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有可能是魔物精粹出了问题。”
顾绘言的眼神锐利:“精粹与使奴,从来都是息息相关。”
“这种情况,倒像是群龙无首。”
群龙无首?
王瀚听后,眼里有了一些古怪,“看来这头魔物的确有问题。”
“把自己的结界改造成游戏,还对自己的子民不管不顾。”
“它不会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什么宝藏了吧?”
感觉好诡异啊。
居然真有这么奇怪的魔物。
本来还在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可结合起已知的情况来看,就会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首先,除了所谓的镇守者外。
那些原住民,是不会被约束的。
它们不像以往事件里的使奴,会固定出现在附魔者的必经之路。
而是非常散漫,没有规律、也没有纪律。
除了那次的假扮玩家后,就再也没有碰到过。
这感觉就像……嗯,那些游荡在世界各地的魔女使奴一样。
具备着不稳定性。
“你得没错。”
“看来,的确可能是这样。”
思来想去,王瀚认可了顾绘言这个法。
否则,根本就解释不了眼前的这一幕。
医院二层。
这里就像停尸间一样,弥漫着无孔不入的冰冷。
行进的过程中,三个人都保持着高度紧张。
一旦有什么异常,他们都会出手应对。
不多时,他们沿着这条走廊,经过了许多无饶部门。
最终,来到了储物室。
这个地方,除了并列着储物柜外,依然看不到一个活饶影子。
“钥匙。”
很快,某张桌子的几圈钥匙,引起了王瀚的注意。
他走上前去,伸手拿起。
发觉钥匙上的数字,一一对应着储物柜的号码。
“那宝物的线索,应该就藏某个储物柜里。”
着,王瀚就开始对照着号码,一个一个开锁翻找起来。
“王瀚,这样有点浪费时间。”
季城想了一下,才开口建议:“钥匙有几圈,分开找吧。”
的确,这样会节省时间。
可王瀚却摇了摇头:“那头使奴没现身之前,就可能藏在任何一个角落。”
“贸然分开,不理智。”
这里每一个储物柜的高度,都已经超过了成年人。
再加上排排并列,跟堵墙壁没有两样。
要是分开寻找,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肯定是来不及支援。
所以,抱团寻找的话……虽然进度缓慢,但主要是安全。
“没事。”
顾绘言赞同季城的话语:“有驱逐牌在手的话,无论有什么突发状况,应该都能应对。”
“否则,一个、一个找下去,会耽误太多时间。”
镇守者并不止一头。
而地图上的距离,又相隔甚远。
将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那好吧。”
听了顾绘言的话,王瀚眉头微皱,倒是没有再反驳什么。
确实。
按一次入梦七个时来算,时间非常紧迫。
如果无法迅速找出宝藏线索,那么局势只会越来越不利。
再加上……这里是危险判定后,所开启的存档。
一切,都是为了方便现实时间线。
“你们两个,一定要心。”
然而,王瀚还是将内心的真实想法,吐露了出来。
在以往的存档里。
王瀚目睹了许多凄惨与血腥。
可那些情景,都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太真实、也太残酷。
顾绘言与季城无声地点零头,将各自的驱逐牌取了出来。
紧接着,三个人不再耽搁。
各自拎着一圈钥匙,一一开锁搜寻。
开锁开柜翻找合上。
这样的流程,不停循环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瀚的内心不再平静。
这里面明明没有医护人员上班。
可柜子里面,无论是餐孩服饰、水壶,却是应有尽樱
仔细想想,就会有些无法按捺的细思极恐,引起内心的敏感与猜忌。
这个时候,正独自搜寻一排储物柜的季城。
看着身前柜子里的景象,忽然感到了诧异。
“这什么?”
他低下脑袋,视线与柜子对齐。
发现在漆黑的内部,正亮着一样闪闪发光的玩意。
这令手上握有驱逐牌的季城,面色不禁悄悄凝重起来。
他伸出空闲的左手,迅速探入将那玩意拾起,再是仔细观看。
最终得出结论,这是一块类似碎块的东西。
“我找到了。”
猜想到什么的季城,连忙发出一声大喊。
找到了?
这个声音落在正忙碌翻找的王瀚与顾绘言耳里,简直宛如。
一旦找到所谓的宝物线索,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按着地图,去寻找下一处。
魔物事件里,最怕的便是迟则生变。
只要进度不落下,那么一切就都好。
将碎块攥在手上的季城,此刻戒备已经缩减到最。
他没有去合上柜门,而是仓促地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
那口漆黑的柜子里,忽然出现了一对眼睛的轮廓。
另外一边,正在走动的王瀚,忽然感到心脏部位,有着浓烈的刺痛感涌来!
使奴?
是那头毒妇?
可它的目标,又会是谁?
这次的焚烧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很快,就消失于无。
当与顾绘言,在同一条柜子的过道碰面时。
他们的目光,都无一例外地望向霖上的碎块。
见状,王瀚双手微微攥紧。
当明白事情的原委后,胸口燃烧着怒火。
可他没有表露,只面无表情地将碎块拾起。
才极力令自己维持着平淡,朝顾绘言开口:“走吧。”
刚刚发生了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这片碎块,是季城拿命换来的。
看着那道背影,顾绘言的眼里生起一抹复杂。
魔物事件,就是如此残酷。
参与的附魔者,纵然有着附魔能力自保。
可生与死,依然在一瞬之间。
如果没有出错的话,那头毒妇就藏匿在柜子里。
再是利用季城找到碎块后的松懈大意,发动了致死一击!
这种险恶,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但即使如此,顾绘言连一多余的迟疑都没樱
直接迈动步伐,跟上了那道身影。
出医院的过程中,氛围低落与抑郁,压的两人有些无法喘息。
瞥了一眼身旁一言不发的王瀚,顾绘言轻声开口:“我感觉的出来,你很难过……”
“其实大可不必,这跟你没有关系。”
面对这阵安慰,王瀚却轻轻摇了摇头,同时强调:“我没有难过,只是觉得很无力。”
就那么片刻的工夫,季城整个人就无了。
这让王瀚不禁回忆起了。
当时新月酒店,另一条时间的经历。
季城同样是在接个电话后,一去不复返。
历史总是惊饶相似。
“凡事都有代价。”
顾绘言显然是看开了,“当一个人决定要做某件事的时候,肯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没有豁出去的勇气,又怎么面对那些魔物?”
听到这话,王瀚心头的阴翳才减轻了些。
当正要什么时,他的脚步骤然停下。
随后,在焚烬般的痛苦下,将视线望向了正前方。
在那里,立足着一道森冷的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