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萱挂着泪一愣,后道:“大家都是同窗挚友,要不要这么互相伤害啊?依凝,我平时对你不错吧,不带这么伤人的啊!”
周依凝:“若非看在你我同窗三载的面上,你以为我会说这番话?女儿自当自珍自爱,且你与那人也不一定能成,早些看开亦是一件好事。”
安萱一嗓子嗷了起来:“什么叫不能成啊?宁拆十座庙,不悔一门婚。我们门当户对,天造地设,两家正在交涉中,只欠东风了。”
周依凝后悔开口,招惹安萱如捅马蜂窝,她怎么就忘记这茬了呢?
全京都的人皆知,安萱痴迷礼部尚书之子高鹏已久,已到非君不嫁。真不知她家里人怎么就任由她胡来了?女孩儿家的名声多重要啊!
颜丹韵拿着丝帕捂嘴而笑,周依凝处事冷静,唯独在长公主与安萱的事上露出异样,是关心则乱,外冷心热。
“安萱,你这话没假吧?”
安萱:“什么话?”
颜丹韵:“就是你们两家正在交涉,只欠东风啊?”
安萱白皙如雪的脸上绯红一片:“嗯,到时你们可要送我贵重的礼物,最好是自己做的。”
沐妧:“······”
安萱,确定是一个古人?怎么感觉比现代人还开放,说话做事标新立异。
颜丹韵放下丝帕道:“恭喜,到时一定厚礼奉上!”
安萱道了声谢谢便看着周依凝:“依凝,咱们好歹是同窗,情谊常在,可不要厚此薄彼了。”
周依凝点了点头,对于安萱的厚脸皮早已领教过,却没想到仍是低估了。
字未有一撇便先声夺人,有没有想过万一不成,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谜一样的自信是从哪来的?
沐妧接触到绿团子崇拜仰望的目光,道:“放心,事成之后,我定双倍好礼相送。”
安萱扑过来,抱住沐妧:“我就知道长公主就算是失忆了,也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太幸福了。长公主,你一定要答应我身子康复之后,定要尽快去国子监,课业不能耽搁了!”
沐妧再三保证,安萱才走了。人一走,大吉立即从柳树上跳下来,不满的叫了几声,便默默的跟在沐妧身后回宁福宫。
杨柳垂丝,春光明媚,花开蝶绕,波光粼粼。
郑澄邈看着高鹏似笑非笑:“艳福不浅啊,到时说一声,定豪礼相送,略表祝福!”
高鹏早料到如此,神态倒也正常:“未曾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不要先行言之,谁知定数会如何?”
郑澄邈望着前方的龙泉:“兵贵先声,粮草先行,已成定局。”
高鹏看向沐赫,委屈兮兮:“太子,您给臣分解一下,臣冤枉啊!”
沐赫往前走,哼,有问题找到孤了,孤有事呢?一个个推三阻四,今儿孤也当一回闲人。
一行人往南行去!
宁福宫,一个宫女似是无头苍蝇般撞了过来,沐妧往旁边一闪,杜鹃一把抓住那宫女训道:“慌手慌脚的成何体统?见到长公主也不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