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朱唇，垂下眼帘，这种循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你执着什么我就执着什么。”

“可你明明喜欢的是我。”

司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隐忍的压抑，眼尾瞬间就红了，这是他这辈子都不能接受的事情，明明她一开始喜欢的是他，为什么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她移情别恋，还有理了吗。

沈姒予美眸里闪过一丝异样，司其实是很会筹谋的，他也没有想到当初做的那个为她好的决定，会成为如今不可得的关键，如果用他的想法来看，她就是移情别恋，可明明是他要莫软也不要她的。

看见女人红了眼眶，司皱眉，“别哭，我有些急切了。”

她伸手挡住半张脸，低声道，“当年我说我也可以，你让我滚，说打扰到你和你的软软了，那时候我就在想，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这么绝情，在我生日那天选择用那样的方式让我死心。”

“我们一起长大，你从来对我无条件付出，在我一无所有失去一切的时候，你站在我身边，让我在这满是谎言和阴谋诡计的世界里，看到一丝光亮，我觉得你就是我的救赎，但也是你，亲手毁了这份感情，我满心欢喜以为你会高兴，抓破脑袋给你写了那么多信笺，小心翼翼捏了陶人，到最后才发现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你带着莫软出现，还带她回家，被我撞见没有慌乱，看见我的礼物表情复杂，让我滚的时候，眼神却是那么冰冷，我寄希望于一个只是把我当跳板的男人，你知道从那以后我不再过生日是因为什么吗，我死即我生，所有的不美好发生在那一天，我其实是死了，只是身体还活着而已”。

“人总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后悔有用吗，有用的话，还会是现在这幅光景吗，你应该很清楚的，你想要的只是权利，如果在我和权利之间选择，你不会选择我。”

司捏紧手掌，从前的她，断不会说这些话，诚然，他是想要权利多一些，因为这样可以保护她，这个世界每一条路都不好走，他选择布满荆棘的那一条，就该无情冷血的走下去，只要能够让她过得开心，他就可以一直在黑暗里拨弄棋局，贪心的人总要付出代价，他想一往无前收揽势力，还想沈姒予爱他，和他在一起。

“我会，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只是薄浥的出现，让我看不到我们之间的以后，才会将这原本平静的局面打乱，你，离开他，好不好。”

沈姒予何时见过这么卑微的司，她深吸一口气，让这有些难受的心情稍微平复，薄浥捅了他一刀，所以他下毒的事，她不计较了，对朋友，尤其是对他，总是无限包容的，可她不想因为心软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不会离开薄浥的，年少无知的时候，为你做的那些事，完全是出于幼稚，现在我不幼稚了，我跟你之间没有可能，而且，我答应他的求婚了。”

司的眸色瞬间一沉，他斟酌着字句，“求婚？你以为，我会让你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