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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已经学会了如何穿复杂的道袍的月溪没再迟到,最后一个到的还是陈贡,不过这次的倒霉背锅侠变成了一个小胖子。

看着她们的人变成了另一个师兄,而不是昨天看起来有些和蔼的师姐。

“诶你听说了嘛,六长老回来了!”

“真的耶?我也听说了,还以为是谣传呢。”

“啊啊,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呢,但是后来我在药池的一个姐妹说看见五长老了,我才敢肯定,绝对不是谣传!”

“是这样啊,如果五长老回来的话那就不会有错了!毕竟六长老跟五长老关系不浅啊……”

“是啊是啊,他们两个人可是形影不离啊!”

“你懂我哦姐妹~”

月溪的耳边充斥着这样低声但聒噪的讨论,有那么一瞬间月溪觉得她好像找到了修炼之人和天桥下面的大婶有的共同点了,他们似乎都很喜欢探讨关于别人的话题。

不过八卦的快乐很快就过去了,月溪甚至都不知道什么五长老六长老都是谁,估计站到面前月溪都认不出来,扎完马步就该去上她的课了,自从昨天她告诉木子她不识字之后,大师姐就专门安排了一个师姐来教导她,只有她自己,从头学起。

月溪按照木子的表述走过了扁楼,穿过了一两个小亭子之后,路过一座威严的古楼,月溪猜测这儿或许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再往前走五百步左右,就看到了正在等她的师姐。

“你好,是叶月溪吗?”

师姐对她打了个招呼,因为不熟悉名字甚至还看了看手中的纸。

月溪礼貌的学着其他弟子的样子行礼:“正是。”

纪采茶走向月溪:“我叫纪采茶,你叫我采茶姐就可以,我来教你识字和其他课程,咱们私下就不要拘礼了,放松点。”

月溪笑了一下,眼前这个漂亮的大姐姐肯定是第一次见面,但却给了月溪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好像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采茶姐,咱们今天学什么呢?”

纪采茶把手里的书递给月溪,带着她走进一间空的屋子,月溪记得昨天自己在这儿冥想来着,不过此时这里却没人。

纪采茶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这儿是弟子们上课的地方,此时没人我们就借用一下,我已经跟门主说了咱们的情况,很快咱们就会有自己的小隔间啦。”

月溪乖巧的点头,自从来了四季谷之后她总是在点头。

“听说你不识字,那咱们就一边学识字,一边学修界常识,先从四季谷介绍起来吧。”

月溪打开书,里面都是生动的图片,月溪指着第一页上面的一个莲花形状的图案问:“采茶姐,这是什么呀。”

纪采茶瞟了一眼:“那是莲花峰的家徽,修仙界有许多名门正派,为首的六个分别是神风岭、万花门、四季谷、江南邹氏、佛寺、唐门,莲花峰是仙宗盟主座下的门派,你再翻一页就能看见六大门派的了,除了六大门派外还有很多,比如霜雪斋、比如千鸟林,书上都有。”

月溪好奇地翻开下一页,想在其中寻找出四季谷的图案,纪采茶提醒道:“你可以看看你的腰牌背面呀。”

月溪拿起自己的腰牌,果然在她名字的背后刻着一个粗糙的图案,和书上那个精致的差了许多。

纪采茶:“额、吕大娘有时候会稍微简化一点,不过效果是一样的,有了这个徽纹你才能进到四季谷的禁制里,否则岂不是人人都能进来了。”

月溪:“可我看其他师姐的腰牌不是这样的,还有白色的。”

纪采茶:“那是白玉的,很简单,只要你自己学会画四季谷的徽纹之后,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当作腰牌。”

这下子月溪更不解了:“拿岂不是坏人学会了也能进来?”

纪采茶摇头:“不是的哦,因为腰牌上除了徽纹还有你的名字,而记录着弟子名字的宗册在谷主手里,她添上了你的名字,因此你才能进来,光有徽纹是不行的。”

月溪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师姐今天讲什么呢?”

