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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多大?别那么无聊嘛,说说你因为什么进的暗门啊?”陈贡双手托在脑勺后面,漫不经心的问。

月溪抿了抿嘴:“因为只有火凤门主愿意让我加入……我很感激……”

话才说一半,就看见一脸憋笑憋的辛苦的少年。

月溪实在没脾气了,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又笑什么呢…?”

陈贡噗的笑出声来:“什么只有暗门要你啊,那些老家伙,就喜欢故弄玄虚,说的暗门被人挤破了头一样,暗门缺人着呢。”

月溪眨了眨眼:“为什么啊,咱们门主看上去那么帅气?”

陈贡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我们门主大人性子傲的不得了啊,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暗门人是五门中最少的了,加上嘛,也没有谁愿意进入暗门。我也是哟,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鬼地方的。”

月溪对这少年的夸夸其谈嗤之以鼻:“你也是有灵气的人吧,为什么你可以离开这?”

陈贡知道这小丫头肯定是误会了自己这个‘离开’的意思。

“我不是说这个离开啦,修仙之人想回到凡尘是不可能了,但是也不是就被困死在这儿了吧。”

月溪想了想:“可你在这儿不是挺好的吗……因为被关禁闭吗?你犯什么错了?”

陈贡突然转过身,冷静的、严肃的看着月溪,非常认真的说道:“和关禁闭没关系,而是我一定会离开。”

月溪被他难得的认真有些唬住了,眨了眨眼:“为什么?去…哪…哪儿啊?”

少年突然咧开嘴巴,望着月亮笑了起来:“骗你的哈哈哈哈!我怎么走的掉嘛。不过十年后的师门会晤,我一定会离开暗门的。”

月溪翻了个白眼,并不是很想继续聊下去,反正这少年没一句正经话,一会儿肯定又笑哈哈的嘲笑自己被骗了。

可嘴巴却有自己的想法:“那你喜欢哪个门,慧门吗?还是勇门?”

陈贡也陷入了考虑:“都不是很喜欢。”

月溪以为他在耍自己,但是听见陈贡又说:“在你问我之前我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你这么一问我倒是觉得,貌似还是暗门更对我的口味。”

月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人也太自来熟了,而且一点都没有师兄的感觉,就在她以为气氛即将变得很尴尬的时候,陈贡继续说了下去:“你肯定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被火凤那女人骗到暗门来了,你知道暗门是什么地方?”

月溪赌气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陈贡做了个鬼脸:“傻丫头,醒醒吧,听哥哥一句劝,如果有机会离开暗门,千万别犹豫。”

月溪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刚还说只有这儿对你的胃口。”

陈贡耸耸肩:“是啊,那是我,你觉得你跟我一样吗。”

月溪好奇的不得了“既然你这么不待见,当初是因为什么加入这儿的?”

陈贡想了想,笑了出来:“跟你差不多吧,我也是只有这儿肯收留我。”然后就没再说话,其实后半句没说出口的是‘也只有这个胆子大到不要的女人敢收我。’

月溪切了一声:“那你还讨厌门主,应该感激不是么?”

陈贡挠了挠头:“你看起来笨笨的,我估计你不能懂。”

月溪再一次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只听陈贡在那儿说:“不过,你可别把火凤看成什么大恩人哟~她这个女人可坏着呢!不然怎么坐暗门门主的位子坐的稳稳的呢~”

月溪捂住了张大的嘴巴:“你说门主很坏!?那她怎么做的门主呢?”

陈贡伸出一只白净的手,使劲的揉了揉月溪的头发,月溪烦躁的甩了甩,陈贡才收手:“你头发好软啊。”

月溪眯了眯眼,举起肉肉的小拳头:“你又想被铃铛姐关小黑屋了是不是!”

陈贡向上吹了口气:“切——火凤能当门主,自然是因为她厉害啊,她是真厉害!整个四季谷我敢说,除了谷主以外没人是火凤的对手。”

月溪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她那么厉害啊!可其他几位门主不是她师姐师兄吗?”

陈贡好笑的摇了摇头:“师姐师兄有什么用?还是火凤厉害的多。”

月溪点点头,在她的认识里,师姐应该比师妹厉害,师兄也应该比师弟厉害才对。

说着说着,两人就走到了一间看上去很大的小扁楼。

“这就是西宅了,你们这些还没师门会晤的女弟子就住这儿。”陈贡说着,把手里的被褥递给月溪。

“门口有个很凶的婆婆看着,啧啧,你小心点自己捧进去吧。”

月溪看了看陈贡,点了点头:“哦,好啊,那……你住哪儿…?”

