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陶然回到家中,见天色已晚,奶奶还没回来,许是去屋后的菜园中摘菜去了。便将早间铺晒的草药一一收至屋中。而后,她静静坐在院内,望着天边被夕阳染红的晚霞,想着今日在村口遇到的那两名男子。一个潇洒俊逸玩世不恭,一个英气逼人高高在上。当时受到惊吓,她回头看到那玩世不恭男子的瞬间心中不知为何一紧,随之便觉得很亲切温暖,仿佛早已认识相伴了几百年。她被自己心理的念头吓了一跳,便催促灵芝赶紧离开。只是她实在想不通,她为何会有如此感觉,难道她对一个初见的人生了情愫?想到这里,柳陶然惊得不禁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是如此放荡之人。”“然然,你回来了?”柳陶然寻声望向门口,发现原来是奶奶回来了,忙过去接下奶奶手里的菜篮,道:“嗯,今天捉了好多鱼,一会儿灵芝还要来吃饭呢。”奶奶听罢,道:“好好,鱼在哪里,奶奶去收拾一下。”“我来就好,奶奶,您歇歇吧。”奶奶找到鱼篓,一条一条的拿出来放进盆里,道:“小姑娘手嫩,怕会刺伤手的,还是奶奶来吧。”柳陶然知是拗不过她,只得随她去了。不消片刻饭菜便已做好,柳陶然便去灵芝家喊她过来,而后,三人一起吃饭谈天,甚是欢乐。
话说这林君一回到林府将山参交与林母,惹得林母感动的泪流不止,拉着林君一的手一个劲的说:“难为我儿心里还有为娘,若是哪日能给为娘娶个儿媳回来再生几个白胖孙子,为娘就算是死我也能瞑目了。”说着还不停用帕子抹着眼泪。林君一无奈道:“娘,放心吧,就算不娶妻我也能给你抱孙子回来。”林母一听,马上收了眼泪,一把扯着林君一的耳朵道:“你敢!娘可跟你说,不管看上了哪家姑娘,都得给我明媒正娶回来,万不可玩弄人家姑娘,毁人家清白。”林君一疼的龇牙咧嘴道:“娘!娘!我开玩笑的,孩儿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林母这才松手,用帕子慢悠悠的拭干泪痕,道:“还有醉梦阁的那位念奴姑娘,你若真是有意与她,也可帮她赎身放在身边做个侍妾,也省得你天天出入烟花之地,惹得你父亲天天气闷。”林君一摸着自己被扯红的耳朵,笑道:“没想到娘如此通情达理,您就不介意她出身风尘?”林母瞟了林君一一眼道:“无妨,反正我的儿子也不是什么人中龙凤,也配不得什么好人家的姑娘。”林君一不禁语塞。林母好笑道:“好了,你虽顽劣,但为娘知道你并非好色之徒,那念奴姑娘的身世娘已派人了解过了,本也是书香世家,不过是家道中落才流落风尘,骨子里是干净的,你若想娶她便娶,若只是想帮助她,与其帮她躲避接客,倒不如帮她赎身再赠些钱银,让她好好过日子去吧。”林君一素来知道母亲不是一般妇人,今日闻言不觉更加敬佩,正色道:“娘,孩儿对念奴姑娘只是怜悯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念奴姑娘有苦衷不愿赎身,孩儿也不愿勉强,只得充当恩客护她周全罢了。”林母蹙眉道:“是何苦衷倒让她宁愿流落风尘?”林君一道:“她不愿说我也没逼问。”林母冷哼道:“怕是你对她无情,她对你倒是有意了。罢了罢了,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娘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也早些安置。”送走林母,林君一回到房中。和衣而卧,想着刚刚林母的话,若念奴真对他生了情愫倒是要早早解决,不能白白耽误了人家。转而又想起那药王村外的麻衣女子,心中突的一暖,林君一思忖着自己为何会对她有这莫名情感,不觉间竟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