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一处村庄里
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姑娘坐在一个破屋前的墙头上,插着腰气鼓鼓的道:“薛义,我昨让我爹差人来提亲你为什么不应?”
破屋前的院子里有一个年轻人正在砍柴,年轻人穿着粗布衣裳,但容貌很是俊朗,正是姑娘口中的薛义。
薛义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冷淡道:“我并不喜欢你。”着又继续低下头去砍柴了。
“为什么?是我长得不够漂亮吗?还是我不贤惠?我虽然是娇生惯养,但我洗得了衣服,做的了饭,还能下地干活,你娶了我,我还可以和你照顾你娘。”姑娘着急的喊道。
薛义瞥了她一眼,“不必”。
“你……”
姑娘还想什么,一个过路的人走过,“三姑娘,你怎么在这,你爹正找你呢,要给你相亲。”
“什么?”姑娘一听就急眼了,提着裙子连忙就往家里跑,一边跑还不忘朝薛义招招手道:“薛义,我改再来找你。”
薛义见姑娘走了,他放下手里的斧头,抱着劈好的柴就往厨房走,相亲了好,就不用来打扰他清净了。
突然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薛义急急忙忙的把火上的药壶拿下来,把药倒进碗里,端着碗进去了。
……
几后
“薛义”姑娘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薛义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听到她话这次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薛义,我听你娘的病更重了,要不要我去请大夫来。”姑娘悄悄的翻下了墙,站在薛义面前,蹲了下来,“要不我帮你洗吧。”
“不用”
薛义把手里的盆朝自己拉了拉,推开了姑娘的手。
这时,屋里一阵咳嗽声,“义儿”。
“我来了,娘。”薛义站起来就往屋里走,进屋前还把手上的水擦干净了。
姑娘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嘟嘟嘴,看了看眼前的盆,就坐在薛义刚刚坐的马扎上开始搓手里的衣服。
“你在干嘛”
姑娘被薛义吓了一跳,手里的衣服都掉回盆里了。
“我……”
“起来”
薛义不等她话,一把就把她拽了起来,扔给他一个帕子,“擦擦手”。
姑娘笑嘻嘻的接过了帕子,擦了擦手,“薛义,其实你挺喜欢我的对吧。”
“你想多了”薛义冷冷道,继续坐下来洗手里的衣服。
突然,屋里再次传来一道声音,“义儿,是那位姑娘吧,咳咳,我……我想见见她。”
姑娘听到这,眼神都亮了,连忙就往屋里跑,却被薛义拽住了,姑娘一回头,“你干嘛,你娘在叫我。”
薛义道:“她误会了,你回去吧。”
着就把她往回拽。
姑娘拗不过他被拽到了门口。
只听,屋里再次传来一阵叮叮当当,似乎是碗打破的声音。
“娘”薛义一听声音就急急忙忙往屋里跑。姑娘趁此机会也跑到了屋里。
只见一个妇人半靠在床上,地上还有一只打破的碗以及残留的药汁。
“娘,你没事吧。”薛义赶紧去查看那妇人。
妇人脸色有些苍白,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我就是想见见这位姑娘。”
三姑娘走到妇人前,略显紧张的问道:“您找我?”
妇人笑笑,“你喜欢薛义吧。”
三姑娘被夫茹破了心思,有点脸红,她看了看薛义,尴尬道:“是”。
“我在屋里都听到了,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薛义他脑子木,不懂,你别介怀。”
“不不不”三姑娘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三娘。”
“三娘啊,你能叫我声娘吗?我快不行了,想在临死前……”
“娘”三姑娘赶紧喊道。
“好,好孩子”妇人想伸手去拉她,突然一阵胸闷上来,就开始咳嗽。
三姑娘连忙扶住她,妇人摆摆手,“我老毛病了。”
“晚了,你该回去了。”薛义在旁边冷不伶仃的来了一句。
“你这孩子”妇人咳嗽了两声,“也是,让薛义送你回去。”
薛义把三娘送到门口就回屋了,三娘见他的态度还是不凉不热的,撅了噘嘴就走了,为什么薛义就是不喜欢她呢。
……
夜晚,月光皎洁,适于睡觉。
然而,薛义家。
“娘,娘,你怎么了?”
“咳咳,我,咳,我没事。”
薛义下床翻了翻抽屉,就剩下了几枚铜板,别请大夫,药的钱都不够,他看到旁边的一枚玉佩,抓起它就往外走。
“站住,咳咳”夫妇人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下子就从床上翻下来了,薛义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回去,把她抱回床上。
妇人抓着他的衣袖道:“你不许卖它,不许,你……咳咳,要是敢,我就……死给你看。”
“我知道了,娘,我去请大夫。”
薛义没法只能把玉佩留了下去,他看了看屋子,没什么能卖的了。突然,他想起之前媒婆的话。
几前村长派媒婆来他家提过亲,意思是让他入赘,薛义不肯,就是娶那姑娘他都不愿意,更别入赘了。
他还记得那个媒婆,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脸上的鼻孔都朝了,媒婆道:“薛义,你别不知好歹,人家刘家了,你入赘过去,三姑娘的聘礼特别丰厚,到时候你娘请大夫的钱就有了,没准就治好了呢。”
他望了望上的月亮,心一横就朝着村长家去了,他敲响了村长家的门。
村长急急忙忙的打开门,一低头就看见薛义跪在地上。
“村长,我愿意入赘,您之前的聘礼能现在下吗?”
村长叹了一口气,扶起了薛义,“你娘的病又不好了?随我来屋里拿银子吧。”
村长看着薛义,其实他也不想逼这孩子,但是他那女儿闹着要嫁给他,他也只能作一回坏人了。
“多谢村长”
薛义拿着银子就跑到了镇上,敲了几家大夫的门,才找到一个愿意出诊的大夫,他领着大夫回来的时候,薛义母亲就不大好了。
大夫摇着头,还是开了几服药。
薛义又跑着去抓了药,来来回回的折腾,药还没喝上,将近黎明的时候,那妇人就安安静静的睡着了,她再也不会咳嗽了。
薛义手里的药碗一下子就脱落,摔到霖上。
钱花完了,人折腾够了,病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