陈贡意外的张了张眼:“你问我啊~怎么小妹妹~晚上要来找哥哥嘛~~”

月溪一跺脚,转身走进了扁房,门口果然有个一脸凶相的老婆婆。转头一看,外面哪还有那个笑的一脸坦荡的少年的影子

抱着被子走进了扁楼,却忘问了铃铛姐自己住哪儿……偌大个西宅,自己要往哪儿走啊。

门口那个看起来很凶的老婆婆走过来看着她:“是叫叶月溪?”

月溪点点头:“恩。”

老婆婆给了她一块木头刻的牌子:“你的腰牌,带好别丢咯,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月溪拿过腰牌连忙收下,小碎步紧跟着老婆婆走,走到一条走廊,老婆婆带着她,推开了第一间屋子的门。

里面有七个正在疯闹的、看上去比自己大一些的少女。

“闹什么!还不安静听我说。”

那婆婆一皱眉冲那七位少女吼了一声,七个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女孩瞬间安静,其实倒不如说,自从那七个女孩看见婆婆的影子时,就安静了。

“你们怎么还不吹蜡烛?正好你们认识一下,你们屋子里就剩一张床了吧,规矩都懂的哈?”

为首的女孩点点头:“明白明白!吕婆婆您慢走~”

吕婆婆把月溪往前一推,自己转身就走掉了。

月溪眨眨眼,看着那个唯一空着的床铺,想着那应该就是自己的了。刚刚唯一敢跟吕婆婆打哈哈的女孩转过头看着她:“喂新来的,你叫什么?”

月溪看了看她,眨眨眼,对方撇了撇嘴:“对没错,就是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叶月溪,七岁。”

那女孩看了眼一个女孩,这时候的月溪还分不清这些女孩。

“比你还小哟,你终于不是老幺了。”

那女孩翻了个白眼:“阿槿!你吓到新来的小师妹了。”

栾槿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是姝儿你太敏感,我看小幺没那么容易被吓到,我叫栾槿,十四岁,你叫我阿槿。”

被称为姝儿的女孩也凑过来:“我叫栾姝,八岁。”

坐在烛火旁抓耳挠腮的女孩挥了挥手:“赵飞飞,飞到屋顶上的飞,十二。”

刚刚跟栾槿疯闹的另一个女生整理了整理头发,嗔怪的看了眼栾槿:“我叫钱芍,芍药的芍,今年十三岁。”

其他三个人看着月溪铺被子,也笑眯眯的打招呼,其中一个叫孙娇,一个叫李木子,一个叫周丹。

月溪铺好了被子,转过身。

“你们认识陈贡吗?”

栾姝轻咳了一声,栾槿刚喝到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来,赵飞飞的笔掉到宣纸上,墨汁摊开了一大团污渍,钱芍吞下的口水呛得直咳嗽。

这些问题的制造者一脸呆滞:“我…说错了什么吗?”

李木子还算淡定的摇了摇头:“哈,你见到他了?”

月溪点点头:“怎……怎么了嘛?”

木子叹了口气:“他肯定对你讲了很多奇怪的话吧,你不必理他的。”

月溪乖巧的点点头:“是……怎么了么?”

栾槿躺回自己床上:“那家伙就是个疯子!”

栾姝对月溪笑笑:“他总是满口胡言没个正经,如果对你说了什么,你全当没听见就好。”

“主要是啊!这小子没眼光!居然拒绝了我们阿槿~”李木子调笑到。

栾槿被子一捂,自己生闷气去了。

挑起这个话题的月溪有些尴尬,栾姝很好的解决了尴尬的场面:“飞飞你写完了吗?该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赵飞飞连忙点点头:“写完了写完了,我吹灯了哈”

月溪身边的人散开,月溪也一脸无辜的躺回了自己被子里,这一天累的不行,竟然沾了枕头就沉沉睡了。

第二天

“月溪醒醒啊,到时候去前院集合了,再不起来师傅要罚的。”栾姝使劲推了推梦中的月溪,月溪揉了揉眼睛,还未想起来前一天铃铛姐告诉自己要早起的事:“怎么了?”

