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者的话，姜凡突然发觉，这显然是老者给他下的套啊。

让他体验火红液滴带来的快速提升，但是又不告诉他将火红液滴消耗殆尽会带来的后果，直到现在姜凡陷入了被胸口石头吸收生命的危机时，对方开始向自己谈条件。

“这老头……一开始就觉得他不靠谱！”

姜凡暗骂一声，但是现在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真的会因为胸口的石头而将生命走到尽头，这点他不敢赌，此时只能咬咬牙问道。

“要怎么样你才能帮我？”

问完这句话，姜凡吃惊的察觉到自己的胸口上，也就是自己买来想要送给柳倩倩的水晶项链在此刻轻轻的摇曳起来，一道模糊的黑影从其中飘荡而出，然后在姜凡无法置信的目光中逐渐变大，直至变成成人大小，飘然在空中。

姜凡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一直在自己的项链中，之前姜凡一直想象对方会藏在什么地方，没想到居然是这串项链。

“你……到底是人是鬼？”

看到这道虚无缥缈的人影，姜凡心里有些害怕，但是表面上强装镇定，老者看起来完全就是个鬼魂，这种情况平时他只有在电视剧中见到，没想到此时真实出现在他面前。

“严格意义上来说，可能算是鬼吧。”

没想到老者居然承认了自己是鬼，姜凡更是惊讶无比。

难道神话修炼者修炼到后期，真的能够变成鬼魂？

姜凡突然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不然无法解释眼前的情况，他眼中满是警惕，脑中都是电视剧中关于鬼怪夺人魂魄，或者害人的景象。

“小子，你别害怕，老夫还看不上你这柔弱的身躯。”

老者似乎看透了姜凡的害怕，它彷佛在笑，但是姜凡看不到它的脸，只有声音，很是诡异。

此时姜凡感觉自己愈加虚弱，胸口的绞痛变得剧烈，他的意识在慢慢模糊，只能靠意志强行撑着。

察觉到姜凡的虚弱，老者也没有拖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让老夫付出灵魂作为代价救你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拜老夫为师就行，作为师傅，老夫自然肯花代价救你。”

虽然姜凡感到虚弱，但是老者的话还是让他微微一愣。

又是拜师？

怎么最近这么多人想要收自己为徒，先是段云涛，现在又是这个古怪的鬼魂，但是拜人为师又有多难，只不过又多个便宜师傅而已，姜凡不觉得老者需要下这种套来让自己拜对方为师。

老者似乎能够看穿姜凡的心思，它发出阴森的笑声。

“拜老夫为师可不像你拜那个什么馆主为师那么简单，师生之约，承天地之因果，老夫生前可惹了不少恐怖的对手，光是你作为我的徒弟这个因果，便可让你万劫不复，这件事，我可没有开玩笑。”

因果？

听到老者说的这么玄乎，姜凡有些无法理解，做一个鬼的弟子难道还会为自己引来大祸？姜凡不太相信，他不说难道别人还会直到他是这鬼魂的弟子？

“现在你这么弱，自然不会有问题，但是你继承了老夫的太上道，还身为那神秘石头的宿主，只要你不死，未来某一天一定会遇到老夫的对头，当然如果你死了，那这段因果自然不存在。”

老者再度看穿姜凡的心思，眼见姜凡快不行了，他继续说道。

“拜我为师，承我因果，在未来某一天，如果你遇到了老夫的对手，老夫要你为我报仇雪恨！”

苍老的声音十分肃穆，报仇雪恨四字落下，姜凡能够感受到老者的身躯似乎都在微微颤抖，显然这个仇对老者来说不简单。

“这老头都死了还能成为鬼魂，生前一定是很了不得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居然要我去给他报仇？”

姜凡本想问老者仇敌的来头，但是此时他虚弱到了极致，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消散，他明白再不做决定就来不及了。

老者似乎并没有害自己的意思，只想自己为其报仇，而且后者救了自己的命，还传授了功法，说到底两人间已经有了师生之实。

答应便是！

姜凡心中做出决定，老者根本不需要姜凡的答复，姜凡心中同意，它伸出模糊的手指在空气中划出几道奇异的纹路，空气微微震动，散发出神秘之感，接着老者肃穆之音便在姜凡脑中炸响。

“拜我为师，承师生因果，跪！”

