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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你听外面的声音,像不像是打起来了?”

悠然放下书,看着同样侧耳听着的月溪,还没等她们俩确认呢,般若睁开眼睛。

月溪侧出半个身子问赫连桐怎么了,赫连桐专心骑马,被月溪这么一问也蒙了,转头一看。

“围了点人,看上去是有人打起来了!”

云帆挡在赵沂身前,看上去一开始是想要拉架的,但是此刻也有些怒火,白净的脸上泛上红晕,手中的不谙古琴也铮铮作响。

赵沂的酩酊早就已经烧起来了,两个半大的少年被围在中间,对面的人也是不让分毫,噼里啪啦的磨刀挥剑,气氛爆到了极点。

那把名为不谙的古琴,是云凰失踪之前给弟弟选好的法器,颇上等的法器了,此刻也如同一个被人撩了心智的孩子一般,不顾一切的冲着弦音。

赵沂的右脸有些偏肿,看来是被人打了一拳,衣服后面有些磨破了,沾了不少的灰,连云帆都衣襟也有些凌乱,看来是推搡了一番的。

月胥也跟着探出了半个小脑袋,看到仪容不整和人对峙的云帆先是尖叫了一声,接着就想冲出去,却被般若一只手抓住了。

月胥羞红了脸,却还是没再继续往外冲,她也知道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去了也只能给云帆添麻烦吧。

月溪却不认识和云帆打起来的人,穿着不是暗门的人她都分不太清。

至于因为什么打起来的,都不用问,悠然心中已经七七八八的了。

月溪眼神询问般若,般若表示:“管教不严,但不全是慧门的。”

就等于说对面那几个人有慧门的了。

般若一提醒,月溪倒是想起来了,慧门男弟子本就不多,能来武林大会的也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这么一排除,好像还真有一个人选。

“苏四北?”

般若点头。

要说这个苏四北的名字,那可是相当草率了,慧门副门主苏木的字是苏一东,他们家孩子起名,就是这个结构——姓氏、排行加上东南西北。

也幸好他本家就四个兄弟姐妹,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不是。

“我们副门主的小弟,嚣张惯了,没想到这儿了还不老实。”

悠然噗笑了出来,月溪更蒙了,但她知道悠然一定会解释的。

“苏四北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纪师姐了。”

认出一个挑头的了,剩下几个人就好认多了,月溪眯起眼看,好像还有个暗门的在暗搓搓的想凑热闹打上两拳?

闹得那么大声,一行人不得不被迫停下赶路。

采茶知道外面在闹什么,却没出声阻止。

月溪却坐不住了,云帆和赵沂平时都是低调温顺的人,就算赵沂刺头了点,也不是到处树敌的类型,怎么会整这么一出呢。

很多车上都掀开了帘子,月溪瞥见了抹着口水的靳鹰和冲她眨眼的陈贡。

“闹什么?”万溪柔柔的出声,站到苏四北面前,刚想拿过他的剑,苏四北却不买这个账,手一躲,让万溪扑了个空。

也是,少年打起架来,谁先放手就像是认输了一样,面薄觉得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的。

万溪没拿到剑,也不尴尬,小孩子打架,还能真的由着他们胡闹了,谁家孩子谁领回去教育就是了,谁不知道领队是个什么主自己也知道,要真的等到那位出面,估计除了暗门的孩子以外,哪个都讨不到好。

所以万溪确认,其他几个人也会很快的站出来各教育各师弟妹,就这么平息了才是大人的解决方法。

万溪想的也没错,秦逍遥很快就翻身下马走到那个名叫乔禾的勇门弟子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乔禾涨着脸,却还是没像苏四北一样强横的躲开。

有了第一个被按下的,就有第二个,眼看这架打不起来了,苏四北厌弃的冲着互相搀扶着的明矾和赵沂啐了口水,在万溪看不见的地方用口型说了什么,本已经被云帆安抚了的赵沂突然暴怒,酩酊毫不留情的冲出,暴怒之下火苗又窜了又窜,眼看要伤到苏四北了,月溪刚想甩出千麟鞭,奈何千麟鞭再强势,也受距离的限制,没法直接冲到酩酊旁边拉住暴怒的宝剑。

苏四北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赵沂敢出手,他也就敢还手,那把短亮的匕首——‘尽碎’,此刻也转的跟花儿一样。

可是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就这么打起来了?怎么可能。

月溪够不到,不是有其他人呢么。

伴随着清宁的铃声,不管是还烧着的雅剑酩酊还是转的滴溜溜的尽碎,此刻通通被一根写满了咒符的红丝线缚住,连同这两位主人一起,绑的死死的。

“师姐!你别拦着我!我……我要把这个混蛋撕碎!”

月溪皱了皱眉,凝视着近乎发狂的赵沂,和身后神色难看的云帆,刚刚苏四北的口型万溪看不到,但是站在自己这个位置的人应该都看得清楚——‘没娘养的杂种!’

