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曹操与荀彧在张林府中相见之后又过去了数月,曹操彻底的将荀彧吸收进了曹操的东郡集团,而荀彧也没让曹操与张林失望,一上任,很快便展现出了他身为顶级谋士的强大实力,将投奔而来的东郡士人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而与此同时,张林也从东郡世家们手中获得了应有的粮食,东郡断粮之危迎然而解,整个曹操集团展现出了一种悻悻向荣之态,吸收了于毒残部的曹操集团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重大飞跃。
虽荀彧的加入分允了张林手中相当一部分的权力,但张林却也未因此与荀彧,曹操心生芥蒂,反而更加亲密,在内心中产生了一种要将蛋糕做强做大的雄心壮志。
一日,张林正与荀彧,曹操二人在亭中观景乘凉。
“主公,文若,我有一言,二位可愿听否?”张林摆弄了一下桌上的杯子,轻饮了一口,看着二人道。
“哦?”二人饮完了水,一时面上有些疑惑,看着张林道:“宁安但讲无妨!”
“好,既然主公与文若都发话了,那我便了。”张林轻笑了一声,随即看着二人正色道:“我欲建一书院,择郡中良善子弟教之,不知二位以为何?”
“这”曹操与荀彧相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各自的眼睛中看出了少许疑惑来,随即转头看着张林问道:“宁安欲兴教化,这自然可取,可我等收于毒之兵才不过数月,仓中之粮未满,库中钱帛稀少,又哪里有余力大兴文教呢?”
“嗯唉!”听了二饶话,张林也只有微微长叹了一声,摇头苦笑道:“可能真是林急迫了,还请二位莫怪!”
“宁安兴教化乃是为了大汉基业,又非为了个人之私,我等又怎会怪罪,宁安莫要多想。”曹操大笑一声,拍了拍张林的肩膀,淡淡的安慰道。
张林也只是点零,并未多,直到色将晚,三人欲走时,张林才悄悄的拉了拉曹操的衣袖,打了个眼色,曹操点头会意,等荀彧离开后才与张林回到了凉亭之郑
“宁安究竟有何事?竟还需背着文若不成?”曹操面色有些疑惑,看着张林问道。
没了别人,张林便也不再装模作样了,连带着称呼都随意了许多,笑眯眯的看着曹操,“孟德莫慌,还请听林细细道来。”
着便给自己与曹操都满上了水,淡淡的道:
“经历了东郡缺粮之后,孟德可知,这东郡上下士族的底气在何方吗?”
曹操自幼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张林心中所指,眉头一皱,看着张林问道:
“宁安今日劝我等兴修书院,可是为了此事?”
张林微微一叹,收敛了面容,面容有些严肃的看着曹操道:
“不错,我等手下的读书人实在是太少,一旦与世家撕破脸,辖下之地几乎无人可治,若不从现在起着手培养一批真正心向于我等的读书人,恐怕终有一,我们还会被人勒住脖子。”
曹操若有所思的顿了顿,紧锁着眉关,沉默了好一会后才道:
“宁安所言我也知道,可而今我等立足刚稳,人心思定,冒然大肆招收寒门子弟入书院是不是太快零儿?”
“哼!”张林冷哼了一声,眼神深邃,脸上的表情颇为古怪,“孟德认为现在不是时候,而林却认为现在正是兴建书院最好的时候。
于毒兵败,我等尽收于毒残部,得民数万,此时正是收买人心之时,我等若以黑山军民子弟为主,东郡寒门,乃至于农家子弟为辐,各大世家恐怕只当我等是在收买人心,并无针对之意,这样一来,我们这个书院反倒能顺利的办下去。”
曹操眼前一亮,仿佛打开了一条新的思路,可随即又黯淡了下来,轻声一叹,看着张林道:
“宁安,可这财帛从何出?这教谕又从何来?”
张林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看着曹操道:
“林,林愿意砸锅卖铁,散尽家财兴修书院,从此避世不出,自领山长,可若是林这样做了,我书院学子,孟德还敢用乎?就算孟德敢用,可孟德西去之后,后继者仍敢用吗?”
曹操脸上隐隐的带着一丝尴尬,张林都道了这个分儿上,若是再不拿出点儿态度来,恐怕张林真的会生气,便只好有些无奈的对着张林摇了摇头,苦笑道:
“既然宁安都决定砸锅卖铁,那我曹孟德也只好回家好好清理一下家中产业了,就算你我二人五五出钱吧!也算不负你下第一酒中豪门的地位。”
“哦?孟德莫非就不怕我张林今后门生故吏遍布署中,反过来制约孟德吗?”张林没有管曹操关于酒的打趣,毕竟这些他已经听得多了,反而看着曹操一声轻笑,就这样直直的问道。
“哈哈哈!”曹操听完后不怒反笑,拍了拍张林的肩膀,一脸严肃的道:“若是宁安当真反我,必是操早已众叛亲离,使治下百姓哀鸿遍野,如若不然,宁安岂会弃操而去,就像当初我等同聚征讨黄巾时的那样,我等兄弟相知,此时何惧流言蜚语。”
这下张林是真的有些感动,朝着曹操重重的一拜,神色很是动容的道:
“还请主公放心,此事就算是林倾家荡产,背负恶名,也必会帮主公做好此事。”
着,二人便将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又过了一会儿,在张林与曹操一起出门的时候,曹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着张林问道:
“宁安,刚才你支走文若究竟为何?莫非是怕他为世家告密吗?”
张林摇了摇头,看向曹操的眼神中带着少许无奈,“我并非怀疑文若,文若乃真君子,为主公谋,必会尽心尽力,我只是怕做成此事之后引得文若家中责难于他罢了,毕竟文若不是一个人,不想林了然一身。”
曹操听了也只有轻轻一叹,不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