姜凡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朝着悬浮在空气中的老者重重叩头一拜，空气中的无形纹路在姜凡这一拜之下瞬间消散，姜凡也在此时耗尽最后的力气，晕厥了过去，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冥冥间有一条无形的丝线不知从何处浮现，连接在了他的身体上。

姜凡昏迷之后，老者模糊的手指连续在空气中滑动，口中默念口诀。

“何谓道……道一！”

老者的模糊身影在此刻剧烈颤动起来，虚无的身躯中似乎有一部分朝着姜凡的胸口涌去。

……

姜凡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他迷蒙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和往常一样躺在自家的床上，猛然站起。

姜凡朝自己身体看去，发现他胸口的疼痛已经完全平息，逝去的力量也重新回归他的躯体，彷佛昨夜的事情是一场梦。

然而，脑中突然浮现的一道信息却让姜凡知道，昨天的事情绝对是真实的，他拜了一个古怪的老头鬼魂为师，将来有机会要为对方报仇。

“姜凡，为师将神石的吞噬之力封印，为期半年，这段时间你要快点提升实力，我在你脑中留下了一道印记，当你靠近本源之力时会有反应，利用神石吞噬本源之力会让你实力飞速提升并且让神石不再吸收你的生命精华，为师消耗了神魂，需要修养一段日子……”

这是他脑中浮现的信息，其中的话姜凡只能理解个大概，他觉得他这个鬼魂师傅应该不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人，说起话来一股怪腔，但是姜凡也大概知道他胸口的石头被封印了半年，如果不去吞噬什么本源之力的话，他又会有昨晚那样的危险。

“这老头师傅……强行骗我为徒也就算了，留个信息也不说清楚地址，留个什么印记我到哪去找？”

姜凡想起昨日老头在他生命危险时逼他就范就有些生气，眼下吐槽一句脑袋微微一缩，发现老者好像真的沉睡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救了我的命，好好和我说，我又不是不会答应，搞这么麻烦干嘛！”老者不说话，姜凡再度吐槽起来。

说起来他的命也是老者救的，对方还给了自己太上道这样牛逼的功法，姜凡又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如果对方好好和自己说明原有，就算未来有大敌，姜凡也会努力去报恩，现在这么一搞倒是让姜凡心中有些怨气。

如果此时老者还没沉睡，一定会大骂姜凡，他原本也只是为了报答姜凡先祖的灵床之恩，但是没想到姜凡会突然接触修炼，那么快把神石内的本源之力消耗殆尽，他本想继续观察姜凡的品性再做决定，但是昨日的情况危机，他也是无奈之下才直接将姜凡收为弟子。

总之，姜凡再度糊里糊涂的成为了另一个人的弟子，而且半年内必须寻找到什么本源之力来为自己续命，好在至少半年内姜凡不会再出现昨日的情况，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拿出手机，发现在他昏迷的期间林妙可又打来十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放了班主任的鸽子，不知道自己要面对对方何等的怒火，姜凡苦笑一声，决定先去学校见一下林妙可。

……

林妙可的办公室中，此时林妙可那张美丽的脸上满是郁闷和怒火，一来是她身为一个容貌身材具备的年轻女性，还从来没有被人放过鸽子，但是这两天她主动邀请居然被姜凡放了两次鸽子，而且姜凡还直接不接她的电话，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这让林妙可心中十分郁闷。

她气的是，她身为神话二班的班主任，居然管不住一个刚来学校没几天的学生，她此时心中已然决定，等到下次姜凡，一定要让后者尝尝自己作为班主任的厉害！

就在她郁闷时，门外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接着姜凡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林老师，你在吗？”

听到这道声音，林妙可脸上突然露出一道笑容，如果有人在这，一定会被林妙可这个笑容吓到，因为实在是太悚然了，那是女人的标准假笑，男人看到这个笑容都会感到害怕，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

此时在林妙可办公室门外的姜凡浑身突然没由来的一颤，一股寒意从其脚底升腾，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底浮现。

“姜凡同学，你终于来了呀……”

林妙可的声音很甜，但是越是这样，姜凡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是浓郁。

……

江临县神话分校的训练室中，一道道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从紧闭的房门中传来，让一些路过的学生都是毛骨悚然，实在是那惨叫声太惨烈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其中接受何等惨无人道的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