采茶顺着月溪的话说:“既然你问了徽纹的事,那我就先讲当今修仙界的分布吧,我们四季谷是六大仙门之一,而你所在的是暗门,暗门,你之前见到五位门主了吧。”

纪采茶把怀里的另一本书递给月溪:“把这本书翻到第十页。”

月溪打开书,依旧是只有图没有字,月溪对着书上的画惊叹道:“画的也太像了吧。”

采茶得意的笑了一下:“你认得出咱们门主吗。”

月溪当然认得:“这个!”月溪的手指准确地指向了火凤的那幅画。

纪采茶:“不错,这就是我们门主了,其他几位分别是——”纪采茶的手指点了点一位男子:“这个是勇门的门主,剑一。”手指换了个位置:“这个是巧门的靳馨门主。”

顺着这个思路介绍完了几位门主之后纪采茶喝了口水:“我说的这些你还记得住吗,需不需要休息休息?”

月溪抱着众人的画像,看的甚至有些更加欢乐了:“不用,我应该是能记住的,师姐你可以明天考考我。”

纪采茶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得太失风度:“好吧,不过你肯定会记住的,日子一久你想忘都忘不掉了。”

月溪:“四季谷是做什么的呢?”

纪采茶这次没有再给月溪递她喜欢的书,而是一板一眼地介绍了起来。

“说得简单一点呢,就是修炼自身并且帮助她人,因为这世上不只有我们这类善良的修仙者,还有一些……没那么善良的,他们有时候会出来捣乱,我们就要防止他们伤害到其他人。”

纪采茶尽量让自己解释的简单一点,好让这个七岁的小娃娃能够听懂,但事实上小娃娃听的云里雾里的,而且她的解释也片面的很。

纪采茶只好换个话题:“说点有意思的吧,比如五门各有擅长,慧门最擅长的就是奇门八卦阵法结界和观星占卜、暗门更多的是剑修,巧门是整个四季古的内务和后勤,勇门许多年都没有女弟子了,因为他们大多是体修……我一会儿给你解释什么是体修。最后、财门负责对外经济的来源。五门分工合作齐头并进,资源互补,每十年进行一次师门会晤,师门会晤说简单点就是大家聚在一起打呀打呀,然后排出个一二三四五。”

月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好像明白了……但又好像不明白。”

纪采茶表示理解:“没关系,这些事情你以后慢慢自己就会明白的,说了这么多、我们来识字吧。”

…………………

“那个……采茶姐啊。”月溪刚写了一排字,甩了甩手腕叫了声,纪采茶抬起头:“写完了?”

月溪把纸递了过去:“我有个问题,可以问吗?”

纪采茶低头给月溪圈出写的不太平的‘一’字:“当然可以了,你想听什么呢?”

月溪:“我刚刚路过了一个特别高的楼,那是什么呀?”

纪采茶把纸递给月溪:“上面圈了几个圈就再写几行,手稳一点,那是石楼。”

月溪:“石楼是什么?”

纪采茶归拢了一下:“本来这不是今天的授课范围,但是如果你好奇的话,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不记得刚刚有没有告诉你,暗门是四季古掌罚的地方,任何一门的弟子犯了错都要先到暗门领罚。”

月溪啊了一声,似乎是在说好厉害。

纪采茶:“而弟子们去哪领罚呢?就是去石楼。”

纪采茶在纸上画了个大圈,然后在大圈里画了个小圈:“石楼在这儿,在暗门的中心,一共有七层,第一层是刚刚进入石楼,就像你看得到的这些负责监督你们晨练扎马步,或者日常读书的出勤、只负责本门内务的。第二层是进入石楼第二年有机会进入的,主要是负责监督和教导一层的师弟妹以及教导还未进入石楼的暗门弟子,三层的人已经是在暗门的第八年了,开始负责对谷内弟子的监督和检查、以及犯错误的弟子会被送到暗门石楼第三层进行禁闭或者刑罚。四层是石楼里职责最少的,唯一负责的就是对于暗门的各种禁地的看守,虽然看上去轻松,但是暗门的禁地相对其他的地方相对颇多,而比起其它门系,这些禁地又更危险更神秘,所以需要有一定实力的人去看守……至于第五层…就是暗门的第十年,也是师门会晤的一年,在师门会晤之前,继续之前的职责,师门会晤之后会根据每个人与众不同的实力和独特的品质进行分配,需要就是分成五层六层七层、这三层就没什么太大的阶级分别了,只是单纯的负责不同了,五层负责判断刑罚,交由三层的人执行了。六层则是暗门的管理层、哦这么说吧,你认识的大师姐——铃铛,就是属于六层的,负责管理暗门的主要事务,也是暗门在必要时候拿得出手的一批人,比如师门会晤每个门都要出几位师兄师姐进行大会的阵法、安全、人员问题等等明面上的交涉…至于第七层……这个你以后再知道也不迟。”

