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黑眸微凌,他推了推眼镜,淡声道,“姐怎么这么快,都不给我反驳的机会。”
还有比他更会气饶吗,当然没有,沈姒予深吸一口气,“司,如果沈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跟你势不两立。”
“一个沈一都能让你失去理智,果然,在薄浥身边,的确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姐有一点对了,下一个的确是凌羡鱼,毕竟能让江於也痛苦,那么一石二鸟,也是不错的。”
沈姒予气得脸色通红,影夜来京城这么久,都没能把司的位置撼动一分,不是影夜太弱,而是他段位太高,如果换一句话来,沈家的落败,加上夜家和慕家,之后的云家席家,都是出自他之手,在无形之中的确是帮她肃清列人,可也暗自增长了许多藏在暗处的敌人。
古老的家族,树大根深,眼前的失意,根本不算什么,他们照样可以移民国外,等待卷土重来,他是有机会一一打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能保证时时刻刻都清醒,不外界的一切干扰。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抿了一口酒,嗓音低哑,“你知道,就不用一直反问我了。”
沈姒予咬牙,眼尾有些发红,“你非要这么逼我吗,就这么喜欢杀生获得快感吗,你如果想我死,何必用无辜的人来做文章,这些年的情义,终究是抵不过你一己私欲。”
他眼里好像有光,如黑曜般的眸子深不见底,只有那一丝看似泪光实则不知是什么的微光在涌动,下颚紧绷,薄唇轻启,“是你背叛了我,不得付出代价吗?”
还在执着当年的事,沈姒予脑子都要爆炸了,为什么非要用背叛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要伤害她身边的人,她自认为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如果没有那个病,心理承受能力一定不会这样,如果不是司和薄浥一样重要,她也不至于这么痛苦。
爱情和亲情之间,本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难道不可以同时拥有吗,就当她见色忘义,他能不能也理解她一点,还是一样做朋友,兄妹,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把这幅牌打得这么乱。
沈姒予抿着朱唇,顿了一下才道,“我到底怎么背叛了你,明明当初是你非要将我推开,无论什么原因,没有一个人会在原地等谁,我也不会,薄浥的出现是意外,也是我的救赎,你做不到的事,我寄希望于他,没有错。”
“你所谓的不想耽误我,只是不想耽误你自己的事业,那时候还在奋斗时期,就可以随随便便给莫软一百万,妈妈的势力给了你多大的帮助,你站到今这个位置,生杀予夺,翻云覆雨,不求你怀有感激,求你放过我还不行吗。”
他是一个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男人,能把他激怒的人,除了沈姒予,这个世上找不到第二个。
这番话的确把司惹恼了,“放过你吗,谁来放过我,这么多年,从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那一刻开始,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我喜欢权利,我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