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一锅汤被分食了,心里面总还会有些不好受,毕竟自己是中州人,这些下州人怎么敢跟他抢东西?
再看眼前这些人,立马将手里的汤一滴不剩的喝了个一干二净,甚至永远生看了看手中的一小摞碗。
“嗯……好像不用刷碗了……不对……好脏啊!”
所有人都将汤喝了个干净以后,看着没事就离开各干各的去了,唯独永远生没有离开去后厨打扫,反而拉过椅子坐在了陆长生的面前,对于中州,永远生还是很好奇的,为此,永远生手里的汤都还没喝。
至于你问好奇中州跟喝不喝汤有什么关系……拉倒吧,永远生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你想问啥?”
陆长生看着眼前永远生扭扭捏捏的样子,顿时一种想要吐的样子就涌了上来,没办法,永远生好奇中州,但是又张不开嘴,只能摆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来,这种想说又没张口问的样子让人看来属实恶心外加想揍他,这还是刚刚那个硬抗天雷的强者吗?
emmm……看来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了……这么想着陆长生看向了永远生,谁知道永远生对着陆长生忽然呲起了牙,笑了笑。
“你神经啊!”
被永远生这么一吓,陆长生原本多年养成遇事不惊的定力硬生生被永远生给破了功。
“我是有事情想问你。”
“那也不至于这样!”
“行吧,那就随你好了,我想问关于中州的事情。”
“哪一方面?拜托你说清楚一点,搞不懂你这个家伙,明明实力强劲,但却还是一副傻呵呵的样子。”
“天神……究竟是谁!”
“天神?!”
听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陆长生手中的勺子从手指间滑落,撞击在盘子内。
叮当!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怎么?他很强吗?”
陆长生先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盯着门看了许久,永远死见状从柜台处站起身关上了门,虽然这个门的消音效果好像跟纸相比没什么两样,但是现在永远死也开始好奇永远生的问题了。
陆长生直到看见门被关上,才喘了一口气。
“嘘……”
“你倒是说啊!”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种人物哪是你这么随意就能说出来的?”
“怎么?”
“唉……”
陆长生将勺子摆正,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一脸无奈的表情。
“天神,是禁忌!”
陆长生一开口就道出了一句令永远生困惑的话语。
“禁忌?那为什么这片大陆叫天神大陆?”
“我也不明白,我也是听家族里的老人提到的。”
“具体怎么说。”
“你总该给我点时间想想吧,问的这么急?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中州人了。”
陆长生白了一眼永远生,身为中州人,他有足够的骄傲去藐视下州人,虽然永远生实力强劲值得结交,但是在这方面陆长生不打算退步。
“具体他们提到,很久以前没有上中下三洲之分,是天神一手分封的,中州占据最富饶的中间位置,上州被州外人占据,下州则被硕民占据,这里硕民指的就是下等杂族。”
“为什么要这么分呢?这不就产生鄙视链了吗?”
“我怎么知道?反正中州人是三洲中最至高无上的位置,每一个中州人到其他州都有优先权利。”
“就像是种族歧视?”
“嗯……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的,的确,是一种歧视关系,但是这种说法我也有种猜想。”
“比如?”
“我猜想,我们中州人可能就是天神的后代!”
“所以天神死了?”
“你给我住嘴!”
陆长生忽然不顾形象的大吼了起来,永远生见状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到了天神这种境界是不可能死的!天神是不死的!”
“行吧行吧,我收回那句话好吧~_~”
永远生一下子就了解了天神二字在中州人心目中的地位,所有的中州人似乎都是天神的狂信徒一般,不容许一点破坏。
“你最好给我收回,不然就算我打不过你,我也要跟你拼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永远生就这么随意的应声着,一旁的永远死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
“你笑什么?”
陆长生一脸不解的看着永远死,这个家伙长相和眼前这个绿头发的家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除却头发颜色,俩人简直并无二致。
“我在笑你,你怎么就将天神放在心里,作为信仰一般的存在了?你分明就是恐惧,你在害怕!”
“我没有!”
陆长生一把推开站起来双手撑着桌边对着永远死吼叫道。
“你们害怕天神在看着你们,同时你们也害怕天神会再次出现在你们面前!”
永远死从座位上忽然站起身看着一脸难看之色的陆长生。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哦?那请麻烦解释,既然你信仰天神,那么为什么不说天神为什么要这么划分三洲?”
永远死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向着陆长生靠近走来,近到就要快趴在陆长生的耳边,一句接一句的轻轻的用永远生听不到的音量慢慢道:“你根本就没有说完,三洲之所以这么划分是因为……为了保护下州……对吗?或者……为了掩盖妖州的存在?”
“你!”
陆长生瞪大了眼睛,看着永远死,永远死却是嘴角微微一扬,一个后撤步一边后退一边带着玩味的笑容一步接一步的朝着自己原来的位置走去。
陆长生一瞬间满头是汗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没有丝毫的停顿,陆长生连忙逃似的离开了厨神美食屋,期间甚至毫无风度的狼狈的在门口摔了一下,但紧接着想狗一样爬了起来,一脸恐惧的看了一眼厨神美食屋,连忙朝着前方跑去。
“你跟他说了些啥子?把孩子都吓傻了。”
“要你管我。”
永远生见状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自己这一波算是血亏,什么都没打听到还浪费了一锅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