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八骏”见铁棍扫来,急收手中剑,护住双膝。霎时间只见火星四溅,乔烈的铁棍撞击在八把铁剑之上,震得“岐山八骏”虎口发麻,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而飞。
八人稳住攻势,退后三尺。
乔烈朗声道:“几位就这点本事?看来岐山八骏乃烂虚名,今夜你们休想在我乔烈的手上逃脱!”
“大哥且慢!”顾北将羊腿放到身边的油纸上,起身道:“八位前辈,当年东土僧人手下留情,将你们赶到岐山,过了三十年的安稳日子,你们却恩将仇报,今夜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岐山八骏”当中的一人道:“这位乔将军,身手虽然刚猛,但我们岐山八骏也非烂虚名,十招之内,他的身上,便会多八个窟窿!”
乔烈一听,当下对顾北道:“二弟,这等大言不惭之辈,你何必徒费口舌,我倒要瞧瞧,他们是怎样在我身上留下窟窿的!”
虽然简简单单两招,顾北已经发现,乔烈大开大合的攻势,一旦超过五个回合,“岐山八骏”定会使出阴招,若无阴招,凭“岐山八骏”手上的这点功夫,莫三十年,三就被人赶尽杀绝了。
“大哥”顾北道,“你莫急,此事事关重大,我须得问清楚了,大哥再与他们交手不迟!”
“岐山八骏”看到顾北提着一柄长刀走了过来,纷纷闪开,形成一个扇形,等顾北进入他们原先的圆圈之郑
可顾北偏偏没有进去,而是站在这个扇形的缺口处,无论他们怎样移动身形,顾北只要略略移动,“岐山八骏”便围不住他。
乔烈这才明白,顾北原来早已瞧出了端倪,再看“岐山八骏”,他们鼓鼓囊囊的衣袖中,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乔烈提着铁棍,大大方方的来到顾北身边,低声道:“二弟,他们袖中藏了东西。”
顾北紧盯着他们,微微点头,道:“大哥,你过去帮缨儿她们接着烤羊腿,别让眼前这几人扫了咱们的雅兴。”
乔烈会意,他知道顾北的意思是叫他护住长缨和欧阳依依,待会交手之时,莫让“岐山八骏”逮着空子,伤了她们。
乔烈来到长缨和欧阳依依身前,道:“咱们一边烤羊腿,一边欣赏顾相爷是如何收拾岐山八狗的!”
长缨和欧阳依依“噗嗤”一笑,只听顾北道:“念在你们人多,我就给诸位八次机会,希望诸位前辈能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出那位雇主的名字,我会酌情考虑,让我大哥手下留情,毕竟你们年事已高,能终老于岐山,已是罪过了!”
“岐山八骏”一听,这儿的口气比刚才那位还要猖狂,登时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八柄长剑一抖,正要攻向顾北。突然,沙地里的篝火被风一吹,闪了两下,就在这一眨眼的黑暗里,“岐山八骏”没有看清顾北是如何移动的,他们其中的一位已经砰然倒地。
“还有七次机会。”顾北立在原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岐山八骏”剩下的七位,看了一眼扑在地上的那位,怒吼一声,齐齐冲向顾北。顾北突然消失了。
匪夷所思的消失了。
七位扑了一个空,再回头,又有一位倒在霖上。
顾北站在一丈外,笑嘻嘻地道:“还有六次机会!”
剩下的六位这才意识到,他们面前的这位,远比当年的东土僧人要难对付得多。
这六位,不约而同地卷起了衣袖,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东西。
顾北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圆鼓鼓地像是一种特制的铜葫芦。顾北来不及细看,跨步上前,已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臂上的铜葫芦拔了下来,于此同时,这位老者软软倒地。
“诸位,还有五次机会。”顾北把铜葫芦拿在手上把玩,原来葫芦的底部有一机簧,想必是发射暗器之类的机关。
顾北眼前的这五人,看到顾北刚才的手法,与当年的“东土僧人”如出一辙,轻而易举就将他们戏弄一番不,三人已被他放倒在地,不知死活。
他们手臂上的铜葫芦虽然厉害,但是,顾北手里现在也有一个,这一个已经足以让他们五人同时丧命。
他们这次没有交换眼神,而是不约而同地将铜葫芦解下来,放到地上,其中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位公子”
话到一半,顾北拦住他的话,道:“打住,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你可知如今下,皇上是哪位,宰相又是哪位?我看你们啊,定是糊涂了,不然怎会把我唤作公子,而不尊称一声顾大人?”
长缨对顾北这样的自报家门给逗笑了,她站起来笑着道:“既然顾大人已经把话挑明了,那我干脆都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乔烈乔大将军,北国禁军统帅。我身边的这位,北国将来的皇后。至于我嘛,长缨,西凉国不听话的公主”
“岐山八骏”仅剩下的五位当下怔住了。
就在这一霎那,他们刚才放在地上的铜葫芦不翼而飞,等他们反映过来,顾北已经拎着一把铜葫芦来到篝火前,笑着对长缨道:“看来他们真的老糊涂了,不如这样,让乔将军试身手,叫他们知道知道,触犯王法该是什么后果!”
顾北转头对乔烈道:“大哥,你看他们的年纪,与沈公公一般无二,你就当他们是沈公公吧,好让你心中浊气得以释放。”
提起沈公公,乔烈的牙齿一咬,眸中突然聚起一股怒火。
“多谢二弟成全。”乔烈冷声道,手中的铁棍一横,对面前的五人大喊一声:“拿命来!”
“将军饶命!”这几人大喊。
但是已经迟了,乔烈手中的铁棍犹如一把火热的烈焰,才一近身,“砰砰砰”三声,三人已经倒地身亡。
剩下的两位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要逃跑,乔烈一棍扫过去,“咔嚓嚓”俩饶腿腿骨齐齐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