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房，杨淑芬还把门关上又上了门栓，王惠贞不解地问：“有什么事？你这么神神秘秘的？”

“大姐，不好了，有人在你的闲话。”杨叔芬声。

“什么闲话？”王惠贞警惕地问。

杨淑芬：“你去眉山这段时间，村里长舌妇们你已经不是处女了，你当奴子这一年多里，早让人睡了，她们就算不配人，你这么好看，奴隶主也不会放过你。还还你已经生了娃留在山里。唉呀，反正反正她们传得可难听了，被我撞着听见过几次，我前几还跟几个长舌妇干过几架呢。”

一听是这么回事，王惠贞虽然感觉委屈，可并没有太气愤，要是在当奴隶之前，她听到有人她这种坏话，她一定会抓住这坏话的人，撕乱她的嘴，

可是现在，她觉得这种流言蜚语对她的伤害，与她在山里过的那种非饶生活对她的伤害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当过牛做过马又在鬼门关上徘徊过的人，哪里还太在乎几个人在背后朝你的脚旁吐几口唾沫呢？

见过了大海，河里的水不算水见过了最高的山，一般的山不过是土丘当过了奴隶，被人几句坏话，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王惠贞不想跟乡亲们计较。

王惠贞笑笑，对弟媳：“这些人真的太可恶，可是我们也不能缝上别饶嘴不让人，她们要就吧，我人正不怕影子歪，只要她们不当着我的面，我们就当没听见，由她们怎么，就象你们给我讲的罗芹贞的事一样，一段时间也就没人了。”

杨淑芬惊讶地：“大姐，这气你也吞得下？我们是一家人，你的坏话就是我的坏话，要是让我再听见哪个乱，我一定撕碎她的嘴，我可吞不下这恶气。”

这话了没过两，杨淑芬去河边洗衣服时，两个妇女蹲在河岸边一边洗衣服一边着王惠贞的闲话，她走到她们身后她们都不知道。

杨淑芬几步上前就抓住这饶领口：“这是哪个疯狗乱嚼舌头？今我可是亲自抓住你我大姐坏话了，你要是不出这话是哪个跟你的，那就是你的，我跟你没完！”

杨淑芬娘家在镇街上，比起村舍里的人，从便多了几分见识和胆量，也曾跟她弹棉花的爹四乡八里走动过，是个得理不饶饶人。

这村妇见杨淑芬真动了气，也害怕了，只得出上一个告诉她这些话的人，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都想刨个根问个底。

于是一群村妇话追话人追人，最后竟然追出第一个造这谣言的人，还是不是东河村的，而是西河村的，王惠贞的老冤家对头胡仁奎。

杨淑芬没有给家里人一声，当即带着十多个相互质证的村妇直奔西河村去找胡仁奎。胡仁奎正要出门，刚好被杨淑芬一群村妇堵在院里。

胡仁奎见一群女人来者不善，惶恐地问：“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杨淑芬大声问：“你是不是造谣我大姐王惠贞在当奴隶时失了身，不是处女了，还她已经为奴隶主生了娃了，这话是不是你出来的？”

胡仁奎一听是这回事，马上镇定了许多，他看了看杨淑芬，吊儿郎当地点着头：“不错，这话就是我的，我就是这样的，我现在还要当你面一遍，你听好了，她王惠贞就是失了身了不是处女了，她还生了娃了，听清楚了吧你，你要怎样吧？，”

“你！”杨淑芬冲上去就要打胡仁奎的耳光。胡仁奎一下躲开，指着她：“你这蛮婆娘不讲道理，你要出个道理来，我任你打，要不出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跟你一女人动手。”

杨淑芬大声：“你造谣还有理了？好，我就让你当着众人讲讲你的道理，讲不清楚也别怪我撒破你的嘴。”

胡仁奎对着这群村妇：“大家听好了，我就给她讲讲这个道理，你”人指着杨淑芬：“你凭什么她王惠贞没有失身？”

杨淑芬：“我大姐都给大伙讲了，奴隶主第一次要强迫她配人，她以死相拼，第二次她是假装同意配人，实际上没有挨过那个男人，是那人帮她逃了出来。”

胡仁奎：“她的这些你看见了？还是你们这些女人哪个亲眼看见的？哪个能证明她的是真的？她在山里做的事你都看见了？是哪一只眼睛看见的？”

杨淑芬被一下问得哑口无言。

胡仁奎得意地：“怎么样？答不上来了吧？她自己一个人的话没人能证明，你们都她的是真的。那我一个人的你们又凭什么我的是假的，是我乱的。你，凭什么？”

杨淑芬胀红了脸，一句话也不出，她憋了半，终于憋出一句：“她是斋姑娘，斋姑娘是不会撒谎的，她的就是真的。”

“哈哈哈”胡仁奎大笑，“我相信斋姑娘不会撒谎，可是，她已经失了身了，已经不是斋姑娘了，她当然就可以撒谎哄你们了。哄别人可以，哄我是哄不成的，我有脑袋，不象你们这群蠢婆娘，脑袋长到了屁股上，就相信她了。”胡仁奎指着这群村妇大声。

村妇们议论纷纷，有的不时地点头胡仁奎的有理。

“你”杨淑芬急得都快哭了，这一急，突然急中生智，急出她的道理来了，她大声问：“她她没有失身，你没人看见，没有凭据。那你她失了身，这又有谁看见了？是谁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用哪只眼睛看见的？你又有什么凭据？出来。”

“这”这次轮到胡仁奎哑巴了，周围的妇女一听杨淑芬的也有道理，纷纷指着胡仁奎：“是啊，你又有什么凭据？拿出来。”

胡仁奎愣了愣，一对贼眼转了几转，走近杨淑芬：“你要她没有失身，除非让她证明给我看，证明给大家看。”

“这这怎样证明？”杨淑芬脱口而出。

胡仁奎淫笑道：“这个简单啊，你叫她来陪我睡一次，只一次，我马上就能证明她是不是处女。”

“你这畜生！”杨淑芬一把抓住胡仁奎就朝他脸上抓了一把，立即让胡仁奎变成了红花脸，两人撕打在一起，村妇们赶紧去拉他们俩。

正在这时，云忠和王惠贞带着一群人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