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端起茶喝了一口说到:“姑娘既然来我聚宝阁寻这玉参,想必也知道玉参的功效和保存的难度。这精玉牌确实价值非凡,可以说我这聚宝阁的宝贝大部分都可以任由姑娘挑选了。若是有玉参,我自然愿意和姑娘交易,只是很可惜,这东西从获得到保存难度都太大,一般情况我们是得到手了便交易出去的。三日时间,老夫实在无法给姑娘找来。”
蓝念也笑意盈盈,说到:“玉参确实难得,但一般玉参价格不过三十万两。我这玉牌可是空牌,大秦能有几张精玉牌,掌柜想必了解的。况且,若不是那阁主欠我一个大人情,我是无法得到这牌子的。”
掌柜依旧说到:“老夫自然知道这无记名精玉牌的贵重,只是玉参三日内弄到,这确实无法办到。”
蓝念说到:“我也不为难先生,只是救人要紧,舍弟实在需要此药。我以这玉牌,换老先生一个求药处,可行?“
那掌柜摇摇头说:“我聚宝阁敢收宝卖宝,得四方信任,靠得便是‘信’字。若随意说出拥有者的消息,那谁还敢来聚宝阁买卖呢?姑娘还是另寻他处吧。”
蓝念见他坚持拒绝,也皱紧了眉头,端起茶水轻轻拨了拨,假装饮了一口,脸上也没有了笑意。淡淡说道:“老先生是执意不给了?”
那掌柜依然笑着说:“恕难从命。”
蓝念展颜一笑,收起精玉牌,起身说道:“那便不叨扰掌柜了。”
见蓝念起身要走,那掌柜也起身说道:“若姑娘再有需要的东西,可再来本店。老夫就不送了。“
蓝念也没搭话,转身打开了门,对着月儿说道:“我们走。”然而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东西还没拿到就走,这可不像你。之前的在闲逸茶楼的凶劲儿呢?”
蓝念循着声音,往前走了几步推开一扇门,便看到依然是一身白色锦衣的徐于逸坐在桌旁,一只手端着茶,一只手把玩着棋子,眼睛盯着棋盘。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抬头,只是说道:“来者是客,进来坐一会儿吧。”
蓝念没有动,说道:“我很忙。”
“呵呵,再忙也是瞎忙,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呢。”徐于逸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儒雅地笑着说道,手里落下了一子。
蓝念闻言,对着月儿挥了挥手,也不关门,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隔壁掌柜也赶了过来,见蓝念坐到徐于逸的对面,着急地想说什么,但还没说出来,便被徐于逸打断:”柳叔,这是老朋友,好生招待那个小丫鬟。“
柳掌柜听后,恭敬地行了一礼,答到:“是。”说着将门带上了。
蓝念从坐下,就看着棋盘,柳掌柜关上门后,她便拿起棋子,落下。棋子和棋盘的碰撞在安静的屋内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徐于逸见她落子,也拿起棋子落下一子。
“你有玉参。”蓝念说到,不是疑问,是肯定,同时也落下一子。
“这青州除了我这里,估计没有地方能再有了。”徐于逸也落子
“你是这里的老板?”蓝念抬眸问道。
徐于逸儒雅地一笑,说道:“是,也不是。曾经是我兄长的,我无聊,就抢过来玩玩。”
蓝念落下一子,说道:“你有什么条件?”
徐于逸说道:“叫我子言。”
蓝念从容地说道:“子言。”
“那你呢?”
蓝念顿了一下,还是说道:“凌倾念。”
“不,我说的是你的真名。”
蓝念抬眼,徐于逸依然是儒雅地笑着,好像说了一句闲话似的。蓝念笑了一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徐于逸也不恼,说道:“条件两个,第一,你说出你的真实名字。第二嘛,你说了第一我再说。”
蓝念一下子站起来,但想到师弟的毒,又坐下说道:“我要先看到东西。”
徐于逸慢慢起身,一举一动优雅至极,走到屏风后面。蓝念也没有跟去,过了一会儿,他取出来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随意地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拨,然后将木盒放在了桌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浅绿色的玉盒。
他坐下后,又饮了一口茶,说道:“还要打开吗?我倒是没关系,只是打开后,这药效可是会损失不少。”
蓝念轻轻将盒子盖上,说道:“苏念。”
徐于逸笑到:“哦?”
蓝念说道:“此次便是救我弟弟,苏匀。若你不信,可以问那个丫头,她不是我身边的人。“
徐于逸定定地看着她,好似在辨别她的话的真假,蓝念也对视着他,毫不心虚。
过了好一会儿,徐于逸以手背挡唇笑了几声,说道:“子献知晓吗?”
蓝念摇摇头,说道:“不知。”她说的是实话。
徐于逸好似瞬间高兴了,说道:“苏念,这名字比你原来的名字好听。第二个条件,就你欠我一个承诺,等将来再向你兑现。“
蓝念皱了皱眉头,这看似空头,实则是个大坑,她说道:“不能更换?”
徐于逸依旧儒雅地笑着说道:“不能。”
蓝念说道:“那我也要加条件,时效为一年内,不能违背江湖道义和我的原则。”
“三年内,不违背江湖道义和你的原则,我还要你的那个玉牌。”
“两年内,再加上玉牌。”
“嗯……可以,只不过你还要加上欠我一顿饭。”徐于逸温和地笑着说到。
蓝念气愤地看着眼前敲竹杠还笑的温文儒雅的男子,深吸两口气说道:“成交。”说着拿出了装精玉牌的盒子,伸手想将玉参的盒子拿走,却不想被一只手按住了。她看着徐于逸,后者笑着说道:“我不太信的过你,我们还是留个字据为好。”
蓝念一阵无语,看着他走进里间拿出了纸笔,边念边写:“苏念,现名凌倾念,于高祖三年七月四日欠下徐子言一个承诺,两年内有效,不违背江湖道义和她本人的原则,另还需要请徐于逸吃一顿饭,时间由后者决定。以此为证,即时生效。立据人:徐子言“
然后把笔给递给蓝念说道:“苏念,该你签了。”
蓝念拿过笔,狠狠地写下“苏念”二字,说道:“我可以把药拿走了吗?”
徐于逸将纸吹干,然后笑眯眯地说道:“请便,可不要忘了这个承诺哦。”动作却优雅无比,直叫蓝念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