解释了一大堆的纪采茶师姐喝了口茶,笑眯眯的看相月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月溪从竹简上抬起头:“那……师姐你是属于哪层的呢?”

纪采茶有问必答:“我属于第六层,第六层负责的比较琐碎,比如给你这种因为一些其他原因不在固定时间加入四季谷的徒弟授课的任务,就会交给六层的人,毕竟现在年轻的师妹师弟本就不了解暗门的全貌,贸然为人师确实不好,所以我就主动请缨来教你啦,加上六层的人虽然也都是佼佼者,但是除非特殊时期,我们还是很清闲的,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因为其他特殊原因加入四季谷的人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加入这儿的吗?”

月溪皱了皱眉头:“师姐您是好人,我不应该骗您,但我确实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加入的……”

纪采茶一看就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表情啊、心里的活动啊、好奇这些情绪月溪一点都看不出来,只看她轻松地摆了摆手安慰自己:“江湖本来就是很奇特的地方、你还小,左右你的元素有很多,而你肯定会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不清不楚的善意与恶意的欺骗或是隐瞒,我也就是好奇问你,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月溪捧着书,对纪采茶仰头一笑:“嗯!我明白了,谢谢采茶姐。”

纪采茶伸出一只白净的手,轻轻的捏了捏月溪嫩嫩的小脸。

“不客气啦。”

月溪甜甜的笑了笑:“嗯!我也很希望能和采茶师姐一起在六层为暗门做事!”

采茶点点头:“那请努力吧。”

月溪坚定的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又想起了昨晚那个雪白的身影,想着帮陈贡问些哪位师姐的消息肯定会让陈贡刮目相看的。

“采茶师姐……喏,你认识一个浑身雪白的师姐嘛?就是长的超级漂亮~身上穿着白色的纱裙,咻的一下就不见了的。”

采茶好笑的摇了摇头:“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啊,至少要知道名字吧,或者画出她的面孔我也许也能认识。”

月溪想了想,半晌摇了摇头:“嘛,算了,我也就只是见了她一面…画不出来,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采茶遗憾的摊了摊手:“那就没办法咯,抱歉啊……”

月溪使劲地摇摇头:“怎么会!我非常谢谢您的。”

采茶站了起来:“那今天先到这儿吧,我们明天见了。”

月溪抱着书册也站了起来:“师姐慢走。”

踢着地上的石子儿,月溪晃悠着回了西宅。

“怎么样怎么样!?是谁给你授课的吖?”栾槿挎着她的胳膊活泼地问。

月溪一五一十地回答:“是一个叫纪采茶的师姐,特别温柔哦。”

栾槿的劲头消下去了一大半:“我听说,给你们这样的人授课的一般会是很厉害的师兄师姐……还以为会是大师兄……嘿嘿。”

月溪推了她一把:“怎么可能呢,你不是说大师兄忙的很吗,怎么会有时间给我们这种人授课呢。”

栾槿也跟着笑,仰着头无所事事无忧无虑的样子:“也是啦,我也就是想想……听说你和陈贡关系很好啊?”

月溪皱了皱眉:“你……听谁说的啊,根本没有的事儿。”

她可忘不掉自己刚来的时候栾槿盯着这一派小丫头不准靠近陈贡……

栾槿很大姐大的拍了拍月溪小小瘦瘦的肩:“你别太紧张哈,姐想开了,一个破小子而已,姐不在乎啦,他对你也挺好的啊,还替你去拎食桶~”

月溪说起这事就气:“那是他该做的!那天本来他就是最后一个!”

