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漠北鲜卑降大汉

“启奏陛下，拓跋沙漠汗遣使入汉，今已安排入驻礼部主客司，其请求和谈，是否允许？”礼部尚书柳甫禀奏。

“降汉，赔偿去年一战汉国之损，送质如朝，岁岁纳贡，每年战马二十万匹，如此，可与之谈。”

刘康冷笑，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刘许再继续掠夺三五年，拓跋鲜卑也该如同漠南鲜卑部落那般，见到大汉龙旗就跪地匍匐了。

“陛下，这拓跋鲜卑不可能答应如此苛刻条件啊。”柳甫一脸苦涩。

“谈不成也无所谓，对大汉没什么损失，无非继续打而已。”刘康觉得无所谓，他本就不想谈，但对方遣使而来，总不能不理睬。

鲜卑损失主战力量，如今刘许对漠北就是不断的掠夺而已，比起削弱鲜卑有生力量来，如今偶尔出现的些许伤亡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陛下，去年一战，赔款需多少？”柳甫再次询问。

“暂定战马二十万匹或相应等价之物，羊皮、牛皮、羊毛等都可。”刘康随口道，他早已知晓鲜卑来使，如今到达时间虽有差异，但想回绝，自然是非常简单。

“陛下，吴国遣使而来，声称其并未派遣间者乱汉，更未曾袭击汉国商船，此为诬蔑。”柳甫再禀。

“锦衣卫有相关认证，对于商船遭袭，户部亦有相关人员可证虚实，李忠义、王誉，若礼部有需，可全力配合。”间者之事，在锦衣卫审讯之下，都已招供，这都是铁证。

刘康也知道，如今与吴国扯皮的事，根本无关紧要，真正与吴国之商谈，还得看海军对吴国沿海的袭扰，若将吴国打痛了，那一切好，若海军难以威胁吴国，劫就劫了，再多亦无用。

“下臣遵旨。”柳甫等人躬身。

“今裁撤幽州，自山海关以西幽州之部，与冀州相合，命名为中州，诸卿意下如何？”刘康提议。

“任凭陛下圣裁。”毋丘俭率先道，他自知道，这是在削弱他的职权，幽州废除，他这个兵部尚书兼幽州刺史，权利自然削弱了，而冀州刺史樊武，如今自然的过度到了中州刺史。

陛下这已是在为大皇子铺路了吧，对于太子之位，陛下虽一直未曾册封，但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大皇子乃皇后所出，太子之位几乎没有悬念，如此，任用樊武为中州刺史，他也不敢反驳。

作为国都所在之刺史，职权几乎高于六部，他掌控的职权，的确过大了。

其他人见唯一可能反对的人也领命接受，皆是躬身应对，中州为冀州古称，如今用之也无妨，改变州郡之界，对他们并无损害。

“毋丘尚书，攻略冀州之军官、兵卒，兵部也需尽快呈上，有功将士，想必也该等急了，战损之抚恤，也该提上日程。”刘康言道。

“下臣遵旨，至多再有半月即可完成。”毋丘俭躬身回应，去年一战，全国各郡兵卒都有调动，大战结束后，战依旧不断，核实战功，颇为繁重。

“如此甚好。”刘康满意点头，次此战后之赏赐，实在太慢了，有功不赏，何以定军心。

……

“陛下，鲜卑答应了所有条件，赔偿二十万战马等价之物作为赔偿，每年上供二十万匹战马，送胞弟拓跋悉鹿入朝学习，承诺永结兄弟之邦，互不侵犯。”柳甫激动的送上国书。

“既然答应了！”刘康接过，细细查看。

“是的，全都答应了，虽有些附属条件，但都无伤大雅。”柳甫对这次和谈很满意，几乎是条件任开，他想想鲜卑使者苦涩的面容就觉得激动。

“以大鲜卑山至至五原郡为双方国界，东南为大汉，西北为拓跋鲜卑国土。这你也觉得合适？”刘康随意一看后，就眉头大皱。

“陛下，大漠苦寒之地，大汉之民不散打猎放牧，要知无用，如今尚未费力统治，下臣觉得如此并无不可。”柳甫言道。

“漠南如今大汉虽未设郡县，但漠南残余各游牧部落都有少量汉国铁骑管理，每年征收草原湖泊之税，本就已是大汉统属，今已抵达狼居胥山，此国书等同割地。”刘康将国书递过。

“陛下，若定国界，该如何界定。”柳甫询问。

刘康看向地图，他本没想到会答应这般条件，一时也有所犹豫。

“毕奉，召文渊阁学士、军机阁学士议事。”

