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皇宫的大牢里
“哎呀,诸位辛苦了,陛下让我给送点酒犒赏大家。”
倾吾拎着一个大食盒,里面放着酒菜,她摆到桌上的时候,守大牢的士兵都看直了眼,自打宫长崎把那些大臣送进大牢后,他们是一刻不敢放松,生怕有人来劫牢。
“放心吧,我是谁?倾吾啊,当初那防守图还是我偷给陛下的。”倾吾看出了他们的顾虑解释道。
“对啊,倾吾姑娘,咱知道的。”
“对对,怎么能不放心倾吾姑娘呢。”
“来,我陪你们一起喝。”倾吾怕他们不信,索行,自己上阵,反正酒菜里也没下东西。
倾吾先干为敬,那些士兵更放心了。
“要不我给大家跳支舞放松放松?”倾吾开始了她的重头戏,这舞,一个看不好,可能会让你多睡一会儿哦。
渐渐的,士兵们放松下来,进入了睡眠,她放慢了动作,直到他们鼾声如雷,她才停下来。
倾吾轻笑一声,这舞,真是有用呢。
倾吾提起裙摆就往地牢里跑,她白打听那群大臣的时候意外听这里面进来了一个将军,好像叫什么白霄,既然得宫长崎那般重视,肯定不俗,要是她能把他救出去,或许皇帝一个高兴,帮她找弟弟也不定呢。
越往里走,灯光越昏暗,倾吾拍着自己的心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咦?”她看到在走廊的尽头,果然用铁链子拴着一个人,那人披散着头发盘坐在地上,看不清脸,难道是那个白霄。
倾吾慢慢的靠近了一点,白霄猛一抬头,倾吾看到了他,那人满脸血污,身上全是鞭痕。
“唔”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白霄认得她,是在国宴上被封的美人,也是宫长崎的……探子。
他一瞥了倾吾一眼就继续低下了头。
倾吾拿起手上的一串钥匙,按序号找到了白霄牢门的,“啪嗒”一声,锁开了。
“喂,你还能动吗?”倾吾心的问道。
“你想做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倾吾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个,我现在打算投靠你们皇帝,我放了你怎么样?”倾吾道。
白霄冷笑一声,不话。
“是真的,我本来因为我弟弟在宫长崎手里才帮他做事的,结果他骗了我,所以我要报复他。”倾吾见白霄不话又继续道,“要是你们皇帝能帮我找到我弟弟,我可以做任何事。”
倾吾见他还是无动于衷,抿了抿嘴唇又道,“我帮你上点药吧。”
着拿出一瓶金疮药,就往白霄的伤口上倒,白霄想躲,奈何自己受着伤没啥力气,倾吾手劲又打,根本动不了,便随她去,反正大不了一死。
倾吾见他没反应,胆子大了些,开始去解他衣服。
“你做什么?”白霄吼道。
“你的伤口都在衣服里,我要给你上药,肯定要脱衣服。”倾吾声道。
“不用你假惺惺,祭的防守图就是你拿走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偷走的,但如果不是宫长崎拿到了防守图,怎么可能攻破我设的防线,还轻易的活捉了我。”
“你技不如人呗。”倾吾声嘟囔着。
“你……”
话间倾吾已经把白霄的上衣扒了下来,白霄感觉凉飕飕的,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吞。
“不知羞耻”白霄怒骂道。
倾吾倒是无所谓,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伤处,倒让他感觉有些舒服。
“你记得一定要跟你们皇帝帮我找人啊,你看我都救你命了。”倾吾自顾自的话。
白霄:上个药就算救命了吗?
“我和我弟弟自就失散,来也怪我,我一个不注意,他就跑没了,爹娘走得早,就剩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我还把他弄丢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恨我。”
“不会的”白霄低低的了一句。
“嗯?”倾吾没听清。
“行了,穿上吧。”倾吾道。
白霄双手去拉衣服,猝不及防,手被他拽住。
“你的手,怎么了?”倾吾惊讶的看着他的手,血迹斑斑的,触目惊心。
她掏出一块手帕,替他擦干净手上的血污,再次给他上起药来。
“你……”
“嗯?”白霄本来在闭着眼睛,一睁眼,发现眼前这人眼里还含着泪水,他做什么了吗?她怎么出了?
“白将军,你一直姓白吗?”
白霄:废话,我不姓白,我姓黑吗?
“白将军,你手上的这道疤是什么时候烫的?真好看?”倾吾掩着嘴,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时候我姐烫的?你怎么知道是烫的?”白霄疑惑道。
“没,我……我猜的,嘿嘿。”倾吾觉得自己有点语无伦次。
“腿上的不用我帮你上药了吧。”倾吾调笑道。
白霄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他脸色爆红,怒道:“你、你简直是,不像个女子。”
倾吾把药扔给他,“那你自己上吧,我走了。”
这话你时候就过了,我不像个女子。
白霄接过药,还想什么,张了张嘴,也不知道些什么?
奇怪,这个女人为何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难道他被下降头了,想到这儿,他摇摇脑袋,不行,不能受她蛊惑。
“我、我会和陛下的。”白霄在她临走前还是鼓起勇气了这么一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句话,但是看到她哭,他好像有点揪心。
不行,可能真被下降头了,这该死的女人。
倾吾回头,朝他笑了笑,心里了一句不必了。
已经、找到了,我的弟弟。
等等,白霄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女人看的他手上的疤那么激动,还知道是烫的,她有一个弟弟,他有一个姐姐。
“姐”白霄朝外面喊道。
然而倾吾已经听不到了。
倾吾出来的时候,那几个士兵还在睡,她敲了敲他们的头,佯装生气道:“喂,别睡了,我跳的那么差劲吗?都让你们睡着了。”
几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生气的倾吾。
“倾吾姑娘,当然不是的,可能是我等难得放松,一不心就睡着了,您大人有大量啊。”
“就是啊,倾吾姑娘,我们睡着的时候没什么动静吧。”
“没有啊,但是……”倾吾话锋一转,“我要去告诉陛下,你们玩忽职守,撤了你们的职。”
“哎呦,姑奶奶,可别啊,我这上有老下有的。”
“是啊,姑奶奶,您就饶了我们吧。”
倾吾看着他们,笑道,“那好吧,我不出去,你们也要心别出去了啊,不然就别怪我了。”
“那当然,我们肯定不会往外。”
“是啊,是啊”
倾吾这才满意的走了。
一出地牢门,她深吸一口气,她警告自己,不能慌张,白霄就是白,他就是。
但是自己这身份,如何能与他相认,你也看到了,他对你很不友好的,再等等,等到尘埃落定,或许她可以鼓起勇气和他相认。
而此时的风华还在外面转悠,找不到大牢,毕竟她没怎么来过,完全靠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