栾槿笑的让月溪心慌:“哈哈哈!小月溪你太可爱了吧、他哪天不是最后一个到,可我也没见他良心发现过一次去替别人拎饭啊。”

月溪在这件事上绝不糊弄:“不是替我,是干他自己该干的活儿,说起来还是我帮他!”

栾槿一副'没事,姐懂!'的表情让月溪的小脑袋反应不过来

“哈,随便你怎么说啦,我就是告诉你嘛,我不介意的哦。”

木子加入了他们的谈话,解救了迷茫的月溪:“是是是,因为你又有新目标了嘛~”

栾槿脸一点都不红:“你说就说,反正我坦坦荡荡的。”

月溪还小,暂时还不明白栾槿脸上这个骄傲到发光的表情代表着追逐与爱恋,只知道自己或许有点想姐姐了。

她成婚了吧,穿着那身衣服的样子肯定漂亮极了……

三年后

“你来得这么早?”采茶推门而入,对正坐在座位上神游的月溪微微一笑

“那我们今天就来讲练气吧……或者你还有什么问题想知道吗?”

月溪回了神:“呐…师姐啊,我再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采茶点点头:“当然可以,请说吧。”

“我想知道,这儿的人跟普通人的区别……以及暗门的门规……比如不能做什么事之类的…”

采茶放下了手里的竹简:“其实条条框框这种东西,暗门并不多,我们对于每个规定的执行,都是始于真正的尊重……比如晨练最后一个到的要为全部的人提食桶这个规矩应该还在吧,这个规矩最早出现的时候是因为一位师兄对于自己每日都没法早起苦恼不已,边立下规矩,自己一日不能第一个到练武场,就提一日的食桶,到后来演变成最后一个到的提食桶而已,好多暗门的规矩都是和这个相似,最初这个规则并不是用来惩罚的。比如禁地不允许踏足,最初的时候,就算你踏足了,门主也不会惩罚,但是危险和死亡就是要承担的代价,当然后来慢慢的如果你违背了规则踏足禁地,会有专门的人进行惩罚了,再比如对门主副门主绝对的服从,对四季谷的忠贞不二、这些最初都是基于对四季谷的崇敬之情,后来才形成的规矩。”

月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师姐,可以讲今天的课程了。”

采茶点点头,伸出一只玉手,手中凭空出现一团火苗,月溪惊讶的长大了嘴,采茶又合上手,火苗消失。

“正如你所见,我们这些所谓的修仙之士,指的不过是对于万物有着比其他普通人更敏感更全面地控制和掌握,这就要提到一点——资质,我们常常听到有人说、这个人的资质如何如何,资质上乘、资质一般、资质很差,这种属于神赐予你的一种恩赐吧,很普通的人经过数十年的修炼也是可以达到刚刚我的那种唤火的本事,但是很多资质上乘的人一出生就远不止如此了,所以实在没有灵根的人是不会浪费数十年的光阴做些没有意义的事的,而我们修仙的地方就是为具有各种资质的人提供一个可以巩固增强的机会的地方。虽然说是修仙,但是很少有人能真正达到‘仙’这个境界的,所以有着半仙、散仙这两种说法,散仙是指并未拜师于任何一方门派,但是力量已经达到一个顶点可以封仙的人,这种人往往都是非常难对付的角色,并未经过正统的师门就能由此修为、大多是些继承了前人智慧的人,至于半仙、则是指拜师于正统门派,但是能力不足以封仙,却也已经有了一定程度上非常强大力量的人…比如谷主就是一位半仙,当然别以为散仙和半仙就很好当,整个四季谷除了谷主,还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仙’的人。一般的散仙或是半仙至少要有几百年的修为,可是很多资质不好的人在没结丹之前就已经寿终正寝了,这样的人也是不少的。”

接着采茶把早就准备好的竹简递给月溪:“我其实是个不愿意留书面形式的人,但这是暗门的门规和禁令,你回去抄写一遍即可,遇到不认识的字可以问屋子里的姑娘。”

月溪领了竹简,离开了屋子。

每一年的每一天,风雨无阻,采茶都会在那个小屋子和月溪聊些有的没的,讲授正常的知识,拿着木剑学习剑法,教她写符文、教她御剑的口诀、教她如何配合与人的默契,教她轻功时候身体如何保持轻盈等等等等……

