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她知道伤心吗?”
陌生的声音从面具底下的薄唇中发出,司并不觉得疑惑,而是靡着他,“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
hell冷声开口,“我会告诉她,但不是现在,不过你这么做,是恼羞成怒还是从来没有把她当过妹妹。”
司轻笑了一声,“薄浥,她喜欢过我的,你才是后来者”。
此话一出,他瞳孔微缩,蓝色的眸子里含着一缕让人胆寒的幽光,“你在痴人说梦,她只爱过一个人,那个人是我。”
“那你为什么会看见这个消息就不顾身份暴露也要来求证呢,薄浥,你也不想想,她十四岁失去母亲,而后的这些年,都是我在殚精竭虑的照顾她,怎么能不对我产生依恋。”
hell垂下眼帘,似乎在想沈姒予割腕的原因,也是这个消息才把他从澜庭引出来的,司很会抓重点,知道他最想知道什么,他只想知道他的予予为什么会割腕。
司见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冷了几度,嘴角噙着一抹戏谑,“我跟她相识十五年,每一年,我都陪她过生日,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她生日,也都是我陪她过的,不要着急反驳,她有一个习惯,提前一天过生日,而真正生日那天,都是我陪的。”
薄浥牙关紧咬,满含杀意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急,我还要告诉你,之所以她对我忽冷忽热,是因为她忘了十六岁那年热切追求我,我却拒绝,假装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让她心如死灰,那是她第一次发病,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还十分理智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我去的时候,浴缸里全是血,差一点,她就真正的离开我了。”
“也是那一年,抢救过来之后,她忘了很多东西,也忘了我伤害她的事,只记得我是母亲收养的儿子,我也为了不让她想起那些痛苦,并没有告诉她实情,薄浥,你得的这些,是属于我的,她爱的是我,只是她忘了而已。”
薄浥的手掌捏得死紧,他一直在想,他的予予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划破的手腕,这么理智,伤口这么平整,他以为她是在清醒的时候,没想到,是发病的时候,还是司这个混蛋伤害了她才发的病。
“你现在恬不知耻说这些并没有任何用,那时候她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才对你产生依赖,我可以理解,如果你非要认为她现在还喜欢你,那就是在痴人说梦了,谁都有过去,我心疼的是她受伤,流血,而不是对你所谓的喜欢,我知道她爱的是谁就够了。”
司微微偏头,面上闪着诡异的幽光,“我拒绝她是因为她还小,还有学业,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还有母亲的仇未报,她也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会这么伤心,我想着,我是他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以后也一定会跟她在一起,是你,横刀夺爱,硬生生闯进她的世界,还让她的病情加重,你该死。”
其实说不在意是假的,薄浥太在意了,又气又怒,还醋得不行,他以为自己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个男人,没想到,她喜欢的竟然是眼前这个又阴又狠的男人,那他算什么,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岂不是马上就要和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