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富裕人家?
这特喵是土豪吧!
用一万金、十万两白银作为把她送回家的报酬?
吾同刚来清陵城时看见清陵城百姓多是住茅草屋,还觉整个清陵城都没几个有钱人。
可是,先是清陵城王家,买她的稻谷能一分不差的将几千两银子给齐。
如今随意救一个被拐的女人,对方张口给出的报酬就是万金。。。
她怎么突然有种这个地方隐形富豪遍地的感觉。
猛的抬头,屁股一扭转身去看女人,吾同一时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易欢易喜也被脏臭女人的话吓到。
易喜赶着牛车都没忍住惊讶的转头往后看。
易欢因为吾同猛抬头转身的动作收回了在吾同身上作乱的手,也朝女人看去。
女人全身黑的看不清皮肤颜色和样貌,头发乱成鸟窝还凝结着脏泥,大热天穿着棉衣棉裤,棉衣棉裤上的污垢都能抖出一地泥了,阵阵恶臭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易喜当下黑着脸转回了头。
她要是真能拿出万金,清陵城随便一个乞丐都能拿出万金了。
吾同因为心中震惊忘记捂鼻,猛的吸了口她身上发出的臭气,脸色一下变了,连忙捂鼻:“你能拿出万金报酬,怎么会没有人帮你,还落到这个地步?”
吾同震惊过后马上想到这一点,不由皱眉看着面前脏臭的女人。
女人若真能拿出这么多钱,只要她开口,别说不伤害她,就是把她供着送回家,别人估计也是心甘情愿的。
谁知道吾同话音刚落,女人就笑着出声了:“姐姐你是个好人尚且质疑。若是我告诉那些贩卖和花银子买我的人这些话,他们只怕会当我是想逃想疯了,对我防的更严。”
吾同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她从女人的眼睛看出了她的无奈。
不看女人的眼睛吾同还没发现,女人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杏眼。
眼瞳是淡淡的棕色,眼大而圆,眼尾微微上挑,透着几分单纯灵动的稚气。
只是眼白部分的血丝,将她眼中的无助和可怜表露的极为明显。
吾同立马察觉到女人、或者说是少女,年龄并不大。
“你、多大了?”吾同惊讶的盯着她。
“姐姐,我十四了。”少女看着梧桐,抿唇低下了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十四?好像和现在的她差不多大。
只是,十四岁就这么聪明,想事这么周全,似乎也是少见呢。
“天也不早了,你先跟我们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其它的我们回去再说。”
吾同实在被臭味熏的难受,在少女回答了她时对她说了一句,便转身回了易欢那边躲避臭气。
低头的少女在听到吾同这样说时,眼睛闪了闪,眼神带上了一丝疑惑。
若真是普通的人,听到她开出这样的报酬,只怕早应下了送她回王城的事。
看来这几个人有些不一般。
在吾同问少女话时,易欢一直在注意着少女的神色。
在少女低下头时,易欢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危机感。
不为其它,就为少女的表现,实在太镇定了。
身为王城富裕家庭的女儿。
能拿出万金作为报酬。
遭遇这种事情还能机智应对逃出。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富裕家庭的女子能做出的。
难不成,她出自名门望族。。。
若真是这样,只怕事情没有少女说的这么简单。
虽然万金极具诱惑力,可他心中产生的危机感,在极力提醒他不能让吾同答应帮助少女。
所幸如今吾同没说什么。
易欢低头看了吾同窝在他怀中的脑袋一眼,唇角勾了勾。
若是以前听到有万金报酬,哪怕察觉到危险,他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应下。
毕竟易家穷,他也没什么牵挂之人。
可如今有了吾同,别说已经有了银钱傍身,就是没有,他也不会去涉险,更不会让吾同去涉险。
坐着牛车一路颠簸回到了水牛村易家已近傍晚。
吾同一见到了地方就跳下了牛车,叫易欢易喜去提水,自己跑屋里换了身衣服,才出来让脏臭的少女等着,一头扎进了灶房烧水去了。
易欢易喜也没说什么,在吾同后面下了牛车,看了静静站在土坪中看着灶房的脏臭少女一眼,听吾同的话挑着桶去井头挑水了。
“哥,你说那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并排和哥哥易欢走在村道,易喜星眸闪着惊奇。
他总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吾同随手救回个人,对方开口就是万金报酬。
万金啊,如果不是唬人,够他们吃喝玩乐几辈子了。
“不知道。”易欢黑眸闪了闪,闭口不言自己的猜测。
易喜知道易欢从不乱说话,见他这样说也没多问。
“我们媳妇儿真是个宝。”
易喜突然笑出声,来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易欢扫了他一眼,从他溢满喜爱的眼神中,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
也是,自吾同来了后,易家就像是突然变成了一个聚宝盆。
无论是种出亩产千斤的稻谷还是今天救下一个开口能给出万金报酬的人,起点都是吾同的作为。
“她自然是宝。”易欢跟着笑了下,眼里带上了宠溺。
易家灶房,吾同把缸里的水全舀到了锅里,柴火不停往残缺的灶口里放。
救回的女人这样脏臭,还不知道要洗几锅水才能洗干净,把身上的臭味去掉呢。
吾同放了几把柴火,见火烧旺了,不用她招呼了才转头朝灶房外看。
昏红的太阳已经没了正午的光芒四射。
她看见离灶房门口有一段距离的脏臭少女正一动不动的朝她望来,显然是怕熏到她不走近了看。
因为这一点,吾同对她生了一些好感。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吾同大声冲她问道。
因为少女身上的味道,她被熏的连名字都忘问了。
“姐姐,我叫吾同!”
少女也提高了些音量,乖乖回话。
“什么?”吾同以为自己听错了,皱起了眉,猛的从灶口坐着的小凳子站起,向她走去,“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我、我叫吾同。”少女似乎有些被吾同的反应吓到,紧盯着她再次出声。
已经走近少女面前的吾同,这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
可她仍不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立马又问了一句:“什么吾?什么同?”
“独善吾身的吾,同心的同。”少女不知道吾同什么意思,又圆又大的眼睛带着慌乱乖巧回道。
吾同一听,感觉格外头疼。
同名同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