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他干脆地一把握住她的拳头,笑着扣住她纤细雪白的腰肢:“这么热情的沟通交流,真是叫人承受不住啊。”
温念白没好气地瞪着他:“你就是给我打一拳会怎么样!”
她简直要气爆了!
“一直以为自己是凭借实力有机会走近自己原本无法接近的地方,但是却发现自己被重视的价值是因为上司认为你还可以出卖色相,觉得被冒犯,被侮辱,所以很生气?”
柏苍轻佻地揉着她的手腕,却说出她心里的恼恨。
温念白沉默了下去,深吸一口气,苦笑:“是,很挫败,很生气,我明明那么努力了,我以为自己的努力能被上面的人看到和肯定。”
为了能再进一步,她甚至在半年里经常放弃和柏苍在一起的时间伏案工作和出差。
可这些努力与付出的价值,却比不上她在别人眼里的出卖色相更有用。
女人就一定要这样吗?
虽然她不是女权主义者,可是遇上这些事情,真的很让她难受,职场上的性别歧视无处不在。
“今天可以让我来勾引你,那么,明天他也可以让我去勾引别的男人,这不公平,女人的价值难道只有让男人愉快吗!”她咬着唇。
柏苍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轻抚着她光洁的脊背,像在撸一只恼火的小宠物,并不生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人人都只会选择于自己有利的价值观,所以,与其浪费时间在怨恨和去改造别人的价值观上……。”
他顿了顿:“不如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然后抛弃那些与你三观不一致的人,走自己的路,有能力的人甚至让自己的路成为别人的三观。”
温念白一怔,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眼睛淡漠冷然,这个男人很少能跟他人共情,所以他很少能像陆明思那样对她甜言蜜语。
可他的智商太高,所以能迅速地看出你想要什么,难受什么,快乐什么……
他想让人为他沦陷也很容易,也很容易抛弃人类无用的情绪,看出事情的关键点。
所以,他说得对。
是,为什么要去浪费自己的时间去改造与自己不同的三观,或者因为别人的三观与自己不同而生气?
这世上的三观本就是每个人自己的“道”。
她只需要走自己的“道”,拥有足够的实力,去抛弃那些跟她三观和“道”不一致的人就好了!
所以,才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古语啊。
温念白似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清醒过来,她一下子把自己从愤怒的情绪里抽离出来,用没有被拽着的手抹了一把脸。
“对不起,不该迁怒你,不该冲你生气。”
她是不敢把自己的怒气撒在身上,而是撒在柏苍身上,不过是仗着他心里有她。
他有能力和实力,所以让想把她献祭给他换取利益,这不是他的错。
“没关系,我喜欢你发怒的样子,很诱人。”他拿着她的手取下他鼻梁上精致如装饰的防蓝光平光金丝眼镜。
他抬起冰冷又炽热的眸子,指了指旁边的镜子,她像希腊神话里裸身女妖坐在他身上的模样,似笑非笑地问:“你不觉得这副样子不太合适探讨工作么,我的休息时间现在只有半个小时,一会还要上飞机,温念白。”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每个字都咬得性感又喑哑,像魔法师施展诡异的诱惑黑魔法。
温念白瞧着镜子里自己放肆大胆的样子,轻吸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怒火上头,就干出这种放肆大胆的事儿。
她闭了闭眼,低头吻住他的潋滟薄唇:“我会解决的。”
半个小时后,她瘫在沙发上喘气儿,细腰都是被捏出的指印,像神话里被一箭射下裸身女妖。
他依然斯文漂亮,衣冠楚楚,头发都没乱,外套笔挺齐。
如果他不是裤链未拉上,一双精致细长的眼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红晕和一点餍足的气息,仿佛他刚从商务谈判桌上下来一般。
“走啦,要不赶不上末班飞机了!”这对比,温念白莫名地觉得自己好像真是来出卖色相的公关一样,咬着唇去够衣衫,顺便撩自己的衣服。
柏苍轻笑着,整理好自己的拉链,低头轻吻她的额:“好好照顾自己,以后这种场合不是你单独接到邀请函或者我带你你来,就不要来了。”
温念白抱着自己的衣服,眸光软了软:“嗯。”
凭自己本事接到邀请函自然不会有人敢打她的主意,跟柏苍来则是被他宣告了主权,也不会有人打她主意。
柏苍瞧着她眼底还有水光,眼皮粉融,娇软诱人一副被蹂躏得有些脆弱的样子,眸光沉了沉,按下没有完全餍足的躁动。
他克制自己不去吻她,只狠狠地用指尖揉了她软唇一下:“在这里歇一会再出去,不准别的男人看见你这副样子。”
温念白一怔,才不好意思地点头:“好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柏苍这才起身离开,但忽然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了一个东西,顺手给她纤细的脚踝套上。
温念白低头一看,那是一条镶嵌着碎钻的漂亮的金脚链,套在她纤细的脚踝上,愈发显得她脚踝细致漂亮,有一个漂亮的砂金钻石镶嵌的字。
这是柏苍的名,他不喜欢他的姓,或者说姓对他没有意义,只有名代表了他。
“在波士顿的某个展览看到的,觉得很合适,我相信有它在,你多忙都会记得联系我。”柏苍淡淡地微笑。
可她读出了某种“禁锢”或者在她身上盖个“戳”的意味因为那脚链虽纤细,却用精致的磨砂白金打造成一个个很细小的锁链环的样式,工艺精湛又意味简单粗暴。
温念白眼角抽了抽,嗯,是咱们柏先生能干出来的事儿。
她揉了揉眉心:“走走走,赶紧上飞机。”
柏苍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对她恶劣又促狭地来了一句:“对了,我会告诉很满意温经理这半小时的深入沟通,又凶又爽。”
“滚!”温念白羞耻地涨红了脸,羞耻地直接砸了个抱枕过去,却砸在被他关上的大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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