这话如何不堪入耳大家心中都已然有数,看着身侧的般若越来越低沉的脸色,连忙呵住扭来扭去想要挣脱千丝绕再扑过去给苏四北一圈的赵沂。

“还不住口。”

般若跳下车子,走到苏四北面前,锁情剑一横:“道歉。”

苏四北也不是软柿子随便捏的主儿,但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的那几个人里面,正巧就有任般若一个。

平日里心里还算是有些怯意,此时打骂起来不免眼红,也不太把般若放在眼里,脖子一梗就当没看到。

般若冷笑一声,万溪连锁情剑如何出鞘还未曾看清,苏四北已经啪叽一下跪坐在地下了,丝毫不受千丝绕的影响。苏四北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涨红了脸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好似被一双看不见得手压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好好的站起来。

般若很生气,这是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来的,般若若说平日里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清冷表情,那此刻就可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美人生气气来不会因为好看而显得气势娇弱,反而更加可怕,般若就是这样的一种横气的美艳。脸上似有薄冰,口中却只是重复着两个字。

“道歉。”

没有人上来做和事佬,没有人敢说出‘念在着孩子还年幼,饶他一马’这样的话,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就这么看着。

不是没人想拦,是没人敢拦。

般若虽然年轻,但在慧门也是不折不扣的无冕之王,此刻发起火来,灵压如江口决堤滔滔不绝的释放出来,绕是很多比她年长的人也被压在原地动弹不得。

加上苏四北的话确实犯了大忌,就是有人有心求情,也说不出来什么理由。

别人不敢,月溪只好默默地站出来,拍了拍般若的肩膀。

“还要赶路呢。”

悠然操控着千丝绕,笑眯眯的走到扎堆的人群里。

“哪个门的自己领回去教育啊,都等什么呢。”

陈贡默默地看着前方,不闻不问表明了是交给月溪处理的态度,看他这样,靳鹰也缩回了车子里。

悠然解了千丝绕,万溪不容置喙的拉着苏四北,此时强硬了许多,秀手按在苏四北的脉络上,死死压着他,几步拽回自己坐的车里。

般若冷冷的跟在万溪身后,腿一抬也进了万溪的车子。

主角一个一个散了,月溪瞟了眼采茶的车厢,依旧平淡柔和,悄悄地松了口气。

绷起了脸,给了赵沂一个跟上来的眼神转身就走,却发现那孩子站在原地没有动。

一只手捡着火已经消了的酩酊,另一只手也不管是不是很脏,就是死死的拉着云帆。

云帆淡蓝色的衣服上,被印上了几个黑乎乎的手印,倒是难得的些狼狈,这狼狈不是打架打的,是赵沂这个没脑子的笨蛋印的。

云帆是财门的人,这次财门来的人只有他自己,自然没有人来领他回自己车厢里,擦药也好管教也罢,总归是有个去处的。之前一直和赵沂并肩走着,此刻月溪要赵沂和她回去,那不就剩下他自己了。

少年脸色依旧温和,却看得出一丝丝勉强的意味,没有拉着赵沂,反而是松松的垂着手,被赵沂死死拉着的时候甚至还能看出些不忍。

赵沂倔强的和月溪对视,无论云帆在背后如何好言好语的劝说,都死活不肯松开手。

月溪叹了口气。

“一起过来吧。”

一句话,就让绷着脸的赵沂如蒙大赦,回头朝云帆咧了咧嘴,笑的时候还扯到了脸上的伤,吃痛的收回咧开的嘴角。

云帆只是淡淡的笑着谢过月溪。

月溪回来发现,悠然竟然也没走,才想起来此次悠然也是作为巧门唯一来参加的人,不知道她看见云帆会不会心里不是滋味。

悠然倒是没想那么多,往里面挪了挪,给两个大孩子留出位置,又拿出一包纱布丹药。

“快上来吧,闹了这么大,般若可是气的不行。”

月溪也看得出来,苏四北在般若手里,怕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了。

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训赵沂,自己一向是最偏心的,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总是没错的,护犊子说的就是月溪本人。

再加上,赵沂也许有些蛮横的小脾气,云帆可是一看就不是打架惹事的乖孩子,怎么可以在孩子被人打了之后,回到自己这儿还挨一顿臭骂呢。

“今天这事儿,谁先动的手啊?”月溪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再柔和,怕云帆听出一丝丝责问的意思。

赵沂咬着下唇,内心极度挣扎的和云帆交换了眼神。

“我……我先动手的。”

悠然轻笑一声,一边低头处理着云帆手臂上的伤口,一边毫不客气的拆穿。

“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云帆叹了口气:“是我先动的手,师姐们不要为难赵师弟。”

月溪表示了解,也没再追问为什么,真相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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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护犊子,般若可最是铁面无私。

万溪原本和贺兰昀以及张霆靳鹰坐在一起,此刻那两人都去教训自己门下的人了,就变成万溪贺兰昀和般若三人。

苏四北的脸整个垮了下来,煞白煞白的,刚想为自己申辩几句,就被般若一个眼神,满口的怨言全被杀回肚子里去。

“长本事了呀,可惜打输了啧啧啧。”贺兰昀倒是轻巧,在旁边说着不咸不淡的风凉话。

般若不满的瞥了一眼,贺兰昀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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