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啊!知道本大爷是谁么,就敢暗算本大爷,有本事当面单挑啊!偷袭人算怎么回事,万一伤了本大爷这俊脸,还不知道要惹多少小美人伤心难过呢!”
带着浓浓怜惜之意的叫嚣声从陷阱内传来,跟在后面的公孙恬忽地感觉这一句声音有些熟悉,她迈步往前看了看,待瞧见那熟悉的头饰,她眼前猛地闪过了一个身影。
“秦挚?”公孙恬声音有些着急,“是你么?”
陷阱内的秦挚听到这一句话,悬了好几日的心在这一瞬间扑通一声落回了肚子里。
“公孙恬?”秦挚抬着脸往上看了看。
“真的是你啊!”公孙恬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又往前走了几步,踩在洞口边缘,俯身问道:“你不是在南疆么?怎么会在这?”
秦挚感受着噗噗往下掉的土灰,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先拉我上去再说行么!”
“哦哦哦,好!”公孙恬这才想起来,连连应声,转头看向一旁的老婆婆,道:“婆婆,这里面的人是我朋友,我认识他的,我能不能拉他上来?”
“拉呗,还能吃是咋地?”老婆婆随意将手中的带着鹰爪的绳子往公孙恬怀里一塞,便靠在了木桶旁歇息。
今晚的肉泡汤了,但是又多了一个人实验,她此时正纠结着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呢。
公孙恬忙接过绳子,冲着洞下喊了喊,“秦挚,你站到边上点。”
秦挚避到一旁。
绳子悠悠摔下,尖锐鹰钩正好擦过他那俊俏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公孙恬!你让我站到边上是为了好瞄准吧!”秦挚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把公孙恬吃了!
“……”公孙恬讪讪缩了缩手,底气稍弱地反驳道:“哎呀,先上来再说!”
说着,便让秦挚抓住绳子,她开始往上拉。
可毕竟秦挚也是个大男人,公孙恬手还受了伤。
第一次拉,秦挚满面土灰地摔回去,
第二次,秦挚摔了个狗啃泥,
第三次……
第四……
“不是,公孙恬,你是借机报复吧?”秦挚怒火中烧道。
公孙恬拉得累了,也火了,“本姑娘救你那是给你面子,不然你就搁这里喂野兽吧!”
秦挚胸中闷着一口气,憋了老久也没有说出来。
他说不出口,他是专门为了找这小丫头跑来的,要是说了,那还不得被笑话一辈子!
“行了行了,抓牢。”公孙恬又捏紧了手中的绳子,正要动手往上拉,忽地,绳子一轻,一旁歇息着的老婆婆随意伸出了一只手,便将秦挚从洞里提了起来。
“照你这么拉,天黑了也回不去。”老婆婆随意拍了拍双手,然后推着小木桶便往回走。
公孙恬怔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上一次,她见到的力气这么大的,好像是……窦神医。
现在她见到第二个了?还是个跛脚老婆婆,力气这么好涨得么?
“喂!你怎么样?”秦挚刚一出洞便瞧见了公孙恬手上包扎的白布,轻咳一声,问道。
公孙恬看着灰头土脸的秦挚,转身便跟着老婆婆回去,扬手道:“我当然没事了,毁容的是你!”
秦挚恨恨瞪了一眼公孙恬的背影,然后一个抬脚便追了上去,揪住了公孙恬扬起的小辫子,打闹着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