在第一场雪来之前,月溪过了自己的第十个生日……如往年一样,姐姐没在她身边。

第四年很快马不停蹄的到来了

也许是深居谷底、修仙之士的新年说很简朴的,采茶还是来了屋子,告诉她暗门的第七层的人都会有一位生死相依的搭档,以而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互相扶持,给她讲讲古楼的趣事儿,或许是四季谷伙食太好的原因,月溪竟然长了些个子,一开始发给她的道服都不够长短了。

“丫头,你变了很多嘛。”陈贡托腮看着月溪。

月溪不明所以的冲他歪了歪头:“你说什么胡话呢?快来练剑。”

陈贡耸了耸肩:“你也才十岁吧,这么努力做什么?”

月溪皱了皱眉:“你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不也是很努力?”

陈贡从背后缓缓地拔出木剑,指向月溪。

月溪也拿着木剑作势接招,陈贡脚下位置一转,直攻月溪下半身,月溪后脚尖一点,凌空飞起半米,一个侧空翻躲开了陈贡的箭尖右手腕一转刺下去,瞄准了此时攻到自己身下的陈贡,陈贡伸出一只手,掌心冒出一团土石,打偏了月溪的剑,因为失去了重心的月溪闭上了眼睛在地上滚了一圈儿又站了起来,陈贡的剑不偏不倚飞到月溪身边。

“中计了!”月溪飞的扬起了沙土,陈贡一时看不清眼前的景色,不过也就是一秒,陈贡很快就用风卷走了沙土,还未来得及跑开的月溪皱了皱眉,陈贡右手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左手上面,刚好拦住了要跑掉的月溪。

“什么嘛!用了两次法术!欺负人。”

月溪撇了撇嘴,收起了剑:“果然还是很大差距啊。”

陈贡把剑扔到一边,笑笑走过来:“怎么说呢,你毕竟才来了三年左右,我已经是第八年了啊,有些差距也正常嘛。”

月溪叹了口气:“也是啦,不过你现在都可以自然的召唤法术了?这不是很难的吗?”

陈贡狡黠的笑了笑:“怎么可能,我现在只能是短距离的转移、还做不到凭空召唤的,谁叫你要在这个风沙这么大的地方比试~我就是风系和土系的嘛~天时地利人和,不赢我都对不起你喏。”

月溪翻了个白眼:“我的错……”

陈贡做到了月溪身边:“所以说,你还没测嘛?你是什么灵系?”

月溪摇了摇头:“还没呢,再过几日有石楼的师姐师兄来帮忙测试。”

陈贡点点头:“是这样吗?”

月溪点头:“是啊,你在说什么。”

陈贡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黑色的古剑,递给月溪、月溪接过剑,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怎么了?”

陈贡嘚瑟的介绍:“这是我的佩剑!是货真价实的剑哦。”

月溪长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这就是你的了!?”

陈贡得意的点点头:“没错~羡慕吧,别太羡慕了啊。”

月溪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可羡慕的啊,我以后也会有得好不好!”

陈贡挥了两下剑柄,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住的了,乐不可支的对着月溪展示着自己的黑金剑。

月溪跳下了石头:“那我今天先回去啦。”

陈贡愣住、眨眨眼收起了剑,摆摆手,看着月溪粉色的裙角渐行渐远,突然开口:“月溪!”

月溪微微转头听他说。

陈贡抿了抿嘴:“你会变得很强的。”

月溪歪了歪头:“承你吉言。”

——————十年后——————

一个窈窕的身影踩在干枯的草叶上,发出咔嚓的声音。

“陈贡!你跑哪儿去了!少女姣叱一声,一跺脚,脚下的树叶都飞了起来,周遭的树全部都非常剧烈的摇晃起来。

“祖宗!我还能在哪儿?你快让树停下来!我要被晃下去啦!”

月溪月牙般的眼睛眯了起来,抬起头看着一身黑袍的陈贡:“别瞎说了,你十年前就从树上往下跳了,快点下来啊,师门会晤开始了!”

陈贡叼着一根草叶:“开始就开始咯,关我什么事。”

月溪眯着眼睛叉着腰,散发着非常危险的气息:“你不是答应我了回去看我比赛的么!”

