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客厅中,她急剧喘气,古怪地盯着他,忽然抬起手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江心亚震了震,很是无语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童婉婷面色凄冷,很快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又冲上前来帮他卸下了西装外套,她哆嗦的双手开始拉扯他衬衫前的领带,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
他无法言喻地注视着她,似乎意识到她想要干什么。
“停下来!”他蓦地抬手,推开了一厢情愿的她。
童婉婷后退了一步扬起头来,失神的与他对视着。
江心亚很是嫌弃她的样子,说:“是想仙人跳还是想主动求饶?可是我对你这种女人真的一丝兴趣都没有。”
他冷笑连连,冰白的双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看也不看她,转身大步往屋外走去。
童婉婷怏怏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逃离。
窗外传来大铁门拉开又关闭的声音。
童婉婷闭下眼睛,抬起双手缓缓抱住自己,羞愧地蹲下身去。
江心亚走到了路边,上了车,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接到了老二江心白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他很随意的将外套扔在副驾驶座上,又扭动钥匙,发动了引擎。
车子轰轰轰地啸响起来,他一只手攀住方向盘。
江心白在电话里说:“大哥,依依已经被凌信诚带回家了。”
“我知道啊!”江心亚的语气和他的表情一样平静。
“我想了想,依依在婚礼上这么做肯定也是为了让你满意,她想让你知道,她更爱爸爸更爱这个家,她不想因为凌信诚失去你这个大哥。”江心白语重心长地笑了笑,低沉地说:“大哥,你回来吧,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江心亚表情迟缓,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座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江心白又愧疚地说:“大哥,以前是我太自私,太任性了,我没有为这个家付出什么,也没有帮到你和依依什么,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在我心里,你和依依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车内的江心亚彻底沉默了下来,脸色有些凝重。
江心白又恳切地求他:“大哥,你回来吧,这个家需要你,集团也需要你!”
夜色漆黑,医院急救大楼的病房里。
罗依依已经醒来,脑袋里空空静静的,她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凌信诚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心疼地注视着她。
这时,身穿白大褂的大夫走了进来,对凌信诚说:“凌先生,你出来一下,有些情况我必须对你说明。”
凌信诚愣了愣,很快站起身来,跟着大夫的脚步走了出去。
诊疗室里,郑医生看了看手头的病例报告,很惋惜地说:“罗小姐的情况可能有些复杂,除了住院进行药物治疗以外,我们建议您聘请一位专业的心理专家,对她进行心理疏导。”
“依依怎么了?”凌信诚紧张地问。
“病人长期以来心中郁结,悲伤焦虑,再加上这次意外流产,可能会产生一段时间的情绪低潮。”
“你的意思是抑郁症吗?”凌信诚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