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玄天师感觉自已像是溺水了许久,终于在苍茫的大海上找到一截浮木,他本能的抱住这截浮木游到了岸边。
蓦然间,脑门抽疼的厉害,他不适地睁开眼,见自已衣裳不整,顿时傻眼。
又往床上扫去,触目的鲜红,瞬间扎伤了他的眸仁。
玄天师瞧了瞧身上并无受伤之处,可是身体的不适感提醒他,昨晚确实有事情发生,而且还是不小的事……
伊秋雪!
玄天师伸手揉揉酸胀的眉心。
刚恢复记忆,他就遇上这种事,让他一脸懵逼。
他看着自已的手,感觉到修为已恢复,瞬间想到,伊秋雪定是用神器替他恢复了修为,也将他那缺失的记忆找了回来。
他却没有意料中的喜悦,有的全然是愤怒。
真是越来越大胆,居然敢替自已做决定!她人呢?
“主人,我们这是要去哪?”球球一脸不明所以,它感觉一夜间,自家主人像是变了个人,一脸伤绝不说,气色还特别的差。
不是说,那事以后,女人都是越来越美,越来越温柔的,为毛它家主人,却冷成了一块大冰块?害得它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地,唯恐触到她的心火上。
伊秋雪这会只想走得远远的。她知道,玄天师醒来,一定会去找洛秋前辈,而她已经当了回工具,不想再赔上一生,尽管她已将自已最宝贵的东西给了那个人,可她是现代人,不能计较那么多。
“去凤爵!”
天大地大,竟然没她一处安身地,现在能去的地方只有凤爵,至少在那她还有个国师身份,她想,她连最宝贵的东西都没了,那人应该不会追着她讨帐吧,算起来,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球球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伊秋雪来到飞鸾城的国师府。
那天,伊秋雪走后,白泽替她善后,对外只说她回玄天门办点事,凤青鸾倒没起疑,国师府一直有专人照看。
伊秋雪突然间回来,惹得国师府上下一片欢跃,只是伊秋雪这次回来跟之前不太一样,府里的下人,谁也不敢招惹她,乖乖地各忙各的。
伊秋雪将自已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凤青鸾以为她得了什么病,不放心地让太医过来给她诊治,却被她给打发走。
球球担心她,忍不住劝起她:“主人要想跟神尊撇清关系,就得打起精神,主人这样子,会让人误以为……”
伊秋雪死寂的心,终于有了些许浮动,“以为我对他旧情未去,可笑,我可是新时代女性,不会想不开的!”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眼泪簌簌,要说不在乎,那是她自欺欺人,她也不是什么圣女,能胸襟宽广到,能与人分享男人。
只是她忍受不了,玄天师对洛秋前辈的那份执着,这让她羡慕又妒忌。
她不能再骗自已,也不想玄天师为难,这才决定放手成全他们。
回国师府的第八天,她终于广开府门接见来访者。
上门的无非都是想攀附她的官员,她讨厌这些人,跟他们没说上几句话,就让人将他们轰走。
却有一个人轰都轰不走。
府里的下人知来来的都是当朝有权有势的,他们得罪不起,只能禀告伊秋雪。
“国师大人,还有一位,小的赶都赶不走!”
伊秋雪想凉凉那人,没想到那人不请自来,到了她跟前。
来人正是一身男装打扮的凤千恋。
伊秋雪懒懒地横在贵妃榻上,眯起一双凤眸,扫了眼凤千恋,“殿下想求什么?”
凤千恋自打那日被伊秋雪送回宫,甚是感激伊秋雪,她这人虽没有继承母亲凤青鸾的智慧,却继承了母亲的一身傲骨。
“本宫从不欠人恩惠,那日却欠了国师一分恩情,本宫一直想找机会偿还给国师,知国师心情欠佳,本宫便亲自来府中探望。”
“殿下甚情,本座心领!”
“国师可知情为何物?”
凤千恋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伊秋雪现在最听不得就是个“情”字,她现在是恨不能将本国所有成双入对的东西都拆分开,让他们少在她面前碍眼嘚瑟。
不过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她还没腾出闲心去管别人。
见心事被人道中,料知自已小瞧了这位太子爷,启了朱唇道:“殿下是储君,当以国事为重,万不可因儿女私情,误了国家大事。”
“那国师呢?国师是凤爵的砥柱,如今国师心情不佳,试问,又如何为母后和凤爵分忧?”
伊秋雪不想被凤千恋瞧扁,单手支着额头,嘴角噙着丝笑意道:“殿下穿成这样,莫非,是想让外人误会,殿下同本座有一腿!”
凤千恋知她故意调侃自已,生气地将袍服一卷,撇过脸道:“本宫,那方面的取向很正常。”
送走这位太子爷,伊秋雪开始考虑不能再这样一蹶不振,澜天剑没了,她现在空有一身剑术,却没有一把趁手的剑,就连蓝玉也因澜天剑的消失不知所踪?
伊秋雪想找把称手的剑。
天下神兵利器不少,却都是凭缘分所得。
可惜,她当时只知要替玄天师找回记忆和修为,却忘记了澜天剑也是神器,失去澜天剑后,她才知跟小澜和蓝玉早就有了感情。
没有剑可练,她便让人取来酒,仍每天喝得醉熏熏,连同凤青鸾召见也不去。
这日,她听闻,玄天师要娶妻,心里难过的紧,待夜色降下,连夜赶回玄天门。
她掩去身上的气息,隐身回到仙隽峰。
天师殿内,一片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贴在最显眼的地方。
伊秋雪瞧着那些“喜”字,眸眶生涩。
这么快,他就要跟洛秋前辈成婚了,真好!
她来,是想瞧瞧那位前辈到底有多好,有多美,能让他当年那么舍命地为她招魂。
可是,她将天师殿转遍也未瞧见洛秋。
伊秋雪寻思着,也许来早了,那两人碰巧出去了。
就在之前的屋里歇了会。
出来时,她喝了点酒,这会酒意上来,不免有些困意。她算着,这屋子一时半会也无人进来,就壮大胆地趴在桌上。
刚合眼,门被人由外推开,一位年轻少女随后步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