陈贡想了想…自己似乎…是说过这话哈。

耸了耸肩跳下了树,月溪的表情平淡到简直就在看人走路一样。

“你这么凶干嘛,我刚刚死里逃生回来,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月溪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确认陈贡全身上下确实没有一处伤口之后才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所以说你就不要自己去执行任务啊!不是早就该有搭档了么。”

陈贡伸出一只手使劲揉了揉月溪的头:“还不是因为你。”

月溪瞪大了眼睛:“去你的吧,不过是没人愿意和你搭档,你找不到搭档怪我咯!什么叫因为我嘛!?”

陈贡依旧是一脸坏笑:“是是是,你还不去吗,快到你上场了吧。”

月溪往远处人群密密麻麻的地方瞟了一眼:“哎呀!我都忘了!所以你快点来哦。”

陈贡抱着剑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你快去吧。”

月溪满意的点点头。

陈贡背后背着黑金古剑,穿着暗门石楼七层特有的衣服,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看着月溪粉色的裙摆一次又一次跑开。

摇头轻轻的笑了笑,追上了粉色的身影。

“一起过去吧。”

月溪看着陈贡的表情:“你怎么了?”

陈贡转头:“可能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吧,对吧大闺女~”

月溪一个手刀,作势要打、陈贡缩了缩脖子,双手挡在脸前:“姐!我错了!真错了!”

月溪叹了口气:“呐陈贡……”

“怎么了?”

月溪抿了抿嘴,心里有点小纠结,手指上的丝带不停地绕啊绕。

“你说、如果我拿到了第一名…我要离开暗门吗?”

陈贡没想到月溪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很认真的想了想:“你想离开吗?”

月溪低垂着头:“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跟我说,如果有机会离开暗门、不要犹豫。可是身为当年师门会晤第一名的你,为什么还是留在了暗门呢?”

陈贡干笑了两声:“嘛,这么不能这么比较啊,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我留在这儿是有我的原因的哈。”

月溪眯着眼睛:“比如……喜欢上了那个白衣服的女孩?”

陈贡难得的翻了个白眼:“我从十年前见到她到现在、一共也就见过她那么一次……”

月溪耸耸肩:“一见倾心嘛,也不是没有的事。”

陈贡清了清嗓子:“怎么说呢,我当年那么说自然是有理由啦,因为我感觉你是一个特别干净的女孩子,你不适合在暗门做事……可是现在如果你要走……我还真舍不得呢,而且你已经十八岁了吧……有些事,你不能听十四岁的陈贡风话啊。”

陈贡看着月溪消沉的面孔,继而又想了想:“而且你拿不拿得到第一名都不一定呢好吧……想的可够多的。”

得到月溪粉拳暴揍一顿……

月溪抽到的第一个人是巧门的师姐,巧门和财门一直在师门会晤里都抱着一种重在参与的精神、每年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名大多不会花落这两个门系…据说财门有一年拿到了第四名乐的举门同庆……。

所以拿着一把银双刃,明显气势不足的巧门师姐就是象征性地比划了两下就输给了月溪……

巧门门主的脸色云淡风轻……

这些都是浮云……

只不过月溪遇到的第二个人就是她的克星……

暗门的武功大多不是正面攻击的招式,用于暗杀的话、事半功倍,用于比武招式、事倍功半。

而暗门的克星正是勇门的阳刚剑法,招招式式都是眼花缭乱的正气。

第二位与月溪比试的,正是一位勇门的师兄。

对方上台的每一步似乎都要地面颤三颤。

一上台倏的抱拳:“请师妹赐教!”

一看就很强势啊!

陈贡看热闹一般、心里很同情这位勇门师弟啊……

虽然暗门和勇门堪称克星,可这克星从来都不是一方克一方的,水与火、木与花、都是相生相克、相爱相杀的元素所在。

也就是说,稍有差池,不一定谁胜谁负呢,勇门虽然是招式缭乱、内功深厚的武学,可暗门也有一刀毙命、干脆利落不耍花招的本领。

而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比起月溪的气势和灵压、那位所谓的师兄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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