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月,父亲就派人来接我回去了,自此以后的几年,我发了疯的恶补各种知识,什么都学,什么都看,别人做不到的我做,做得到的我也做,越是这样,我越是自卑,因为自己输在起跑线上,前十二年都在颠沛,后来又成了傀儡,对她也从白月光变成了朱砂痣,不能提及的伤口,一碰就痛,钻心蚀骨。”
“我以为抢你的未婚妻就算是报复父亲对我的所作所为,更因为那个女人长得像沈姒予,我想慰藉,看一眼也行,至少可以一举两得,没想到你却可以直接得到她整个人,上天一直都不是公平的,你是被眷顾的那一个,我不是,所以后来知道你们同居在澜庭才会那么没有风度”。
“我可以接受她跟其他人在一起,但是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也和司一样,希望最后得到她的是自己,过程不重要,只要她还活着。”
薄浥其实在听到鸢尾手镯的时候,已经不淡定了,要知道她的执行戒指也是鸢尾戒,是不是心里,一直都有薄沉这个人。
这一刻他真的庆幸结婚证上,沈姒予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只要他不死,就没有人能够抢走,“为什么躲着她,如果你不一直躲她,会是今天这样吗。”
薄沉轻笑一声,“她不会爱我,如果会,不可能说想让我当她哥哥。”
薄浥嗤笑,“这只是你以为。”
他有些讶异的看着薄浥,“你不知道她有小癖好吗,喜欢黏着比她大的,当她的哥哥,仅仅只是哥哥。”
此话一出,薄浥有些愣神,难怪司和季北邺,还有那个弛妄,她都很依赖,反而是亲哥哥江於,她却不感冒。
“我不知道,我以为只是因为认识多年,不想伤了和气,才会这样。”
薄沉没有再说这件事,“上去坐坐吗。”
“不用了,你做好你的承诺就行。”
说罢,就下车离开了。
亲兄弟做成这样也是让人唏嘘,薄浥是天之骄子,自小就受着万千宠爱长大的,但薄沉不是,他十三岁被接回薄家,以养子的身份,完全是在培养一个傀儡,这些年他执掌薄氏,时间愈久,怨气愈重,但都自己消化了,只是年少时被抛弃颠沛流离的滋味还在心头萦绕,最幸运的就是遇见沈肆,可是最后她谁也没选,选了自己的弟弟。
薄浥重新打了个出租车回澜庭去,这个时候沈姒予已经被梅川良子带上楼睡午觉了,意料之中的是没有薄浥在身边,她又睡不着了,这半个月都不能出门,也不能奔波,所以薄浥才会那么容易让江於和季北邺带走她。
毕竟他们两个再怎么不想薄浥跟沈姒予在一起,都不好拿她的身体健康开玩笑,本来就不好,再折腾,还要不要她活了。
梅川良子看着她憔悴的脸,很是心疼,“睡吧姒姒,我在这里陪着你,不会走的”。
沈姒予抿了抿嘴巴,小手攥着被子,小声道,“我想薄浥了。”
这么脆弱的她,梅川良子很是少见,她想骂她,又觉得会伤害到她,最终没有说出让他们离婚这句话,“你想他,可是北邺和阿於不会让你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