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楼舞目睹了这一切，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原来啊……

陌悦月……

眼前场景一换，又到了一个黑色的空间，空旷，虚无。

“你三人可是真的愿意？”

“嗯”

“愿意”

“愿”

“你们现在的繁华奢靡可是做了不少努力，付出了不少代价才换来的啊，真愿就此付出一梦，就此一空？”

是啊，这三人，现在可都是整个天下最尊贵的人了啊。

两大国之一，亦舞，主楼若。

两大国之一，北冽，摄政王，欢血阁主沈易安。

主管天下江湖之事，雾夕阁主，医王谷主路久。

“等等”

路久忽然摆手制止。

就在几人惊愕之时，路久又开口道。

“可否再换两枚绝情丹”

清念点了点头，叹息一声，终是拿出来两枚绝情丹。

路久看了看棺中的楼舞，又想了想秦睿千，抬手吞下一颗，又丢给了沈易安一颗。

“想想吧，要不要给她”

路久觉着这辈子因为秦睿千，她做了许多错事，就算回头，也像失去了爱人的本领一般。

而她宁愿楼舞下辈子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想看到楼舞再爱成这般，而对爱她的沈易安，这终是不公的。

沈易安沉默了几许，走到楼舞身边，将绝情丹喂给了自己。

路久愕然，不过……楼舞也确实欠了沈易安的。

然而沈易安低下头去，在楼舞嘴上印下一吻，将绝情丹……也一并渡给了她。

“小傻子，下辈子……可能我也教不会你爱我了啊。”

楼若决然闭上了眼，阿亦……我马上就可以再见到你了！

“只是，你们都不会有记忆，只有两人能保留，其中有一位，只能时想”

这次来，两个大陆之间的转接把他法力耗尽了，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楼舞”“楼舞”“楼舞”

三人一齐说出了那人的大名，只是还有一位……

“给陌悦月吧，她该赎罪！”也给她一个重来的几会。

“行”

清念又从楼舞那里拿走了一颗星星一样的珠子，念道“见此珠，此情可解，此忆可归，若有定者，楼氏一舞，陌氏悦月，开！”

在旁边的楼舞坐在棺材上，早已落泪。

沈易安！路久！楼若！

你们怎么能这么傻，重来一次，你们可能都会死的！

三人自然是知道命运无常，再来一次可能会死去，但也不愿去多思考什么。

一齐踏入黑暗之中。

清念忽然转过头来，对楼舞道“看到了过去，感觉怎么样？”

楼舞没有说话，清念也没有再出声，等着楼舞在那里一抽一抽的哭完。

“我……我要回去！”

沈易安……沈易安还在等她！

“好”

清念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早已料到楼舞接下来的言语，只挥了挥手，让黑暗也侵吞了楼舞。

“沈易安！”

雪地里的人儿眨了眨眼，脸颊冰凉的触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捡起了旁边的那颗珠子，也没嫌脏，直接便放在了怀里。

然后……又是一晕！

她都快忘了，她内力还没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