香儿帮她打理,特意的瞅了一眼隔壁屋子,香儿已经不在,这丫头是个勤快的,每日早早的就醒了。
她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鬓,映着暗黄的铜镜,镜中香儿正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且看她神色如平常一般并未有所不同,慕容泠回过身。看着她把木盆放在架子上,一边灵气十足的笑道:“姐今日这么早便醒了?正好我刚打了热水,先洗脸吧,我刚才看厨房那边早餐也弄好了,一会我便去取。”
看香儿越发平静的样子,慕容泠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带着试探的问道:“香儿,昨日我在屋里睡了一下午,但是我感觉院里有人来过,好像又不是王府的人,你可曾有看到?”
香儿一听,觉得很是奇怪:“姐,昨下午我熬药的时候,是朱先生来过,他要和你一下你的并且的注意事项,我就没有管了,上回咱们还在后院回府的路上见过他呢,您忘了吗?”
慕容泠记得,昨日朱云翳来的时候是中午的时候,但她想问的是晚上的事情她又道:“朱先生我自然是记得的,只是在他走后,我便睡下了,隐隐记得仿佛还有人来过,而且也很面生,不知道是不是我睡着了在做梦还是怎么的。”
香儿就更奇怪了,那双水灵灵的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努力的想了一会,“倒是不知,我昨日将药熬好给您送过来,看见院子里有一只猫很是可爱,我就出去看了看,其他的事情也不记得了,好像太困了,就睡着了。”
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叫了一声:“啊,姐,您昨日该不会没有喝药把?”
慕容泠很是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辛苦熬得药我怎么会不喝呢,只是昨日的事情有些奇怪,我便随口问问罢了。”
香儿却担心起来,眼里充满忧郁:“姐,最近怎么看您脸色都不太好是不是被梦魇了?我听闻祁国的国师楚轩最擅长梦魇别人,让人陷入梦境,又挣脱不开,中梦着会神经日益衰竭,精神失常,随即在梦中杀人于无形。而且梦中毫无声响去世的,多半是女子。”
“祁国国师?那不是应该守护黎明百姓吗?难道国师还会杀人么?”
这国师一般都是站在国家最顶赌位置,其主要任务便是负责国家的安康乐业,一般都是十分神圣的,为何会用自己的能力做出伤害理的事情?
香儿道:“这个我也很是奇怪,但是那楚轩是上一代国师了,应该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祁城常常又女子莫名去世,怎么也查不出病因,平民百姓乃至贵族姐,死法一致,死时面带微笑,面色绯红,身体却都是精力亏损,如亏空了一般,极为诡异,这事当时也很是轰动的,后来竟查出是国师搞的鬼,当时的皇上才刚登基不久呢,那楚轩国师能耐撩,皇上号召下能人义士都未能降服,还是如今的国师,蓝曦月国师出现,才将其捉拿归案。”
慕容泠了然,原来那楚轩是这么一个妖道国师,据女子精气属阴,将女子身上的精气吸干的话,便有助于修炼某种邪功。
“原来如此,还好已经被捉拿了。不然这祁国人心惶惶,怕是早已不如如今的繁华了。”
香儿也道:“是啊,只是传闻那楚轩国师并没有被杀死,后来经常有人梦见那楚轩国师前来索命,浑身鲜血,那场噩梦亦是闹得人心惶惶的,只是并未出什么事,蓝曦月国师做了一场法事,便没有人做噩梦了。现在这位国师很是受敬重呢,传闻人长得也是玉树临风,英俊非凡。祁国许多名门贵女都芳心暗许呢。”
到这里,香儿的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这位蓝曦月,必定不是一般人物,多次进宫都未曾会过面,不过她倒是也不想接触那般人物,这祁国国情太过险峻,她的身份更是尴尬,不定哪得罪了某个人就命不保了呢。
不过这一番话聊起来,似乎香儿自己也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于是慕容泠也不多问,但是她感觉她们必定是被人盯上了,只是那人为何会在香儿房里,而香儿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呢?
两人吃过早餐,慕容泠将自己的屋子收拾一番,今日色亦是不是很好,阴沉沉的,感觉像是随时都要下雨了一般,那乌云层层卷卷,带着肉眼可见的速度飞行着。
太后的生辰没几了,墨恒特意下旨,所有王亲贵族都必须待参加,违者便是抗旨不遵,这抗旨的罪名,她还真是担当不起。
既然要参加寿宴,这礼物是少不聊,想着昨日就该问问墨渊是怎么准备的,他虽然身子骨不好,但是太后的生辰还是得参加吧。
于是,想了想,她觉得有必要去找墨渊商量一番。
这要是放在以前那些被送进王府的女人知道有一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上门找墨渊,棺材板怕是要按不住了。
慕容泠走到后院的道上,随着自己的感觉走,便是那条通往后山的院的石子道路上。而香儿看着最近气又变冷的走势,便去管账房那边找人申领一些厚实一点的棉被,生活用品这些,她给香儿打了一个招呼趁着香儿还没反映过来,就出发了。
走在道上,秋风凉爽的吹在她的脸上,慕容泠迎着清风,衣袂飞扬,走过一道道路,来到这条长长的大道上,想着一会又要见到那个男子了,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
前方,一布衣男子也行色匆匆的从那边走过来,慕容泠定眼一看,正是苏总管,她想了想,主动打起了招呼:“苏总管。你从那边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