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败了一场,这不仅仅对夏侯惇,曹洪是场打击,对整个曹军都是一场很大的打击,曹操虽揽下了罪责,不怪罪夏侯惇二人,但整个大帐内依旧是阴云密布。
张林打了个哈哈,想要缓解一下气氛,朝着几人笑道:
“这败嘛,也不见得是件坏事,知耻而后勇,知不足而奋进,我军自东郡以来,未尝败绩,难免有些骄纵,而今借青州黄巾之手去杀杀锐气有何不好,又何必多加责怪呢?
与其在这儿沉迷于失败,倒不如想想如何重整旗鼓,击败黄巾的好。”
曹操朝着张林点零头,也咧嘴笑了笑,“宁安言之有理,这些,我与营中诸将确实是有些骄纵了,若是能让我等吸取些教训,那的确也不错,不过这黄巾之事,依宁安之见,我等当如何入手?”
张林眉头一皱,看着曹操道:
“我等新至,既不清黄巾打算,又不清黄巾到底有多少人手,冒然发声到可能落道套里去了,倒不如先听听元让有啥消息吧!”
“嗯”曹操微微颔首,便重新将视线投到了夏侯惇身上。
本就有心将功赎罪的夏侯惇又怎会放过这种好机会,朝着曹操张林一拱手,神情有些严肃道:
“自前些日子被黄巾所败之后,我与子廉便派了大量的斥候出营打探,自周围的村落中得知,此处的黄巾应该是管亥主力,粗略估计有十数万能战之兵,实力不可觑。”
张林双眼一凛,嘴中微哼了一声,“村落?蝗虫过境,岂有完好之物,元让可有仔细查看查看这些村落的底细?”
夏侯惇突然也有了几分疑惑,看着张林轻声道:
“村中大都是老人,妇女,甚至是孩儿,手无利器,怎会是贼?”
“本是乱世,又逢黄巾侵袭,连番大战,不过老人孩童,如何能活?其中必有隐情,甚至可能他们就是黄巾家。”张林走进了一步,有些依依不饶的继续道。
“这”夏侯惇这下是真的有些哑口无言了,本就不笨,甚至还有几分几分精明的夏侯惇一经提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瞬间便涨红了脸,心中隐隐有着一团怒火在燃烧,一瞪眼,“敢骗我,不行,我得找他们去!”
“行了!”曹操阴着脸,大喝了一声,“莫要意气用事,现在找他们又有何用,先听听宁安怎么。”
曹操一喝斥,夏侯惇虽心有不甘,但也只有悻悻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嗯”张林想了一会儿,突然眼前灵光一闪,笑道:“既然黄巾善于假借百姓之名隐藏自身,打探消息,那我等便让他好好探查一番我军的消息,这样,明日元让亲自附近村落打探消息,就想报一箭之仇,寻求黄巾踪迹,待探查到黄巾的伏击地点后将计就计。”
罢曹操与营中诸将皆眼前一亮,“好,我等便依宁安计行事。”
第二日一大早,夏侯惇便擦亮了铠甲,装出一副让志的嘴脸,前去附近村落打探情况。
“老丈,我等乃东郡太守,现暂代兖州牧的曹使君麾下将士,前来讨伐青州黄巾,不知老丈可知黄巾屯兵之地究竟在何处?”夏侯惇唤来了村长,朝着他点零头,不见喜怒的问道。
“黄巾势大,非一般兵马可能敌,就连刘使君都战死了沙场,不知你们有多少人?”老者装作一副十分惊异的样子,拉住了夏侯惇的衣甲,似是劝慰的道。
“老丈莫非是怕我等战败之后被黄巾报复?”夏侯惇面色有些不满,眯着眼睛盯着老丈道:“还请老丈放心,我等得到消息后自会前去,绝不会谈论老丈丝毫。”
“这唉!”老丈仰叹了口气,杵了一下拐杖,“好吧,既然将军都道了这个分上,那老汉我再不就实在是不近人情了,将军还请附耳过来,听老汉慢慢”
夏侯惇微微点头,便将脑袋伸了过去,随即越听越心惊,眼睛越听越亮,就像是了然于胸咧嘴笑了笑,朝着老丈一拱手,有些严肃的道:
“还请老丈放心,此次乃曹使君亲自领兵,待到明日,我等便大军压境,还兖州一个朗朗乾坤!”
老丈也朝着夏侯惇拱了拱手,眼中闪烁着几丝泪光,“此事有劳将军了,我代我兖州数百万百姓谢过曹使君!”
“这怎能使得。”着夏侯惇便扶起了老丈,一副宾主尽欢的样子。
夜晚,青州黄巾的大营中,熊熊的篝火正在大营中燃烧,管亥坐在火前,时不时的用手边的木棍拨弄一下篝火,瞥了一眼旁边的细作道:
“消息准确么?”
细作靠近了一步,朝着管亥一拱手,“大帅,此乃我老父亲耳从曹军中听来的消息,绝对不可能有假。”
管亥轻轻的点零头,这他是相信的,这细作也是管亥军中的老人了,虽然声明不扬,但也算是屡立功劳,是绝对不可能骗自己的,一手扔掉了手中的棍子,拍了拍手,“那好,既然曹军想往套里钻,那我等便成全他们,来人,召集各营头目议事,我们要让这位新上任的曹使君看看我们的厉害。”
与此同时,曹操大帐中,同样的场景也在上映着,曹操在帐内反复转了两圈儿,看着张林问道:
“宁安,这管亥当真会中计么?”
张林忍不住在心里一阵的苦笑,到底会不会中计,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管亥,再了,你不是奸雄么,咋还动不动就有些唯唯诺诺了,当真是太年轻么?
朝着曹操躬身一礼,假装淡定的轻笑道:
“这谋事在人,成事在,我等皆不可强求,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机会降临之前早做准备罢了,以如今的形势来看,我并不认为我等会输,还请孟德放心。”
听着,曹操也像是松了口气般的颔了颔首,坐回了座位,不再多。
两军各逞心思,夜晚匆匆过去,在初生的高阳下,只见一只蜿蜒的大军正在向着某处山林缓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