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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回到自己和木子的小屋,看见正在忙的焦头烂额的木子和一旁规规矩矩坐着的月胥,一下子有点心疼月胥,哥哥杀了人、自己还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大环境,肯定会很焦虑吧。

就像那时候小小的自己一样。

皱着眉想起什么,连忙把食盒递给月胥。

“饿了吧,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对不对?抱歉哦月胥,姐姐不是故意忘记你需要一日三餐的……”

木子也被月溪的声音吸引:“你回来啦,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月溪摇摇头,把食盒递给饥肠辘辘的月胥,自己做到木子身边。

木子放下手上的东西,轻轻拍了拍月溪:“怎么了?”

月溪趴在桌子上,摇了摇头:“两个人誓死都不肯说为什么打起来了。”

木子抿了抿嘴,没说什么,月溪自顾自的说下去了。

“木子你说,他俩有什么不能实话实说的呢?”

木子看着月溪,月溪坐了起来:“你怎么了?”

木子叹了口气:“我听到了一些说法。”

月溪点头:“那你说啊。”

木子踌躇了一下:“都是些谣言,你就听听算了。”

月溪点头:“嗯啊,你说。”

木子也坐到月溪身边:“我今天负责询问围观人群,大多人的说法总结起来就是、陈贡和贺兰师兄之所以会打起来,是因为陈贡仰慕万师姐、而万师姐又和贺兰师兄两情相悦……贺兰师兄就来和陈贡说不要再接近万师姐了、这才会两句话不合……动起手来。”

月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刚想说什么,木子就继续说:“其实说法很多样,因为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靠的很近、又故意压低声音,所以没有谁准确的听清楚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几个修为颇深的人听到了贺兰师兄和陈贡说类似于‘喜欢’‘万溪’‘远一点’之类的词语,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木子说完,有些警惕的看着月溪,月溪的表情倒是很自然:“如果是因为万溪师姐的话,他们两个觉得难以启齿也是正常的…”

木子看着月溪并没有明显地表现出生气,心里反到高兴。

“那月溪、你已经决定去七层了?”

月溪点头:“师傅已经同意了。”

木子若有所思的回到自己的桌子上:“月溪啊……”

月溪已经走到月胥身边打算和月胥一起吃点东西,听见木子叫她,又抬起头。

“咋了?”

木子转过头,不知道为啥,语重心长的和月溪说:“虽然陈贡喜欢万师姐,但你最好还是劝他主动承认错误请求宽大处理,否则废黜灵根逐出师门不是没可能的,这件事本来就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加上他们两个现在拒不认错。”

月溪皱起了没:“拒不认错?”

木子点头:“两个人都不肯低头,即不肯说是因为什么也不觉得自己是错的,真闹到门主那儿,两个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何况现在的各种言论对陈贡很不利。”

月溪见木子说的是这事,重新埋下头:“其实我操心的有点多,陈贡的事情我出于朋友关心一下就好了,犯错受处罚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一直干涉会给陈贡造成困扰的吧。”

木子没想到月溪居然这么说,但这话似乎也没什么毛病,只能低下头忙手头上的活儿了。

月溪跟月胥一起吃了饭,又让她在自己的床上睡下,就钻进了木子的被窝。

木子看月胥累了一天之后逐渐睡的香甜,这才转头问月溪:“这孩子什么来头?”

月溪抓着木子的枕头滚来滚去:“你终于问我了,我还想着你这一次怎么忍了这么久。”

木子按住不安分的月溪,把她拉回自己身边,自己坐在椅子上:“说说吧、诶等等!规矩我懂,说能说的部分。”

月溪也安静了下来:“你的床不太舒服啊……”

木子翻了个白眼:“柜子里有多出来的褥子,别给我扯来扯去的。”

月溪趴在枕头上:“简单的说就是、这孩子是我们救到谷里的,要跟我们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了。”

木子放下笔:“一段时间、大概是指多久啊?”

月溪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

“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谁知道呢。”

木子着手收拾起来桌子,月溪侧着身子笑眯眯的:“来啊木子~一起睡吗。”

木子贼兮兮的转头:“你说的哦嘿嘿嘿……”

月溪眨眨眼:“诶?”

木子看见月溪呆愣的表情,突然笑了出来:“跟你开玩笑的,我今天得住在石楼里了,你别等我了,早点休息吧。”

月溪点头,五层可以说是最苦最累的地方,上面是资历深、能力强的师兄师姐,下面是办什么都不太靠谱的师弟师妹,一旦出了事,事无巨细都要五层的人来解决。

月溪摆摆手跟木子说再见,重新躺回床上,眨吧着眼睛睡不着觉,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直到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月溪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月胥已经坐在自己床上乖乖的等她了。

月溪从被窝里钻出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早啊月胥。”

月胥身后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笑眯眯的看着月溪。

月溪下了床,在屋里洗了把脸,利落的洗漱换好衣服,一边干这些一边和月胥闲聊说:“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啊?饿吗我带你去吃早饭。”

月胥其实原本很活泼,但是一下子到了这个环境里才显得格格不入。

“还好,你今天…要我做什么活儿吗?”