栾姝一边系着腰上的腰牌,一边解释:“大师姐没和你说吗,早功,每天早上都要出早功,我们这些外门的弟子早功就是扎马步啦,在前院人超级多的地方,快点来哈。”

说完这话就和栾槿一起跑了出去,月溪先是认真的反应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让她有点无所适从,但是栾姝的话推着她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屋里已经就剩她自己,可昨天才发给她的衣服她根本就好不会穿啊。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手忙脚乱的月溪胡乱系好了那些衣服带子,手里捏着腰牌跑了出去,根本没时间去吃东西,话说铃铛交给陈贡的任务他只完成了一半,根本没领她熟悉暗门,前院是在哪儿啊!!!

看着偶尔有一两人匆匆忙忙的跑向一个方向,月溪跟着那人的步子走,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空旷但是站满人的地方。

门口检查的师兄眼尖的看见了小小的月溪“那个师妹!过来,叫什么名字?这么晚到!今天中午的饭你来抬!”

另一位师姐抱着名册仔细看了看:“不对师兄,陈贡还没来。”

师兄为难的皱了皱眉,小声对那位新上任的师姐说道:“那孩子撒泼打混,中午还不定能不能来呢,告诉大师姐也没用,为了中午都有饭吃,我们记名册都除开他的。”

那师姐皱了皱眉:“这丫头看上去还那么小,食桶那么重,她拎的动吗?”

那师兄摇摇头:“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说完转头冲月溪说:“你听着,你最后一个到的,中午大家的午饭由你负责拎到东宅,听明白了?”

“可那个师姐不是说……陈贡还没来吗?”

师兄翻了个白眼:“说什么你做就是了!我可是很公正的。”

月溪初来乍到只好自认倒霉,心里悄悄的把陈贡问候了一百遍。

乖巧的点了点头,跑到人中间找来找去,终于看见了栾槿。

“阿槿姐,我该站哪儿?”月溪歪着头看着栾槿,栾槿叹了口气:“你衣服怎么穿的啊?乱七八糟的,先站我边上一起扎一个时辰的马步,然后我帮你穿,快点!师姐要过来了。”

月溪听话的学着身边的栾槿的姿势,乖乖的扎起了马步。

好饿……

“你们两个!终于被我捉到现行了!”栾槿身后发出吵嚷的声音,月溪和栾槿不约而同的向后瞟,一个粉衣服的师姐持剑指着一个师兄。

师兄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好当这这么多人的面发作,涨红了脸:“巧儿,你先把剑放下!”

师姐冷哼一声:“你还想说什么!”

师兄手忙脚乱的解释:“你听我解释啊,我和小云只是师兄妹关系!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栾槿吐了吐舌头:“居然敢在晨练的时候惹事,这师姐真勇敢!”

月溪不明所以:“晨练的时候…怎么了嘛?”

栾槿耸耸肩:“要是被大师姐捉到,可是要关禁闭的。”

“我早就想问了,你们说的大师姐,到底是谁啊?”

栾槿又向后瞟了一眼:“一会儿你就知道啦,现在先把马步扎好。”

月溪皱着小眉头:“这样好累啊……”

咻的一下,一粒石子儿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飞了出来,准确的打在师姐的剑上,剑背应声而断成两节。

粉衣师姐和那位一直唯唯诺诺的师兄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伴随着清脆的铜铃声,一位红衣飘飘的师姐从屋顶上跃下来。

“你们做什么?”铃铛的声音没有很洪亮,但月溪确定她的膝盖有跪在地上的欲望。

那位师姐冷哼一声:“大师姐,是这小子见色忘义、脚踩两只船……”

“你知道这是什么时间?”铃铛把剑握在手里,双手在胸前交叉抱肩。

师兄瞪了眼师姐:“大师姐明辨,我的确是想息事宁人,可……可吴巧她依旧喋喋不休!”

铃铛一个眼刀飞过去:“我问你了么?你就急着抛开关系?吴巧、徐尧,你们俩跟我来!其他人继续!”

月溪看着异常威武的铃铛,吓了一跳,悄悄问身边的栾槿:“那个师姐和师兄会怎么样啊?”

栾槿摇摇头:“谁知道呢,也许是禁闭,也许是劳役,也许是打板子。”

月溪听了这话缩了缩脖子:“真恐怖。不就是大声吵嚷了两句吗……”

栾槿连忙转过头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你懂什么呀我的小祖宗!什么叫不就是吵嚷了两句!你再说这话你会被关禁闭的!快别说了。”

月溪吐了吐舌头,乖乖的扎着马步。

原来……铃铛姐就是大师姐啊!好厉害的。

一个时辰之后

“累死了!不行了不行了!”月溪一屁股坐在地下,再也不想动一下。

栾姝用手肘碰了碰她:“该去读书了,一起走吗?”

