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忘了还有个秦睿千了呢!!!
她不知道路久是怎么喜欢上秦睿千的,但是后来路久要嫁人的时候她去了秦家她是知道的。
担心路久受欺负于是也跟着去了,然后就看见了一身傲骨磷磷的路久,此生潇洒不羁的路久,跪在地上求秦睿千!
双手紧抓着秦睿千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放开。
那时候她给莫清源送去了一个慕小雪,一个陌悦月,连带着纪薏也认识了他。
千机坊,丞相府,秦家……轻烟阁。
那时候路久根本就毫无办法,因为她反对楼舞和莫清源一直纠缠不清,所以莫清源想要对付她。
然后……她是被挂在城墙上那一段日子,莫清源炫耀一般向她诉说了过去的所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路久会这么喜欢秦睿千,这一世的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谢谢李婶啊,我知道了”
“娘子,吃菜”沈易安见楼舞一直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也不加菜,自己干脆为楼舞夹了一筷子。
“嗯,你也多吃些”
楼舞刚把筷子收回,沈易安的碗里又多了一块肉。
“倾公子多吃些,可别向您娘子,还让您去夹菜!”
张翠翠收回了手中的筷子,挑衅一般的看了一眼楼舞。
倾公子的情况她们虽然不知道,但看倾公子这几天的表现也知道怕是失忆了或者本来便是这般。
小孩子什么的,爱吃肉不是,瞧这什么人啊,给自己相公加菜还夹白菜!
然而沈易安直接把碗移开了,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李婶婶,我能换一碗吗?”
“没事没事”李喜花瞥了一眼张翠翠,什么都不想说了,看这两位就不是普通人,这张翠翠还上去找死,现在只能多求求佛,保佑张翠翠还能有条命在了。
楼舞一直没理她,刚刚的事情已经渐渐展露眉目。
之前秦睿雅那件事说不定就是秦睿千的功劳,再是然后就是这次的推船事件,说不定也有秦睿千的一份功。
现在她好像能明白路久当时对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这么个渣渣有啥好喜欢的,她身边又不是没人!不是还有个暧昧男友安竹呢么!
……先等等!
安竹!
她想起来了!!!
这个安竹原名叫安念卿!!!
擦!安念卿她居然没有认出来,堂堂安家少主她居然眼瘸了!
五大隐世家族之一的安家少主啊!
稍稍一分析就能知道,安念卿喜欢路久!就和前世路久稍稍一分析就知道沈易安喜欢她一样。
不然一个好好的安家少主不做,跑来当个雾夕阁的执行楼管阁。
虽说是管阁这一级的首位,但也没少主来的快活不是!
啧!
难搞,咋才能让路久认识到那就是个渣渣呢!
楼舞和别人的区别就在于这,若是换了别人,这会儿定是在想怎么手撕路久,而楼舞冷静的比平时还厉害,不正常一样想的是要帮着个好友爬出沼泽。
张翠翠见没有人理她,眼睛一红竟是要哭了一样。
楼舞完全没有注意到张翠翠委屈的神色,让张翠翠一度以为楼舞就是在挑衅她。
断珠一溜烟布满下巴,眼眶红的像充了血一样。
张翠翠似乎忘记了,她每次来这里脸上都刷了厚厚的一层粉,还涂了腮红,这么一哭。
就像一个把各种颜色一齐晕染开来的调色盘一样,难看又可笑,偏偏张翠翠还不自知。
自以为貌比西施,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的模样,觉着这般应能更好的激起沈易安的保护欲。
然而张翠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腹黑的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大姐,你的眼泪怎的是白色的啊,还有你的脸怎么回事,大姐你不会是妖怪吧!”
沈易安吃惊的捂了捂嘴巴,瞪大了眼睛就一直看着张翠翠。
若是放在平时沈易安这么一直看着她,张翠翠可能会欣喜若狂,但放在这个时候,竟是比什么都来的更狠。
张翠翠迅速压下掩面的手抹了一把,全是白色,还混着一些些红色在手上晕开,之前她嫌抹了粉后眉毛不显灵动,又没那个钱去买眉膏,抹了一把碳灰上去。
这个时候就遭殃了,红白黑调出来一个难看至极的土灰色,还有几团擦不干净一样的灰雾在上面。
“啊!”
箭一般直冲向水池。
饭也不吃了菜也不夹了人也不看了直接捂着脸跑了。
李喜花本来还想去看看张翠翠,但是看这两位平静如丝毫不起弧度的水面一般,心也定了下来。
管她呢,谁让她自作自受。
吃完饭楼舞就和李喜花要来了地图,发现这地方虽靠边境,但交通却十分方便,不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可行。
不过沈易安这情况虽然能用药物刺激过来,但还是最好自己恢复,最好就是能让沈易安自己有强烈恢复的欲望,但这会儿也没这么个事儿,慢悠悠坐船省麻烦回去算了。
一个月刚好。
李喜花一听见楼舞要地图就知道楼舞要走了,给她塞了好几样东西,看在楼舞还要赶路也没塞多少,装了一个小包袱就没了。
但是老天偏偏不让她走。
“快点!有什么值钱的全拿出来!”
绑匪刚好选在了下午时分,那些外出耕作的男人都回来了,男人和女人都分开拦住,谁也护不住谁。
“女人自觉来几个水灵的,钱财嘛!全都给我交出来!”二当家威风凛凛的在前面喊话,一席话语让房舍那边的老弱都抖了抖身子。
张翠翠刚好就十六了,什么胭脂水粉都没掺就在那儿哭了起来。
张翠翠一哭就把那些人的目光吸引的过去。
“闭嘴!哭什么哭!你这丫头给我过来,长得还挺水的!刚好寨子里还缺几个暖床的!”
山贼的话惊悚又露骨,张翠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哭也不哭了,衣摆却湿透了。
徐徐的微风把她裙摆上那股味道带到了每个角落。
然后山贼果断放弃了她。
“你,别给我带回去熏人了!就卖了去好了,还能赚几个钱!”
“放开我们”
“滚”
“你们这些土匪!”
“……”
那边的汉子一个个都被刀子挡着出不来也动不了。
在那边吼什么事都没用。
有几个人想要硬冲过来,直接被刀子架在脖子上割了一道血痕。
那几个女人都吓坏了,哭着让他们别再动了。
这里有几百个拿着刀的汉子,而她们这里只有几十个。
楼舞在屋顶上数了一下,二十百一十四的乌合之众,大概需要三四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