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摇筝挑了挑眉。

对啊。

就是她指使的~

沈一、沈二紧张的咽了口吐沫，照着沈摇筝的吩咐，一字一字道。

“姨娘给我们兄弟俩诱马疯癫的药草那会儿，正巧被四小姐撞见听到了，所以四小姐是知道此事的……只是，四小姐并不知姨娘准备这么快下手，所以，应当也不知道寒山寺的内情。”

认一半，否一半。

这样说出话，反而更令人信服。

果不其然，沈奉天在听了这话之后，脸色顿时变得万分精彩。

沈婉儿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沈摇筝，要不是有人在场，她恨不得上去撕烂这人的嘴脸！

贱人！

该死的贱人！

她竟然敢诬陷自己！

沈摇筝瞧着沈婉儿那张几乎扭曲的脸，悄咪咪的朝她动了动嘴，无声道：四妹之前是不是在想，侯府中，可不止三姐我一人会笼络人心？巧了~这侯府中呀，也不只有四妹你一人，懂得无中生有！

见状，白静安紧紧握着沈婉儿的手，此事怕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这盆脏水，已然泼到她们母女身上了，只得咬牙道。

“是这样没错！不过还是和婉儿无关，她先前发现后，曾劝过妾身，只是妾身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才趁着婉儿不知情的情况，先下手为强！”

沈奉天冷冷道：“你刚刚不是说，如果你知道此事，定然不会瞒着我们么？”

心里一抖，沈婉儿在心中将白氏的愚蠢骂了一溜够，不是她做的事，凭什么要认？！

现在可好，彻底说不清了！

狠狠咬了咬牙，无可奈何的沈婉儿只得啜泣道：“女儿不是有意为之的，只是此行实在太过大逆不道，女儿担心此事一说出去姨娘会万劫不复，而且女儿想着姨娘不过一时糊涂，这才私下劝了姨娘叫她莫要这样做！”

沈奉天闭了闭眼睛，虽然此时他人已是静下了许多，可心中却仍然隐隐作痛。

他强行说服自己去相信这母女二人的说辞，至于另一个真相，他不愿意接受更不敢去想，他怕自己疼爱有佳的女儿其实是个蛇蝎心肠，若当真如此，他势必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看着沈奉天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形，和仿佛一夕之间苍老许多的面容，沈摇筝抿了抿唇，默默站到了她这个糊涂爹身旁。

你看。

谁叫你平时不多动脑子。

现在好了，为自己的智商买单了吧。

见沈奉天暂且算是接受了沈婉儿的解释，白静安赶忙接着话哭笑道：“没错！是妾身魔怔了，将婉儿的劝阻都抛在了脑后，这才害人害己甚至连累了婉儿……如今，妾身只求老爷赐妾身一死，只要婉儿无辜，求老爷不要迁怒于她！”

流着眼泪，白静安认命的匍匐在地上磕了个头。

沈婉儿茫然的看着这一切，无法接受为什么前一刻还被众人恭敬讨好的母亲，转眼间就变成了被人唾弃厌恶的存在。

难道母亲说的不对么？

难道恶毒混账如她沈摇筝、不该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