月溪恨不得一闭眼晕过去:“还要去读书!?”

栾栾槿拉起坐在地上的她:“刚刚只是出早功,我们现在要去学修界常识和修界历史。”

本来已经站起来的月溪真想死一死…

“我们不用练武吗!?”

李木子看着问了这个蠢问题的月溪,好笑的摇了摇头:“当然用,你不用,你要等到明年,我们都要在读完书之后去练武校场练剑法……用竹剑,所以别报太大希望。”

月溪的小脑袋垂了下来,好没趣……

李木子揉了揉月溪的头:“走吧。”

走进读书教室,跟李木子坐在一起,木子递给她一本书:“你的书还没到?这是我去年的书,你先拿去看吧。”

月溪借过书,翻开,一下子把头狠狠锤在桌子上吓到了刚开始看书的木子。

“怎……怎么了嘛?!”

月溪从桌下探出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木子。

“木子……我、好像是不识字。”

木子:……

白天的师姐走了进来:“安静些!点下名字!李木子!”

坐在月溪身边的木子站了起来,拿着一本名册:“是,师姐。”

“赵飞飞~”“到!”

“钱芍!”“到”

“孙娇!”“到”

“周丹”“到”

木子点一个人的名字就在名册上画上一笔,全部点完名字就把名册递给师姐,师姐在自己的名册上画上一笔,然后坐在最前边的位置上。

“首先,我们来复习一下昨天的冥想,请大家均匀的呼吸感受着体内的力量,并且放空大脑。”

读书的时候男女都在一起,月溪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找到陈贡的影子。果然到了中午还是没来啊。

月溪已经想好了,只要陈贡来了,她就带着陈贡去找那个师姐,这样自己就不用抬午饭了。

如果陈贡不来,她就自己先抬,日后有机会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一下陈贡!

不过当然还是第一种好了,抬饭筒不仅是累的问题,还很丢脸啊!可是自己连陈贡的影子都捉不到。

好烦啊!

时间就在月溪胡思乱想的时候从指缝间溜走了。

中午的太阳特别耀眼,学姐站了起来宣布下午的课程是修界常识之后,眯着眼睛寻找今天中午抬饭桶的倒霉蛋。

月溪只感觉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

“叶月溪!就是你,今天最后一个到练武场的!去抬午饭!”

月溪心里憋屈,却没法施展,叹了口气,向木子问了发放饭的位置就自己跑了出去。

刚刚跑出屋子,就听到身后一个欠欠儿的声音。

“怎么?打算自己去抬饭桶!?这小胳膊小腿的?”

月溪一回头,没看见人,拍了拍头,感觉自己是饿到幻听了。

“你没听错!往上看,小爷在这儿。”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月溪眯着眼睛向上看去,树杈上坐着一个衣服乱糟糟,头发乱糟糟,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模样的,不是陈贡还有谁。

憋了一口气的月溪叉着腰站在树下,大声喊到:“喂!你这小子!明明是你最后一个到的!凭什么叫我去抬饭?你还不快下来!”

陈贡哭笑不得:“你这丫头!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欺软怕硬的是那群师姐师兄,你凶我做什么?”

说完这话,拍拍手往下一跳。

月溪吓呆了,至少十米高的大树上,一个少年突然跳下来,吓的月溪捂住了眼睛。

“你干嘛!?”少年好笑的看着她,结结实实的踩在地下:“白天你不是看见铃铛从屋顶上飞下来了吗?胆子这么小?轻功啊轻功!小爷是那种鲁莽的人么!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

月溪吓得脸都白了,一拳捶过去:“你吓死人了啊!万一这儿有块石头或者你崴了下脚怎么办!?你才几岁啊!好好爬下来不行么!耍什么帅啊!?”

被莫名其妙说了一顿还挨了一顿锤的陈贡也很无辜啊,自己轻功下个树本来就是轻飘飘的程度,谁想到这丫头心理承受能力这么低。

捂着被打但不痛的地方,故意呜呜叫:“好了啊!我没摔死也被你打死了好不好!一个小丫头哪来那么大力气!小爷我都十四了!十四了懂不懂!你怎么这么不懂尊老爱幼你个白痴!”

不仅被吓个半死还被叫白痴,月溪气炸了,一扭头刚想走,就被师姐看见,师姐做了一天的事,等急了出来看一眼,想着看见月溪那丫头就帮她一把,没想到在门口和一个小子打闹,一下子有些怒了。

“喂!叶月溪!你干嘛呢!还不快去抬饭!”

