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挺绝情的,对这个从前最喜欢的裴哥哥都能下得去手,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虽然矫情又做作,但对薄浥那是十分忠诚,如薄沉所说,她的确有一个小癖好,那就是喜欢让比她大的男人当哥哥,这是缺爱的表现,也是控制不了的一种表现。
那些个男人也很清楚,沈姒予不会对他们产生友情之外的爱情,偏偏又贪心想要更多,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薄沉清楚,司清楚,季北邺清楚,弛妄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清楚,也阻止不了想要占为己有的私心。
她坐在那里,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电话响了,开的震动,她赶紧接听,刻意压低声音,“小叶子,怎么啦?”
季北邺皱了皱眉,“你又跟薄浥出去过夜不回家是吗?”
沈姒予瞳孔微缩,她没有啊,“那个,我,我给你发消息吧,现在不方便说话。”
然后就挂断了,季北邺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手机,我捅了薄沉一刀,现在正住院治疗,你千万别告诉哥哥,也不要来医院,我会回来的,很快。
这家伙,做什么事之前都不商量的吗。
不过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沈姒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今天的仇,绝不拖到明天再报,“嗯,注意身体。”
后来季北邺也想通了,既然可以当朋友,当同门,她也拿他当哥哥,就没有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了,人还是要知足,不能太贪心。
沈姒予也是知道这一点,很感谢他能够理解,也感激他的放手,因为她真的不想和他们反目成仇。
薄沉虽然受伤了,但是气势一点没减退,他睁开锐利的双眸,盯着沈姒予,似要把她看出个洞来,沈姒予发现头顶视线灼热,对上他的目光,“怎么了,你该不会想上厕所吧,薄浥一会就回来了。”
他猛的咳嗽起来,脸色由白转红,别提多憋屈了。
沈姒予眨眨眼,这个男人不会真的想上厕所吧,可是他能站起来吗。
“喂,你别光咳嗽啊,要什么你说。”
薄沉沉着脸色,冷冷启唇,“滚。”
这可把她惹毛了,“你有病是不是,不要以为我失手伤了你,就可以摆个臭脸,口出狂言,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你害的是一条命,我只让你受点皮肉之苦,相比之下,这点惩罚,太轻了。”
他没有从她身上看见一点曾经沈肆的影子,年少时的黄粱一梦或许是该醒了,人都是会变的,他也变了,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不若,就各自继续自己的生活。
薄浥回来了,发现他们两个脸色都不太好,知道可能又吵架了,“予予,你坐过来,我给你买了蒸饺还有小笼包,这家豆浆很好喝的。”
“好,谢谢老公。”变脸比翻书还快,沈姒予笑得甜甜的,开心的吃着薄浥买的早餐,当薄沉是个透明人。
“大哥,你只能喝粥,我把床揺上来,你自己喝吧。”
本来他想说喂他的,又怕薄沉觉得自己是个废人,吃饭还要喂,所以话到嘴边,都改口了。
薄沉嗯了一声,撇了一眼吃得正香的沈姒予,“你去吃吧,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