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见他似乎动了怒气,赶紧将手脚收了回去,抬手整理了一下着装,这才脸色尴尬地说道:“深夜来访,打扰韩先生了!”
韩宣嫌弃地扫视了他们俩一眼,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搞出这么副模样,鼻青脸肿的。
特别是清风那身道袍的脚印,全是奔着下三路而去,这该不会是去了哪个小妇人那里欲行不轨之事,被人放狗咬了吧?
“进来吧!”韩宣甩了甩头,不再多想,让俩人进了屋。
韩宣让他们在沙发落了座,这才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俩问道:“你们是怎么找着我的?我给宁向南的名片可没有留下地址。”
清风歉意地笑了笑,赔笑道:“还请韩先生莫怪,事急从权,我担心某些臭不要脸的人抢先一步,这才施了点小手段。”
说到这儿,他狠狠地瞪了一灯大师一眼,缓缓摊开了自己的手掌,赫然是一只用符纸折叠而成的纸鹤。
韩宣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纸鹤追踪术,道家经常会用到这种小法术来追踪人的形迹或者传递消息。
“贫僧有修习一门神通,称‘天目圆光术’。”
一灯大师耀武扬威地瞥了清风道长一眼,眼里充满了对他这小伎俩的不屑。
“噔噔!”
韩宣见他们俩又要开掐,赶紧伸手敲了敲桌面,没好气道:“你们俩有完没完啊?有事赶紧说事!”
清风道长突然起身一掀道袍的下襟,整个人就直直地往跪去。
韩宣被他的这个举动唬了一跳,飞快地勾出脚掌顶在了他的膝盖,稍一用力将他给踢了回去。
正待出声喝斥,那一头一灯大师的身子又往下跪了,韩宣气极败坏地抓起茶几的遥控器甩了过去,将他的弯曲的膝盖给打直了。
随即怒骂道:“你们这是想干嘛?要折我的寿吗?老老实实地给我坐着!”
俩人唯唯诺诺地挨着沙发的边坐了下来,一声不吭。
“清风老道!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韩宣怒极反笑,重重地一拍茶几。
清风道长被点了名,硬着头皮腆着一张脸看了过来,赔笑道:“我听我那个不争气的徒弟说自家的祖师爷露面救了他一条小命,我开始还不信!谁知道他说祖师爷居然会本门失传的绝学天罡五雷正法!这道法术非本门亲传弟子那是不可能学到的!”
“而且宗门祖训也有预言,有朝一日若是有一个20岁出头,夹带着无边雷霆将这一绝招再现世间,必是本门祖师转世,门下弟子见到他必以祖师相称!我听他这么一说,您岂不是完完全全,分毫不差的符合了宗门祖训?您就是我们龙虎山苦苦等候千年的祖师爷啊!”
清风道长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临场发挥,瞎编出来的段子仿佛真有其事一般,把自己给说得痛哭流涕地抬起袖子抹起了眼泪。
一灯大师不敢置信地看着哭天抢天的清风道长,他万万没想到这牛鼻子不过就是听了他徒弟的三言两语,居然能够身临其境般编造出如此一个弥天大谎!
还宗门祖训?我呸!这才是真正的臭不要脸!
韩宣抬头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觉得头痛无比,随即转头看向一灯大师道:“你又是什么理由?我可不是你家祖师爷,也没有施展出什么佛门功法!”
一灯大师张了张嘴,正打算照猫画虎,却不想被他一句话给怼了回来,一张脸涨得通红,老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道:“常言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事可为!”
韩宣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可你是和尚啊!”
“贫僧愿赌服输!”一灯大师双手合十,神情坚定道。
韩宣气极败坏地站起身,狠狠地指了他们俩几下,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俩人摆明了是赖自己了啊!
可他们到底是看自己哪一点了?犯得着同时大动干戈地跑门来认祖师爷?
他一脸狐疑地看了看他们俩,好奇地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看了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清风道长一脸无辜地抬起那张泪眼婆娑地苍老脸庞,委屈道:“祖师怎么能如此说呢?您就是我们的祖师啊!”
一灯大师忙不停地点头应和。
“嘿!你们还起劲了是不是?”韩宣没好气地往沙发一靠,迅速地在心里算计着得失,他到这个时候哪还能不明白,必然是自己拿出来的那药丸惹出来的事。
先是彼岸花,他们可能还没放在眼里。
后来自己施展出的功法也确实是龙虎山的绝技,再加此后拿出来的药丸想来也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如果能借此机会,扩充自己在阳世间的势力,对自己构建地府的好处那是不用多说。
毕竟,他们看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在自己这里可谓是取之不尽,还指不定谁占了便宜呢!
念及此处,他心里已经下了决定,面却做出为难之色道:“这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但是我们得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