“事情就是如此，与鲜卑，战和之利弊，诸位可畅所欲言。”刘康大概介绍后，交由这三十人来给点意见。

“若汉国钱粮充足，陛下是打算定鼎中原，还是继续攻略胡地？”王广询问。

“狼居胥山、大鲜卑山、五原郡，此三处包裹至地，已在大汉兵锋之下，如今都已经渐渐纳入统治，预计三年后，将设治所进行实际统治。

定鼎中原，需看时机，若中原无可乘之机，应是攻略簇，设为大汉龙州。”刘康指着地图中夫馀与挹娄。

辽东公孙家为何能割据一方？与中原交通不便是其一，其二就是辽东土壤肥沃，是少有的黑土地，虽是一年一熟，但产量颇高。

而夫馀与挹娄，依旧是东北平原所在区域，后世东四省的粮食产量，占全国的三分之一，除了粮仓，还有矿产、石油等，如今对石油的用量还不高，也就是攻城时抛射火油罐，但以后总能用到的。

总不能在用到石油之时，才开始对大庆油田所在进行攻取，这就太慢了，先统治，进行必要的探查，让工部实地考察试验钻井开采，或是学习探查油田之法。

他记得的油井位置虽有些，但都是非常有名的，然全世界大大的油田无数，让科学院的人勘探其地质结构，方便以后确认未知之所是否有油都非常有必要。

或许他的确看得有些远了，但随着大汉科技发展，石油是早晚要用到的，而这，应该不会太过遥远。

“陛下，漠北之地，并非只有拓跋鲜卑，如今不断劫掠，虽可削弱拓跋鲜卑实力，但大汉暂时难以统治。

如此，也不过为他人做嫁，如丁零，如秃发鲜卑，若拓跋鲜卑毫无反抗之力，必为这些大型部落所吞并整合，北方又再生威胁。

下臣建议，优先定鼎中原，到时无论征龙州，或是征漠北，可用之力都会更多，甚至双线开战，以神州浩土之力，都可承担。”王广言道。

“臣附议，如此可暂定我大汉唾手可得之地为界，互不侵犯，至于将来，开战借口随时可寻，并不会折损大汉名誉。”王经也补充道。

他们这群学士，有时真的无法理解陛下的想法，在中原未定之时，就已不断在攻略胡地。

未将眼光放到中原，反而看向胡人之地的中原皇帝，有史以来，或许也就如此一位了。

“陛下，对于鲜卑之地，和谈之后，我大汉商人亦可随意通行，如此，以大汉之盐、酒、瓷器、绸布等物，就可换来动物皮毛，培养鲜卑之地部族之长骄奢之性，此未必不是一种进攻。”田彭祖谏言。

“田学生此言大善，动物皮毛，为甲胄内衬必须之物，不可或缺，如今酒水之物，大汉存储颇丰，虽存储越久越香醇，越有价值，然如今下未定，以之换来战略物资，并无不可。”王广言道。

古牧道：“狼居胥山难翻阅，不利行军，大汉统治草原东北后，暂时也无力攻取瀚海等地。

暂以狼居胥山至五原一线确定国界，互不侵犯，如此，草原东北之散落游牧部落，再无外援，只能顺汉，更易统治。”

断断续续的众多学子开始讨论，涉及文化、政治、经济，最后讨论到以后攻略瀚海等地之利弊。

……

“柳尚书，如今知道该如何谈了吗？”刘康等得众人停下，看向柳甫。

“鲜卑为大汉藩属国，纳贡称臣。以狼居胥山至五原郡为国界，双方划定。

鲜卑各部，须保证大汉商人在其境内通行无阻，大汉商人亦可越过其境，向更远之地通商……”柳甫整理着这些人所言，完后，看向刘康。

“尚可，以此为条件继续去谈吧。”刘康点头，他一直忽略了商业这一条，只要不出售铁器、火药，商业入侵，赚取毛皮，这就可行了。

“臣告退。”柳甫算是第一次参与此类会议，如今他觉得，这般集思广益，总比子一人独裁要好许多。

不过，他突然觉得，他们六部官员一直不怎么在意的这些学士，似乎权利并不啊，特别是对陛下所下之决议。

如此观之，这些学士一人之权或许不如六部官员，但联合起来，已可干扰六部之政。

耳旁风厉害否？但后宫不得干政，而这些学士，才是真正的陪侍左右，堪比曾经受宠的宦官。陛下的确是裁撤了宦官，但又增加了学士，不知是福是祸。

宦官还有祖制其不能干政，但这些学士，可是真正的有学之士，是他们六部出题所纳，毫无理由让其不涉政务。

“将来汉国的朝堂……”柳甫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