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刚过完年,天上飘舞着零零星星的梨花,冰凉冰凉就这么打在了路久的脸上。
她仔仔细细的回味着以往的一切。
那个时候她还小,一次执行任务看见如清晨雨露一般清澈的景色,叫嚷着便跑了过去。
那时候她们假扮的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这幅新奇的模样招了不少人注意。
只有站在旁边的秦睿千摇了摇头,拉着路久就跑。
那时候的楼舞就很沉稳,像个大人一样,只是这一次却失算了,她并不知道路久在秦睿千那里,第二天看见路久就是在她自己房中了。
路久刚在客房睡了一夜回来,秦睿千却不让她告诉别人,于是她怎么都不肯说出昨晚的事。
后来她可以离开洵涯了,经常瞒着楼舞偷偷跑到秦家去找秦睿千。
秦睿千仿佛早已与那些家仆说好了,就连秦正泽都破例收她为义女。
然后最近这一个月各位不对劲,先是不想再听秦睿千的,后是做什么事都起了纠结。
尤其贩卖楼舞消息那一次,她没有同意。
然后推楼舞下船那一次,路久特意选好了位置再发暗号,不然不用内力注暖在冰江里泡那么久不死也残。
她……是不是不喜欢秦睿千了?!
难道是最近秦睿溪要害楼舞,而明知道楼舞是她好朋友还这么做,还给她授意,心里便起了隔阂?
一身刺目的黑衣混在雪地里,银色的花纹仿佛与天地合为一体,一脸茫然的样子刺痛了安念卿的双眼。
再顾不得其他,脱下斗篷罩住路久,强行抱起她就跑进执行楼里去。
得风寒可不是开玩笑的。
习武之人一般不生病,可一但病了,那便是会夺命的那种。
……
楼舞这里看着沈易安的睡容,再一次纠结。
她真是怎么了,看见莫清源丝毫没有她想象中的恨意,就连楼妁也一样,看见沈易安……也没有了死前那般强烈的感情,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抽空必须得去一趟护国寺!
再傻她都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
最悲惨的莫过于令妮儿,她都快被沈临安这个奇葩给气笑了。
“你到底要如何!”
“我想娶你”
“可是你还会有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人脑子怎么想的,绕半天了都!
“你不要闹了好不好,男人这辈子怎可能只有一个妻子,除非是那男人穷,供不起!”
这话刚好被正窝在安念卿怀里的路久听到了,直接潇洒利落的跳了下来。
刚到皇宫安念卿也没敢多亲近,只默默记恨上了沈临安。
她刚才想什么呢,还以为安念卿喜欢她,哎,依着沈临安那几句话,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嫁了吧。
就算她嫁个没钱的,可是她有钱啊,那不照样变有钱了!
刚听到那几句话安念卿就觉得不对劲,感觉到怀里一空,脸更是黑了个彻底。
沈!临!安!
这人怎么这么讨嫌!
然后房内的沈易安也听到了沈临安这几句话,悄悄看了看楼舞,突然非常庆幸阿舞听力不好!
沈临安么!他死定了!
敢当着他媳妇的面说这种话!
敢当着阿舞的面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