月溪拿着玉簪在自己头发上比划:“你不要这么拘束嘛,我不会真的叫你做什么事的,而且你也不能一直住在我床上,我还要去七层报道,我送你去巧门找李悠然姐姐,让她带你去领衣服被褥吧。”

月胥点头:“好。”

月溪虽然不是个很磨蹭的人,但也绝对不算什么勤快人,十二岁学会御剑之后就更懒了,反正一眨眼就能到,可是现在内伤还没痊愈,再带着月胥,她多少有点力不从心,所以选择了步行,顺便带着月胥认认路。

到了巧门却一直没看到李悠然,直到两人吃完了早饭李悠然才出现。

“你做什么去了?”月溪看着气喘吁吁的李悠然,递上一杯水。

李悠然拿起水杯大喘了两口气,喝了两口水才开口:“去处理了点事,还好你们俩还在,今天月胥跟着我吧,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月溪擦了擦嘴:“那我也快到时间了,我先去忙了。”

悠然拿来了包子和粥,示意月溪不用担心她会带好月胥的。

月溪走出巧门,踩上鞭子直奔暗门。

此刻她穿的,已经是七层的衣服了,石楼下负责看门的两位师弟倒是已经都认识他了,纷纷笑着对她轻轻一点头,她也笑着说早。

走到七层,门口依旧站着铁着一张脸的小风和昨天那位不知名的师弟。

月溪也说了个早就往里面走。

走到常娇师姐身边的时候被叫住:“月溪你等一下。”

月溪回头看着常娇,等着她继续说怎么了,常娇告诉月溪,六层的人早上来说,关于陈贡的事有事要问月溪,所以叫她到了之后去六层一下。

月溪听完笑着谢过常娇,还没来得及走到自己和陈贡连着的座位上,先转身想要下楼。

这个时候正好和刚刚上来的木子碰了个面。

木子看见月溪,连忙拉着月溪想要下楼。

“你来了?刚好和我下去。”

月溪一头雾水:“难不成是你上来找的我?”

木子眨眨眼:“是我,我是这次事件里采茶师姐的助手,和我下去一下吧,现在问题有点难办。”

月溪歪着头看着她,今天月溪的头发高高的束了起来,头一歪,那一大团头发一下子垂在肩上。

“采茶姐打算硬来了、月溪你也曾经是标准的六层人,你很清楚硬来说什么意思。”

月溪倒吸了口凉气,她当然明白,所有嘴硬的师弟妹们,没有一个逃得过那些残酷的手段。

“现在什么情况啊。”月溪和木子两人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聊着,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小风阴森的眼神。

“采茶师姐打算先和你聊一聊,再决定要不要用刑。”

两人就这么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六层,熟悉的顺着路找到了坐在桌前的采茶,月溪毫不客气的坐在采茶对面。采茶也没意外,温柔的递了杯茶过去。

“不急,喝口茶我们慢慢说。”

说完转过眼睛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木子,也笑眯眯的给了杯茶:“木子自己拉个凳子过来坐啊。”

木子坐下之后,月溪也喝完了杯中的茶:“师姐找我什么事。”

采茶也给自己斟了杯茶:“别这么生疏,不是叫你来问话的,正常说话就好。”

月溪点头:“好吧采茶姐、怎么了?”

采茶看着手里的玉杯,犹豫了一下才说:“你知道的,陈贡的事……”

月溪表示自己知道。

“陈贡和贺兰昀两人都是分开审的,但是两个人死活不肯开口提动手的原因,我也很忙、没时间继续浪费在口舌上面了。”

月溪不断的点头表示自己都明白。

“但我还是不希望随便就对两位同门兄弟动手的,所以如果能不采取强硬的方式我们还是不要采取,你说对不对?”

月溪继续点头。

采茶叹了口气:“所以在我动手之前,我觉得还是把你叫来一下比较好。”

月溪也抿了抿嘴:“可采茶姐你把我叫来,我又能做什么呢?”

采茶笑眯眯的看着她,完全看不出忧愁烦恼的笑容。

“你去和陈贡聊聊吧,这事对于陈贡来说勉强算是一个机会,如果他能先说,我可以在结论里写着知错能改认真反省,也可以争取宽大处理是不是。”

月溪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木子,又抬头看着采茶,露出为难的表情。

“怎么了?吵架了?”

