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让吾同感觉似曾相识。
只是他说出口的话,却让吾同又羞又怒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
“梧桐,你的唇好软,这里也好软,我好喜欢。”
“梧桐,你那里不要太紧,我会死在里面的。”
易欢的声音纵使满含情,欲,也温润有磁性好听的紧。
明明是他强压着她不让她挣脱,从他口中说出却像是吾同正在勾引他。
在他再次出口问“吾同,舒服吗?”时,吾同实在受不了,忍住出口的呻吟冲他怒骂“闭嘴!”
“啊!”易欢却在她说话时唇角勾起故意使坏,让她终是叫出了声。
数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易欢为吾同穿戴好衣物,才自己起身穿衣。
“吾同,我们回去了”将干草堆上昏睡过去的吾同拦腰抱起,在她脸上落下一吻,眸光温柔唤道。
吾同其实早已经醒了,可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易欢,也想不到回去后又如果面对易喜,只能装死任易欢摆布抱上牛车。
听天由命吧。
她这一身的痕迹,要想瞒住易喜,肯定是瞒不住的。
而她,也没想瞒。
易欢将吾同抱上牛车,便解了拴树干的牛绳,也上了牛车开始往水牛村方向赶路。
这个时候,清陵城中王家主母的丈夫,也从清陵城镇隔壁的远山镇赶回来了。
王家家主叫王致远,是一个面目温和,有着文人气质的瘦高中年男人。
他一回来,王家主母李淑文便派人去灶房烧水,自己亲自泡上了一壶热茶端到了他面前,眼中尽是喜意说道“阿远,你先喝口水,等下去洗个身好好休息一下,晚点我有事情跟你说。”
王致远眉目带着远途的疲惫,听言从她手中接过热茶,揉了揉眉心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有什么事先说吧,别等我睡着了又来掀我被子闹我。”
李淑文见他不领情,斜了他一眼恼道“不睡就别睡了,我惯的你。”
王致远见她生气了,眼中划过无奈“淑文,我不是不领你的情,而是远山镇那边又有人订下了不少布匹,我等下只怕就要赶回去了,你若是有事还是先告诉我吧。”
李淑文听言神色松动了几分,“这么急?”
远山镇离清陵城将近百里,路途远也不好走,想着自己丈夫要连着来回,李淑文也有些心疼。
“我估摸着今天你会回来,特意让人去镇上买了肉,你吃过饭后再走吧。”
王致远点了点头,“听你的。”
“我想说的事情也是生意上的事,水牛村有一户人家弄出了亩产千斤的稻谷,我想将他们的稻谷买下在咱们的田地种。”
“咱家的田地将近六十亩,若是达到亩产千斤的产量,其收益能赶超咱家主业数倍。而且,我还打算多买些田地。”
李淑文继续说着,看着自己丈夫眼中露出关怀“到那个时候,你也不用为了家里太过受累了。”
“亩产千斤的稻谷?这怎么可能?”王致远虽然对妻子的关怀感到心暖,但不太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普通稻谷亩产都是一百五十斤左右,亩产千斤?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知道丈夫不会信,李淑文神秘一笑走到旁边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他。
那是一小捆带杆稻穗,王致远一看见稻穗的模样,脸上就染上了惊讶后向她,“这稻谷。。”
“若没有得到证实,我会和你说吗?”李淑文眼睛闪过精明,弯眼一笑。
“只不过那户人家只肯为我们保密一年,一年后估计这种稻谷大家都会知道去买来种,我们要在这一年内多购田地才行,一年后的话地只怕不会好买了。”
李淑文想的比较远,她的话一出口王致远便用心思索了起来。
“若真是亩产千斤的,对方也肯保密一年不透给其它人知晓。。。那这事就得赶快去办。那户人家在水牛村?”
王致远想的比李淑文细。
他考虑的是,抢占先机要趁早。
稻谷产量这种事别说一年,能瞒半年就算是好的了,只要是清陵城的人,哪怕小孩都懂得看稻谷。
“你告诉我,你怎么和那人谈的,我马上去水牛村一趟。”王致远说着放下杯子起身。
李淑文被他吓了一跳,埋汰了他一声“人人都觉你是个斯文人,可这闻到钱腥闻往前扒的劲,莽汉也不见得比得过你”
王致远冲她勾唇一笑“不赚钱,怎么把夫人你养得白白嫩嫩。”说着还在李淑文脸上亲了一下。
李淑文脸一红,暗骂了他一声老不正经,赶紧将她和吾同的谈判结果告知了他。
王致远听她说王家包收易家的所有稻谷,点了点头,赶紧去里屋拿上了笔墨纸砚,带上了几十个人装了几十捆麻布袋,坐着牛车往水牛村赶。
一亩千斤,五亩五千斤,索性一次性全运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瞒不瞒得了水牛村人不要紧,他要的是,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机会得到种子。
吾同在易欢将牛车赶进易家坪上,停下来后要将她抱下牛车时就一个激灵推开了他,自己跳下了牛车。
只是她这一跳,腿一软,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幸好易喜闻声出来,快递奔过去扶住了她的身子。
“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动起来跟个小孩子似的。”易喜一晚没见吾同,心里想念得紧,扶她站好后便捧着她的脑袋,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吾同心里虚,不自觉的抗拒不敢看他。
易喜疑惑着离开了她的唇畔,眸光扫到吾同脖上的咬痕仿佛明白了什么。
眸色一沉,咬牙隐忍出声“你昨天晚上和易欢做了那事?”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吾同见他发现了根本不敢看他,闭着眼睛一脸内疚委屈不语。
“你吓到梧桐了。”易欢上前看着易喜,黑眸带着不满。
易喜与他对视了一眼,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一切都是易欢谋划好的!
难怪他昨天左说右说愣是把自己上镇的事搅黄了,硬是让吾同和他一起上了镇。
亏他还见他们一晚上没回来担心,他们倒好,不知道躲哪快活!
“梧桐,你骗了我。”易喜弯腰捧着吾同的脸,让她与自己面对面,见她不肯睁眼,用大拇指强按着她的唇,令她吃疼睁眼。
被他捧着脸的吾同白嫩小脸因为心慌惨白一片,红唇被他强得充血肿红起来,睁开眼睛看着他时,眼里的愧疚和泪光让他忍不住怜惜懊恼。
“易喜,对不起。”
吾同不想为自己辩解。
易欢强迫她也好,她自愿也罢。
她背叛了易喜,是不可争议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