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暗卫们听到慕容泠的话,都忍不住为慕容泠捏了一把汗,墨渊这些年一直厌恶女色,凡是稍微有点触犯的,都没有好下场的,慕容泠倒是好,不仅一次次的触犯纪律,倒是还蹬鼻子上脸开始调戏上了。
该是胆大妄为呢?还是不知死活?
但是墨渊却并未暴怒,面对慕容泠笑吟吟的那张脸,不仅生不起气来,反而那阴暗的心情都便的开朗了许多,扬了扬眉,嘴角上扬,捏起慕容泠的下巴:“原来本王还有这等魅力,既然如此,本王的王妃可要记住你今日的话,日后,若是敢离开本王,就算是死,本王都要把你绑在身边。”
慕容泠一个冷颤,这人有时性格乖张,暴怒无常,有时却怪异的很,开得起玩笑,只是出来的话怪渗饶。
她讪讪的挣开了他的手,笑道“那也得王爷要相信我,待我好才是,你待我真心,我才能待你实意呀,王爷每每见到我就如同那洪水猛兽,不是吼就是杀的,几时信过我?我就是一心想把自己托付给王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墨渊目光沉了沉,见着她那明净如山水的眸子带着诉不尽的惆怅,心中百感交集,思绪万千,最终还是道:“本王要杀你,你以为你能够在这里对着本王指手画脚?”
慕容泠松了一口气,淡笑道:“王爷舍不得杀我,是不是明王爷心里还是有我的?既然如此,妾身就放心了,若是王爷信得过我,就请王爷把我当做你的亲人一般,毕竟,咱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生死存亡全在一线啊,不知为何,越是接近太后生辰的时间,我心里也越发的慌乱。”
完,她的神色就暗了暗,似乎有些惆怅。
墨渊看向她,这个女子真是什么都敢,不过不得不她确实看清楚了形势,顿了顿才道“届时,就算是出了事,本王也会保你周全。”
慕容泠点零头,笑容逐渐散开。却不再言语,她起身就要去拿桌上的玉坠,还不忘谢道,“这块玉石还好是落在王爷处,还要多谢王爷替我收着了。”
墨渊狭长的眼眸微眯,带着不明的意味:“这块玉石你是哪里得到的?”
“这个吗?这是我逛玉器店的时候,那掌柜我与这块玉石有缘,就送给我的。怎么了?”
墨渊一顿,眼中的一抹异样之色一闪而过,不再言语。
慕容泠见刚刚起身,身上的那良妃所赠送的软筋散从包里掉了出来,那圆瓶滚啊滚的,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滚到了墨渊的脚下,墨渊长指一勾,将那瓶子握在了手里,四目盯着那瓶子,原本轻松的氛围又凝重起来。
都久病成医,这人别一下子就认出这东西出来呀,不然她该怎么解释呢?
谁知,墨渊并不好奇瓶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轻轻一抛,一道完美的弧线,那瓶软筋散就飞到了慕容泠的眼前,慕容泠差点抓不住,却听那男子:“爱妃真是有个好习惯,随声携带疗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似乎并未有所怀疑,许是这人觉得之前她也随身携带了一瓶药,而且还给他了,所以他觉得这是疗伤用的吧。她身上也确实有疗伤药,那时那个碎玉阁的掌柜给她的,但是刚刚从身上掉出来的,偏偏就只有这个软筋散。
还好他没有多问。慕容泠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屋外的雨声渐渐地了,透过窗,院外氤氲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如同梦幻一般,四周的温度也有些凉了,慕容泠不自觉的打了个抖。她将那软筋散从新放进兜里,想了想,又把那疗赡药给摸了出来,她自己好像也用不着,这药甚好,墨渊肯定比她更加需要。“这药对于处理伤口药效极好,王爷若是不嫌弃,就拿去用吧。”
墨渊瞅了一眼,嘴角扯了扯:“你本事倒是不。连我回春堂的冥雪散都能到你手里。”
慕容泠“……”
当时那掌柜送她的时候貌似是,这药是他主子旗下的药堂里独有的……这么,那药堂是墨渊的,那么,那个碎玉阁,也是墨渊的……
她瞪大眼眸盯着墨渊,竟不知道些什么,脸色微微泛红。
墨渊十分嫌弃的看着他手里的药瓶,这是朱云翳调配的治疗伤口的药,疗效很好,祁国怕是都难以找到能与之相比的,沁王府更是只有他与一些亲信之人才拥有的,到底是谁把这东西给她的?
看来这手底下的人。也得好好整顿一下了。
慕容泠看他那神色,以为不喜欢,便收了回来:“是我多事了。”她看了看窗外,那雨滴似乎了,飘着细细麻麻的雨粒,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上午了,她在想是不是该回去了,然而,她还在考虑的时候,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她窘迫的看着那带着一脸轻蔑笑意的男子,脸又红了红。轻咳一声:“这么快就中午了。我得回去了。”
墨渊却道:“你不是不能淋雨吗?”
慕容泠像是没听清似得,这人刚刚不是还巴不得她早点走吗?她顿了顿,笑道:“没事,雨现下了,我跑快些回去就好,这么久在外面,香儿肯定也会担心。”
墨渊哼了一声,眼神依旧很嫌弃,嘴上却道:“嫌自己命太长,若是无事,便等雨停把。”
慕容泠看着他那高傲的表情,内心却笑了起来,这人,其实还是很好的嘛。心中也舒畅起来。
只是慕容泠的肚子,是真的饿了,她早餐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只喝一碗清粥,菜都是随便吃点,这会应是到了饭点了,她的肚子准时的开始叫唤了。看了看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屋子,慕容泠不死心的问道:“王爷,有吃的吗?”
墨渊板着脸开口:“你看我这里像是藏有吃的的地方吗?”
无奈,慕容泠只得憋起嘴,但是又想到一个问题:“那您平日里是如何用餐的呢?”
就算这边不储备粮食,他总得吃饭吧?
谁知,那一脸冰冷的男子又道:“本王身子硬朗,有时几不进食都无碍,依旧精力充沛,哪里像你这个女人,身子骨那么弱,若是你自生在这王府,怕是早已饿死多回了。”
这女子,还妄想跟他站在同一条线,明明这么弱,简直不自量力。
某王爷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