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气正好,风和日丽,浅蓝色的空白云朵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浮着,这是祁城阴沉了好几之后终于转晴的气。
慕容泠发现,墨渊的院子叫渊宇阁,是当初建府的时候刻在上面的,其实慕容泠的院子也是有名字的,但是因为时间久了没人管,那牌匾模糊了就看不清了。
反正他们也不觉得王府还会有别的人能够好好的住进去,是以也没管过。
此时,慕容泠有些幽怨的望着墨渊,盯得他心里痒痒的,扬眉看着她,那眉毛要挑上了,想着这个女人是不是又要搞事情,他此时却无比耐心又隐隐期待的等着她的下文。
只听,慕容泠十分正经的憋出一句:“王爷,妾身觉得,应该给自己的屋子命个名。”
“哦?什么名?”
慕容泠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来,随即道“恩,不如叫泠雪阁吧。”
墨渊皱眉:“不好。”
“那你叫什么?”
“为何要命名?从今起,你直接搬到本王的院子来。”
“……”
她一脸懵逼,墨渊却一脸正色道:“现在你被盯上了,在我的院子里比较安全,并且你那个院子太,还要煮饭,难道油烟不会侵入到屋子里么?”
“不会的……”
“本王,搬过来。”
“可是王爷不是平时住在后山的……院子里,吗?”
“现在非常时期,本王就住这里,怎么,你很厌恶与本王住在一个院子里?”
“不,我是习惯了住在那里,王爷不是又暗卫守着我吗?”
墨渊剑眉邹在一起,等反应过来后,才知道自己与她提了什么要求,有些想不通,恼羞成怒之下拂袖回了屋子就不管她了,留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人,发什么神经?无奈之下,只得收拾完碗筷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的院子离墨渊的渊宇阁还是不算近,走一趟都得半柱香的时间,是以若是他每日煮了饭端过去倒是不是很方便了,相反,王爷的院子,是有单独的厨房的,只是看起来墨渊应该是没有用上,这么起来,确实如果她搬过去会方便许多。
但是她的院子,这些日子,一草一木,都已经熟悉了,她这人认生,要新到一个环境生活肯定是需要适应许久的。
更何况还有他在呢,虽然知道他不是要她和他住在一个房间,但是还是很窘迫,听到他要她搬过去就觉得像是一道雷劈在身上,惊得她魂不附体,心都乱了。
慕容泠从出了渊宇阁就魂不守舍,端着盘子游神一般的走着,想到方才那个饶眼神,有些暗沉,似乎是,动怒了?
就因为她拒绝了他吗?
原本晴朗的气让她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也变得阴郁起来,端着托盘恹恹的走在阴郁的道上,凭着记忆走回了自己的院子,也没注意眼前站着一个高挑的男子正撑着下巴审视着她。
“哦,慕容姐神色如此落寞,这是被沁王欺负了?”
慕容泠仿佛是受了惊的兔,猛地一颤抖,抬眸才看到是朱云翳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冷峻幽暗的眸子带着强烈的渗透性,似乎想要渗透进她的灵魂,将她看穿。
虽然那话听着似乎带着调侃的意味,嘴角带着轻笑,但是他的眼眸,像是染了一层冰冷的雾气,冷漠而隔绝。
慕容泠差点将手里的托盘打翻,急忙端正,一边将东西放进厨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一边尴尬一笑:“朱先生怎么还在这里?”
朱云翳放下撑着的手,看着她的背影,声音有些意味不明:“我在这,自然是为寥你。”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巴巴的留在王府给那个人医治?
慕容泠一怔“等我?可是我身上的病已经好多了啊。”
她下意识的以为朱云翳找她,是之前生的病需要复诊,随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人家过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不是看诊,他们之间,还有其他的什么联络吗?
她疑惑的看着朱云翳,很是不解。
朱云翳看着她疑惑的脸蛋就眉头紧皱,有些好笑,但是刚才她和墨渊在渊宇阁的话他都听见了,这个女人,居然要为了那个男人,宁愿身处前往奇异山那样险恶的地方?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就算是死了,别人也未必会对她上心吗?
“慕容姐,你很希望沁王身上的毒能够治好吗?”
慕容泠本来心里满是疑惑的,想着可能是关于墨渊的话题,之前她问过朱云翳墨渊的病情,这个人就不愿意告诉她,如今突然这么一问,倒是让她很是意外。
“朱先生这话是何意?”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回去,这个人,突然这么问,是有什么企图?
朱云翳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慕容姐不必如此防备在下,若是我有什么企图,沁王早就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在下只是想打听一下慕容姐的想法罢了。毕竟看你对他那么上心,在下很是好奇,沁王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人如此将他放在心上。”
慕容泠听着有些不对劲,柳眉微皱,她知道这人不算得上是墨渊身边的人,两人只见仅存的一缕关联就是合作关系,本以为这人会替墨渊救治是有些情分的,但是如今这话看来,倒是好像意见颇大。
“朱先生,你的对,我确实希望他快些好起来,而且,沁王殿下那样的人,是值得我将他放在心上的。”
她听到朱云翳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想也没想就反驳了回去:“虽然不知道不知道朱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但是我觉得朱先生既然愿意为王爷诊治,必定是有原因的,且不王爷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朱先生也觉得王爷是如传闻那般不堪么?”
她的这些话,将内心的不喜全盘托出,朱云翳却是一声冷笑:“你这么希望他好?很想帮他?”
慕容泠却抓住了一个点,猛地盯向朱云翳:“如果有我能够帮到的地方的话,我自然很愿意,你的意思是,你给他医治的材料,有我能够帮到忙的吗?”
朱云翳抿着唇,盯着她半晌,见她一双清澈的眼眸只是坦然淡定的与他对视,看似耐心却隐隐有些焦急的等着他回答,他长袖下的拳头紧紧握起,面上却是冷笑:“你不是要为他去奇异山寻奇异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