月溪摇摇头:“没有。”

采茶看了看木子,了然的笑笑:“我懂了,是听到了那些、猜测的谣言吧。”

月溪摇了摇头:“其实也不全是,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每次这么管着陈贡他是不是也觉得挺烦的,都是及冠的人了,都管得好自己、陈贡也不是不知道暗门的手段,他自己不说,应该有他的理由、为此愿意承担一切痛苦,那我又何必去做多余的事呢,我能做的就是时刻备好丹药和纱布,准备随时照顾好伤痕累累的他吧。”

采茶认真的听了月溪的话,也陷入了深思,半晌才笑着摸摸低垂着的、显示着主人心情不是很好的月溪的头。

“我们月溪长大了,好吧、姐姐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要见他一面吗?这个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月溪闷闷的摇了摇头,突然抬起来:“采茶姐!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让万师姐来劝陈贡或许有用!”

采茶看着月溪:“为什么这么觉得?”

月溪掰着手指:“你看啊,照木子的调查来看,万师姐应该对两个人影响都很……”

采茶及时的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笑得有点像偷了腥的猫:“这不还是在意了嘛、我已经调查过了,两人的对话确实谈到了万溪,但是万溪否认了自己和贺兰昀有任何除师兄妹之外的关系,也表示陈贡对她并无任何不同的态度。所以我们才需要他们俩亲口说出原因。”

月溪只好暂时相信,并且继续陷入郁闷。

采茶看着她的表情,温和的笑容不改:“那你去看他吗?”

月溪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你回去忙吧,刚到七层肯定有很多事要忙吧。”

月溪这时候才抬起头:“采茶姐、你不怪我吧……?”

采茶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你说什么胡话呢?”

月溪歉疚的揪着衣角:“我突然去七层的事……”

采茶无奈的看着月溪:“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一直觉得,你仿佛天生就应该去七层。”

木子也笑了出来:“这次你去七层的事,采茶师姐大力配合呢,要不也不会这么快就办完了所有的过程。”

月溪感激的看着采茶,采茶反倒是最自然的一个:“好啦,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去忙了。”

月溪这才站起身来,缓缓的往七层走。

采茶目送着月溪离开,又看了看座位上的木子。

“你有事和我说?”

木子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那我去忙了。”

采茶点头。

送走了两人,采茶这才慢慢的倒在座位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采茶拿起挂在墙上的伞,也走了出去。

走到了六层一个阴森的屋子里,屋子虽然暗了些,但是地面还算干净,铺在地上的草堆也是蓬松的,屋子虽然潮湿了些,但总体来说还算干净。

采茶拿着钥匙,轻松地开了门,走进去。

“多谢师姐了。”陈贡躺在草堆上,相比起表情温柔和蔼的采茶,陈贡反倒显得轻松很多。

“谢我做什么。”采茶坐在屋子里唯一的木凳上。笑意款款。

“这屋子,简直好的不像牢房了。”陈贡捻起一根草,叼在嘴里:“草干净的像是刚拔下来洗干净晾干的。”

采茶一只手拎着伞:“犯了错的人的确改罚,但我又不能虐待谁。”

陈贡笑笑:“师姐说笑了,还没放弃吗?暗门的规矩我都懂,直接上刑吧。”

采茶无辜的看着陈贡:“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残忍凶恶的人吗?”

陈贡翻了个身,直面对采茶。

“师姐自谦了,整个四季谷上下,谁不怕您的那把伞?”

采茶被这话逗笑了:“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来告诉你最后我们的结论而已。”

陈贡饶有兴趣的看着采茶,笑容如沐春风。

“说来听听。”

采茶把伞放到凳子上,自己站了起来。

“慧门万溪与其同门贺兰昀两情相悦,奈何暗门陈贡对万溪情根深中,所以在被贺兰昀警告之后被激怒,与贺兰昀大打出手,并造成了伤害,且、死不认错不肯配合调查。”

陈贡看着采茶,突然笑了出来:“师姐是主审,自然师姐说了算。”

采茶谦虚的摆摆手。

“但是事实应该是这样的吧:贺兰昀心仪万溪,但万溪却对你芳心暗许,贺兰昀也知道你对万溪并无意,反倒是对月溪深情多年,所以就来挑衅,言语之间直接挑明他对万溪的心情,更是直言自己很清楚你对月溪的心意,而他警告的话之间对月溪很是下流,所以你们俩才会大打出手,对不对?”

陈贡的反应此刻有些僵硬,这回轮到采茶笑的如沐春风了。

“看来,我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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