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徐贤妃的寝殿,太医对真宗道:“官家,借一步话。”
“陈太医,刚刚人多,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
“回官家,正是。”
真宗抬抬手,示意身边的随从退下。
陈太医见真宗的随从徒听不到他们谈话的位置,转头看向了真宗。
“官家,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既然陈太医都已经支走了他人,想必就是准备告诉我的吧?”
陈太医笑了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官家您。”
“那还请陈太医告知。”
“官家,徐贤妃这毒时日已久,恐怕老夫无能为力了……”
真宗轻轻皱了眉,其实这个结果他已经料到了,但没有得到确凿的消息之前,心中难免还有一丝的希冀。
“当真没有办法了么?”
陈太医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
“您都没有了办法,那太医院的其他几位估计也没有办法了吧……”
“这,倒未必,任何事情都不能妄下断言,暂容我回去商讨一下。”
“陈太医您费心了。”
“官家这么您就见外了。”
“不过,徐贤妃这症状就是内服所致么?”
“大抵如此,此毒表皮是不会被吸收的。”
“那她之后还会有何症状?”
“从最初的健忘、臆想、到现在的癫狂,而后思维回归于孩童,最后近乎于痴呆吧……”陈太医轻轻叹了气。
真宗也不禁深吸一口气。
这时,真宗的内侍统领司青来报。
他与真宗耳语了几句,真宗的脸色明显阴沉。
陈太医见真宗的脸色不甚好看,也并未再言其他。
“陈太医,我还有些事情,我们改日再议。”
“好的官家。”陈太医忙应道。
司青随真宗匆匆的离开了。
垂拱殿……
“司青,你刚刚的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
真宗看着司青坚定的神情,有些恍然。
他难以相信这些年赵祯屡次遭受的无妄之灾,都是出自于刚刚癔症的徐贤妃。
“可有人证?”
“回官家,昨夜的太监已经找到了……”
“快快带来!”
“来人!”司青走到门边冲外唤道。
少倾,内侍守卫便压了个太监样的人进了垂拱殿。
太监一进垂拱殿就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官家饶命啊,官家饶命啊……”
“你且稍稍安心,静静讲来。”
太监抬了脸,只见双颊红肿。
“你这莫不是被屈打成招?”真宗着看向了司青。
“官家,没有没有没迎…”太监连忙道。
“那你慢慢讲来……”真宗深吸了口气。
因为他不敢相信真的是徐贤妃所为。
这些年徐贤妃在宫里是出了名的云淡风轻不问世事。
这所有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她在背后搞的鬼?
真宗倒想听听这个太监有什么辞。
“官家,是菊姐姐叫我把太子推下水的。”
真宗皱了眉:“菊?”
“回官家,就是徐贤妃身边的婢女。”司青道。
“仅凭你一面之词我也不能妄下定论。”
真宗这么着,心里还是相信着徐贤妃的。
毕竟他也明白这深宫里面处处都是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