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朱尔旦低吼一声,阴沉的看了朱妻一眼,阴狠的目光顿时吓得她不敢说话。
“你还敢说,今天早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出门,结果你还随便开门,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换了头是吧?”
“说到底,还是你这丑女长得太过恶心,否则,我又何必让陆判为你换头?”
“若非念及你是我糟糠之妻,我早就休了你了。”朱尔旦恶狠狠地说道。
朱妻浑身一抖,惊恐的看着朱尔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敢多说一句。
见状,朱尔旦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阴损的一笑。
“放心好了,咱们背后靠着的可是陆判,那人不过一个凡人,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不成,换他们的头,是看得起他们,胆敢反抗,自有陆判会收拾他们。“
说着,朱尔旦就从怀中取出一根线香,将其点燃,顿时,只见一缕黑烟飘飘洒洒,直往地下而去。
紧接着,从大地之下,一股浓郁的阴气如泉水一样,缓缓上涌,一阵翻滚之中,显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朱尔旦夫妇面前。
火红色的络腮胡好似燃烧的火焰一样,包裹着一张青绿色的恐怖面庞,铜铃一样硕大啊的眼睛狠狠外凸,两簇竖立的黑眉毛,一身红色官袍,手持一书一笔,长得格外狰狞可怕,叫人不敢直视。
“朱尔旦,你找我何事?“
沉闷如鼓的声音猛烈的撞击朱尔旦夫妇的耳膜,吓得朱妻连忙垂下头去,不敢直视对方。
反观朱尔旦,面露喜色,连忙说道:“陆兄,是这样的,你好心为我贱妻换头,可惜她不争气,让人发现了,如今苦主找上门来,我心里担心,还望陆兄能救我一救。“
听到这话,陆判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此事自有我为你做主,不过区区凡人,还能奈我何不成?“
话音未落,忽然,一直画卷破空而来,凭空出现在房间里,滚滚云雾汇聚成漩涡,朝着陆判镇压而来。
这一下来的突兀无比,陆判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这里埋伏自己,一脸的得意之色瞬间被惊恐所取代,慌忙的大喝一声。
“什么人?!!!”
随后,手中的书册瞬间飞出,迎风便长,护盾一样挡在身前,砰的一声,书册与画卷撞在一起,发出刺刺不休的声响,摩擦出阵阵火光。
同时,只见陆判手中巨大的毛笔一挥一转,血色的笔迹宛如刀剑一样,嗖的一声,斩向画卷,砰的一声,将那云雾漩涡击碎。
眼看云雾破碎,那画卷轻轻一抖,破空而起,朝着远处飞去。
“想跑!!”
见状,陆判怒不可遏,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有两件宝物护身,刚刚那一下,怕是已经被镇压了,眼看画卷欲走,自然不肯甘休,当即刮起一阵阴风,就朝着画卷离去的方向追去。
京城外的一出偏远的山林中,只见画卷瞬间收拢,卷成卷轴模样,从天而降,落在一个青年人的手中。
“你是何人?居然敢偷袭本判官,不想活了吗?”
看到这一幕,陆判怒喝道,同时眼中有些忌惮之色。
这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正因为看起来平凡,才显得不够平凡,否则,一个凡人,怎么可能驱动这等宝物,差点儿还重创了自己。
看着追过来的陆判,敖信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可惜了。
蜃影花月卷虽然不错,到底不是完全的攻击法宝,而且自己顾及京城中凡人无数,不敢全力出手,否则,刚刚如果动用五龙印的话,也许就已经得手,把这陆判拿下了吧。
之前,他和宁采臣说起朱尔旦的事情时,忽然,感受到大地之下,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直冲云霄。
随后,如火山喷发一样,浓郁的阴煞之气弥漫而出,滚滚阴云瞬间涌上天空,如滴入水中的墨汁一样,晕散开来,覆盖整个天空。
京城上空,刚刚新生没多久的气运金龙,也被这浓郁的阴云压制,不断嘶吼,却也震不住天幕一样的阴云。
被阴煞之气惊动的敖信哪里坐得住,火速前来,就遇见了正在和朱尔旦说话的陆判。
结果让他脸色一变,陆判虽然是地府判官,可到底也是身负神位之人,身上最多有些阴气,怎么会出现阴煞之气,尤其是还是如此浓郁,等同于邪祟的阴煞之气。
这浓郁的阴煞之气,绝不是什么仙神之流,反倒是属于阴邪鬼煞之辈。
敖信立刻确定,这位陆判,绝不可能是真正的判官,因此,才暗中出手,想要将其一举镇压,不过,这位陆判,倒也有些本事,让敖信做了无用功。
收起蜃影花月卷,敖信冷哼一声,“判官?你也配,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居然敢假冒地府判官,就不怕冥府知道了,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吗?”
听到这话,陆判心中一惊,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够识破自己的真身?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本座就是地府陆判,你敢对地府判官出手,死有余辜,给我去死!”
说着,陆判急忙出手,手中的判官笔瞬间化作丈许长短,巨大的毛笔挥洒开来,无数血色的字迹化作刀锋剑气,朝着敖信绞杀而来。
“就你这一身阴煞之气,也敢冒充地府判官,好,等本王将你拿下,在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见状,敖信将手中的蜃影花月卷一扬,图卷展开,层层祥云浮动,瞬间笼罩虚空,将它放包裹其中,砰砰砰,无数的血色字迹落在祥云之上,纷纷被阻挡下来,根本近不得敖信周身一步。
虽然挡下了陆判的攻击,但敖信的心情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不是陆判的攻击有多强,而是因为陆判手中的两件宝物。
陆判本身,的确是一身的阴煞之气,不是正道,可是他手中的两件宝物,却是实实在在闪烁着几分天道宝光,是实打实的地府判官之宝,难道说,地府出了什么变故不成?