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在皇城一炮打响,也让许多人彻底坐不住了。
明月楼对面的茶楼上,轩辕莫怀和三哥八弟看着热闹非凡的人流,心里五味杂陈。
莫怀看着绝色的女人在众人面前收放自如,从容应对,心里对冥修又妒又恨。这样完美的女人为何不是自己的?而且上次在洛城一把火烧了丹坊她好像也已知晓是自己所为,所以今天再三思量他没有出现在明月楼。
因为他怕龙月会当面揭穿他给他难堪。这个女人别看年龄不大,心机和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利落缜密。
可心中为何每次看见她都会发痛,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忘了,想要想起,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四哥,这个女人真漂亮!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去结识一下。要不,我们也过去吧。”八皇子轩辕青哲说道。
“八弟不许胡闹,你四哥自有打算,不要多言。”三皇子轩辕木林说道。
轩辕莫怀看了两人一眼道:“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刚到皇城就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浪,说明她不是一般人。以后我们要小心行事,莫要让她抓住把柄。”
听轩辕莫怀这么一说,两人看着外面陷入了沉思。
皇宫此时也炸了锅。好多大臣都向皇帝进言,让皇帝早日接九殿下和龙月进宫,好好安抚两人,要是得罪了他们,整个大夏国都恐招灾祸。
皇帝无法,只好让郭林海前去传旨,宣两人明日进宫。
晚上冥修和龙月一商量,决定遵照旨意,进宫会会那一帮牛鬼蛇神。
第二天两人如约而至。
郭林海恭敬地将两人带至殿前,并高声唱和道:“九殿下,龙月到!”
大臣们都伸长脖子看向议事殿门口。
男子一席白衣盛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眉目如画,唇色如樱,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墨玉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男子手里还紧牵着一名身穿杏黄衣裙的绝色女子: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双目犹如一泓清泉,顾盼之际,清雅高华。那冷傲灵动中勾魂摄魄,让人魂牵梦绕。
众人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感叹道:真是一对绝世佳人啊!
丝毫没有在乎众人对他们的惊艳之色,两人进的殿中,只抱拳作揖后,冥修便拉着龙月坐在了一旁。
看着两人肆无忌惮的无礼样子,大臣们很是无语。
可是谁也没敢开口说话。
笑话,两个灵皇高手,又有五大学院以及四国高手相助,谁敢造次?
夏皇看着下面落座的这个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当年本皇是那么爱你们,你的母妃却背叛了我。要是没有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是不是我们依然相爱如初?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龙月看着夏皇的神情,心中了然。
十五年未见的儿子,如今以这种惊艳世人的状态出现在自己面前,是谁心里也不好受。
冥修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拿着旁边的葡萄细心的给龙月剥着皮。
殿里一片寂静,尴尬的气氛愈来愈浓。
冥修看着龙月,龙月看着夏皇,夏皇则看着自己的儿子。
郭林海一看,不行,总得有人说话呀。
对着底下站着的户部侍郎使了一个眼色。
户部侍郎,也就是龙月的外公夏秋出列禀奏道:“皇上,微臣今日得见外孙女深感欣慰,请吾皇允准微臣带孙女回家一叙。”
龙月转头一看,一个身形俊朗的花甲老人躬身站在殿中。
这就是自己的外公吗?
夏皇的思绪被打断,看着夏秋说道:“这是自然。龙月也是十年未曾回皇城了。你且退下,待早朝结束,便可带她回家看看。”
夏秋应诺后,站立一旁。
看着自己的外公站着,自己坐着,龙月觉得有些不妥。
不是自己无礼,实在是阔别多年,自己是真的不记得外公的长相了,没认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
忙起身冲着夏秋施了一礼:“外公好。”
看着这样的龙月,夏秋是老泪直流。十年了,当年一家人被赶出皇城时自己没敢出头相拦,就连想要去偷偷看一眼,都没鼓起勇气。自己的夫人这么多年也是没有给自己给过好脸色,一直到前段时间音儿回家一趟才有所好转。
如今孙女霸气归来,只希望这一次皇帝能看清形势,不要再犯糊涂才好。
夏皇一看这样也不好说话,便让众大臣下朝,有事明天再议。
众人正要谢恩下朝,右相沈长如双膝跪地,痛哭流涕:“皇上,你要为老沉臣做主啊!老臣的荷儿生性善良,自嫁给六王爷后管理后宅,尽心尽力,礼贤下士,与六王爷更是相亲相爱。可是九皇子不问青红皂白,一剑便将老臣的荷儿斩于剑下。可怜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恳请皇上做主啊!”
说完,不顾形象放声大嚎。
正想和外公说两句话的龙月眉头紧蹙,甚是不悦。
看见龙月不高兴了,冥修呵斥道:“你给本王闭嘴!一个小小的六王妃,仗着圣旨,耀武扬威,欺上压下!甚至本王的两个侄儿都差点惨遭她的荼毒!这种不仁不义,心肠歹毒之人,留她何用?自己不教,本王不介意铲除妖邪,以免坏了我大夏的皇朝的名声!”
右相气得浑身发抖。真是长了一张巧嘴,自己的女儿居然被他说的这么不堪!
抬头看着皇上,夏皇开口道:“修儿,这次是你做的有些过了。给右相道个歉,此事就算了了。”
冥修冷冷的说道:“想让本王道歉,本王不介意灭了他的右相府!不信可以试试!”
“放肆!右相乃是我大夏安邦之臣,岂是你能想灭就灭的。向他道歉,否则......”
不等夏皇话说完,冥修起身带着龙月就向外走去。
既然话不投机,何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