月溪满腹委屈无处发,蹦起来揪住陈贡的耳朵冲着师姐说:“师姐!师姐我抓住陈贡了!他才是最后一个到的!应该叫他去抬饭!”

师姐也很为难,论辈分自己没比陈贡大多少,脾气可是小多了,陈贡这混世魔王无法无天谁管得了,如今月溪这丫头得理不饶人,这她要怎么断官司!?

陈贡看着师姐一副吃瘪的表情哈哈大笑:“月溪干得好!出糗了吧!我去抬饭~”

陈贡虽然不重视整理自己,但偏偏长了一副好面孔,皮肤白皙、一笑起来眉眼都弯弯的,虽然才十四岁,各自也是长的属于高了,平时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很好看,加上又不亲近师妹师姐,性子傲的不得了,虽然女生都说他性子糟糕,但是也都是因为恼羞成怒,一张好看的不得了的脸,又痞帅痞帅的,对这个年纪的女生,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师姐眨眨眼:“诶!?你肯去抬?”

陈贡耸了耸肩:“哈,难道你真要这么小个孩子自己抬?师姐您好狠的心哟~啊哈哈。”

月溪撇了撇嘴:“你最后一个啊,本来就该你抬吧!说的倒是好听。”

陈贡眯着眼睛,使劲揉了揉月溪的头发,月溪一下子炸毛了。

“你搞什么啊!我今天好不容易梳的!就是这头发害得我倒数第二个。”

陈贡吹了个嘲笑口哨:“那还梳的这么丑?”

月溪:……

推了推原地站的板板正正的陈贡:“你还不去抬饭!”

陈贡拉着她开始走,月溪不解:“你拉我去哪儿啊!放手啊我自己会走,不应该你自己去抬吗?!……好吧你赢了我去!我去!你放手啊!”

陈贡拿过他们份的饭桶,居高临下的看着月溪:“昨天铃铛的任务是带你领被褥和熟悉暗门,我只完成了一个,今天下午你课程结束到西宅找我,我在哪儿等你,冒冒失失的,蠢死了。”

月溪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哼,不这么做的话,你会被罚吧!”

陈贡一脸不屑:“说得好像我做了就不会被罚一样噢?”

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到是真的唬住了月溪,月溪撇撇嘴:“那我什么时候能结束啊?你不用去练习吗?”说着说着,月溪实在憋不住了,噗噗的笑了出来。

陈贡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滑稽,脸有些红:“你笑什么啊!要不是小爷我,现在这么糗的人就是你好不好!”

陈贡现在的样子的确很惹人发笑,一手一个大大的筒,筒上面还各放着一个大盒子,中间夹着一个正方形的盒子,走起路来忸忸忸怩怩的,哪有那个混世魔王陈贡的潇洒。

月溪伸出两只小手,捧过陈贡夹着的大盒子,陈贡就变成一手一个桶,看上去就自然了很多。

“算你还有点良心啊。”陈贡吹了吹他那两根毛,继续和月溪说了起来:“你是新来的,应该下午很快就没事了,我随意,反正我不去跟那些人一起联系,每次结束都一身臭汗。”

月溪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说得好像你很爱干净一样啊!你的衣服为什么和那些师兄不一样?”

“你不觉得那些人每个人的衣服都一样很没有个性吗?小爷我这是经过设计的,才不是不爱干净啊!你这丫头误会了些什么!!”

月溪对于他这种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完全不信:“那你头发呢,乱糟糟的跟鸡窝一样~”

陈贡拎着两个满满的大桶走了这么久,居然没说一声累,反倒看上去轻松的不得了,像是拎着两个空桶一样。

“那是因为小爷我放荡不羁爱自由!我就喜欢这个发型,怎样?我可是每天都洗然后故意鼓捣成这样的!”

“啊哈哈——就你还放荡不羁爱自由!哈哈哈哈。”

陈贡眯着眼:“你不信?”

月溪吐了吐舌头:“不信,分明就是懒得洗,都糟在一起了。”

陈贡:“怎么可能!我一天不洗头都睡不着觉的好嘛!”

“啊哈哈……!”

“诶你别笑!我说真的呢!你笑什么!你站住!你站那儿!我给你也弄个一模一样的!诶你别跑啊——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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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人因为用了太久时间嬉闹,导致整个班的人都得狼吞虎咽的把饭吃下去然后一个个着急忙慌的跑去干下午的事儿……

为此月溪被师姐狠狠的批评了……恩?陈贡?陈贡当然是看热闹~顺便嘲笑了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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