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是少年气焰难磨灭,再加上某些人的运筹帷幄大晋一股作气拿回北境三关中的两关。
几次恶战中,这些年轻将领的名声也传扬了出去,尤其是曾任过文官看似瘦弱的那位更多了一个银面修罗的名号。
北燕军中盛传不怕大军来,只怕修罗至。迎战大军或许还有生机可还胜,若遇上那银面修罗便是要踏上奈何桥的前兆。
还有那曾经毫不起眼的东宫也已然撕下了他迷雾一般的面具,露出了那本来面目。
东宫,已有明君之相。
归雁关,这是北燕占有的最后一块大晋疆土。
大晋已陈兵关下。
“赵羽!你轻点!”太子营帐里传出了男子的吼声。
“上药哪有不疼的。”赵羽略有委屈地大声辩解道。
帐外一人停下了脚步,这情形她可不方便进去。
“练将军。”门外的守卫恭敬地行了个礼。
寒姐?她来了他可就解脱了,赵羽激动地冲帐外喊道:“练兄,你快进来。”
这……练傲寒无奈,男女有别,里头还在上着药,可那赵王爷的命令又不能违抗。
踌躇间,帐内传出富有磁性男子音色,“无妨,进来吧。”
他既说无妨,那便是无妨。
练傲寒大大方方地进了营帐,只见那司马越撩起一边的衣袖,手臂上几道刀剑之伤纵横交错,有的已经凝成了血痂,有的还在往外冒着血珠。
赵羽轻手轻脚地擦拭血迹,引来司马越倒吸了一口气。
赵羽无奈,将已经沾了血迹的布往桌上一扔,在一边生起了闷气,“我不中用是吧,来,练兄你来。”
练傲寒也没有拒绝,拿过那柔软的锦缎放进热水里过了过,“你不必亲自上阵的。”
“我是太子,总不能只会坐享其成。”
练傲寒抿了抿嘴,手中搓揉锦缎的劲不由地加大了几分,随即将其拧干后,轻轻擦拭着司马越的伤口。
有时候身处高位也不是什么好事,连太医都不能请得太过频。
司马越这回倒不觉得痛了,开始着手安排其他的事,“北燕提出议和。”
“他们别求所求,议和只是一个名头。”练傲寒看得明白。
“父皇答应了。”司马越道。
“北燕会派谁来?”
“暂时不知。我们小心便是。”
“嗯。”练傲寒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