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皇一惯喜怒不形于色，深沉威严帝王之姿，此时却失态了，面上神情变幻不定。

末了，他拍案而起，吼声响彻大殿，“放肆！竟敢拿无双皇后开玩笑，想造反吗！”

秋宁皇看到坛子上露出的无双皇后人头，惊吓的心情过后，只当是谁恶作剧捏了个雕像，对着华至云和苏鸿大发雷霆！

华至云和苏鸿垂头，不敢迎视天子之威。

林生盯着压力，艰难开口，“陛下，这坛子里的是……人彘。”

秋宁皇愣了，他不由重新审视那看似没有任何生气的人头……啊不，人彘。

他仿佛失去思考能力，只凭着本能开口，“那怎么会是无双皇后的脸？”

在秋宁皇看来，无双皇后多年前已身亡并被葬在皇陵内，所以他下意识以为那人彘只是像她的人！

林生道，“陛下恕罪，属下也不知。”

秋宁皇走下御阶，一步一步朝坛子靠近，无双皇后的脸，也看得愈发清晰。

秋宁皇心底莫名抽紧，抬起手去触碰她的脸，并且没有意识到，他的手在颤！

“陛下，不可啊！”

张公公这时突然扑过来，阻止了秋宁皇，“这赃物污秽，陛下龙体金贵，怎佩让你触碰，使不得啊！”

秋宁皇面色阴沉，一把推倒了张公公，“给孤滚开！”

秋宁皇终于碰到了无双皇后的脸，触感比起寻常人更冷、更硬一些，但无疑的确是个人。

秋宁皇眼神变了，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惊慌地抬起手，摸到了无双皇后的发顶，似在确认什么。

终于，他在正中的头皮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暗红色疤痕！

秋宁皇目眦欲裂，猛地吐出一口血，晕厥了过去！

张公公大叫，“陛下，陛下……快传御医！”

……第二earz

御医还没到，云绝却先到了。

他的出现莫名其妙，华至云一度怀疑自己眼花。

林生顿生警惕，才拔出剑，却听云绝道，“云族少主，云绝。”

云族？少主？

华至云脑子转了半天，忽地，他眼睛亮了，“你是云族？东云西夏的那个云族？”

若真是传说中的那个最了解夏族的云族，说不定他有治好阿姐灵智创伤的方法！

云族恍若未闻，只对林生道，“无干人等能清出去吗？本少主有要事跟陛下谈。”

于是……

华至云、苏鸿就被赶出去了。

等在外头的秋笑儿急忙围上前，“你们怎么出来了？父皇罚你们了吗？那坛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真和母后有关……”

华至云蹲下，不说话，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让云绝给华听兮看伤。

秋笑儿见此，只好看向苏鸿，“鸿表哥……”

苏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最爱看的书都不看了，神情严肃凝重。

……

秋宁皇缓缓醒来，眼睛无神，仿佛苍老了十岁。

云绝走入秋宁皇的视野，“秋宁陛下可想解开那人彘身上的疑团？”

秋宁皇的眼睛动了，迸发出不顾一切的疯狂，“你说。”

云绝笑了，慢条斯理地道，“本少主什么也不知道，又如何说？但……”

他转过身，看向被做成人彘的无双皇后，“她本人可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